“將軍,您知道這里為什么被叫做獅子國么?”
一個商人模樣的華人,陪著姚啟圣巡視他剛剛打下的土地,笑呵呵地問道。
姚啟圣還真不知道,擰過臉來問道:“為何?”
“傳說此地的人,是獅子和人的后代,他們認為自己的祖先就是獅子,所以才自稱獅子國。”
姚啟圣頓時失去了興趣,蠻夷之地的傳說總是這么光怪陸離,卻不是他感興趣的事。
商人見他沒有什么興趣,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開始談論一些建設的事。
實際上,這里就是后世著名的故事,美女與野獸的發源地。
傳說古代南印度的一個公主在出嫁時,被一只威猛的雄獅抓去,并與之結為夫妻。
后來,公主生下一男一女。孩子長大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便設計出逃,最終母子三人逃回了家鄉。
但此時王朝已經更替,他們只能隱瞞來歷。雄獅丟失老婆和孩子后,四處尋找,并在沿途殘害了很多百姓。
當時國王懸賞除害,雄獅的兒子也決定去除害。雄獅遇到自己的兒子時,撲上去與兒子親熱,但它的兒子卻乘機將雄獅殺害。
兒子前去領賞,國王知道事情的真像,勃然大怒。
譴責其殺父的行為,并將他流放到大海上。他乘船漂到了現在的斯里蘭卡,并在那里居住下來。
后來,他殺了個路過的商人,留下商人的子女,使子孫繁衍下來。他的后人建立了國家,根據祖先的來歷,就把國家稱為“獅子國”,這個名稱便流傳下來。
這則故事每一處都充滿了人性的險惡,實在不算是什么美好的故事,但這卻正是人類的本性。
人性本惡,只有教育和環境的影響才能導人向善。
拿下獅子國,對于姚啟圣來說,只是他的一塊跳板。
但是對于華人的商家來說,這里無疑又是一處絕佳的港口,印度大陸上的貨物都可以從此地轉運,又是一個繁華的商線即將出現。
這里還盛產各種寶石,紅寶石、藍寶石及貓眼石都是品質絕佳的。
錯過了這么一個殘酷故事的姚啟圣,下令在當地召集民夫,只要是青壯身體沒有殘疾的,都要出來修建港口和城池。
華人畢竟是良善的,凡是民夫都不會受到虐待,還可以吃飽飯領賞錢。
獅子國本來的統治也是很殘酷的,對于他們來說,被華人占領反倒是一種另類的解救。
華朝從來不設立殖民地,打下的地盤很快就會設置府衙,派遣官吏。進行駐軍;然后就是廢除當地語言,統一用漢語,焚燒當地歷史書籍,派遣教書先生,從娃娃開始讀書識字。
僧伽羅族、泰米爾族是島上的兩個大種族,彼此間打的頭破血流。
占人口絕大多數的僧伽羅族主要信奉佛教,斯里蘭卡在僧伽羅語中意為“樂土”或“光明富庶的土地”。唐玄奘《大唐西域記》中記載:“僧伽羅國。周七千余里。國大都城周四十余里。土地沃壤氣序溫暑。稼穡時播花果具繁。人戶殷盛家產富饒。其形卑黑其性獷烈。好學尚德崇善勤福。”
若不是歐洲白皮人的到來,這里的人過的還算不錯,就是國王有點酷歷而已。畢竟是島國,缺少外敵的入侵,就是內斗從未停止。
后世的歷史上,他們的爭斗也從未停止,兩個擁有不同文化的民族,很難徹底接受對方。
姚啟圣下令,在科倫坡處斬了兩個族群的國王和王室所有成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浩浩蕩蕩的大航海時代,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的血腥。太過干凈的圣母民族,會在這個適者生存的大航海時代,徹底被拉下。
在科倫坡,斯里蘭卡國內所有的書籍、佛經、石碑甚至壁畫,只要是能記錄的東西,都被搬了過來。一番地毯式地搜索過后,凡是有文字的東西,幾乎都沒能幸免。值錢的物件被搬上了水師的船只,準備運往華朝上貢。不值錢又有文字的,則堆在郊外的大坑中。
科倫坡的百姓,有很多自覺地走出家門,觀看這場別開生面的儀式。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么,此時看的津津有味。
這是徹底改變斯里蘭卡這座美麗小島的一天,從沒有哪一天比得上今天重要。
幾個騎馬的士兵,將人群控制住,所有人都抻著脖子往里看。
不一會,姚啟圣的令旗揮動,士兵們開始用炮彈和縱火彈,在科倫坡外進行銷毀。
轟隆的炮聲響起,熊熊烈火伴隨著濃煙,將科倫坡外的郊區徹底點燃。
一把大火少了個干干凈凈,姚啟圣望著熊熊烈火,眼里閃爍著黃色的躍動的光芒。
這才是真正的屠殺屠殺的不是個體,而是一個民族的文化。
沒有了自己的文化,就是失去了傳承,很快這里的人就只會說漢語,忘記了祖先的過往,他們會被最快速度地漢化。
天雨隨廣,不潤無根之草!
有一些虔誠的佛教徒,哭喊著沖進大火中,很快就被燒成灰燼。
“不管他們是怎么被叫做獅子國的,反正以后這個故事也不許再流傳了,這里自古以來就是漢人統治的地盤,他們的后人將會銘記,是漢人把他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過上了富足的日子。”姚啟圣回過頭,對著同樣看呆了的商人說道。
商人的眼中,神色復雜,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將軍們熟視無睹,他們見過太多的生死,心里早就堅如鐵石。
但是商人沒有,看著一個個宣著佛號,臉色堅毅地沖進火光里的僧人,這一刻他仿佛受到了重擊,說不出的難受、暈眩
大火中,不時地傳來爆炸聲,還有縱火彈不停地發射進來。光是熱浪,就烤死了不少試圖走進去的人,他們死在半路身體慢慢地變黃。
人可以沒有信仰,但是大可不必看不起別人的信仰,有時候他們真的滿誠心的。
從此之后這個商人篤信佛教,回到華朝之后,還捐了不少的香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