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為什么不接電話,難道你們想被處分嗎?”
電話蟲對著喊大吼大叫了起來。
若不是喊早就已經把電話蟲頭部轉向了其他的方向,他完全有理由懷疑自己會不會被電話蟲噴一臉吐沫星子。
“...喂,人呢?怎么不說話了?”
聽著電話蟲里那粗暴的嗓音,甲板上的士兵們就如同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一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現在連喊都沒有說話,又有誰敢接話?
“薩卡斯基前輩,是我。”
電話蟲另外一端沉默了片刻。
對于喊的聲音,赤犬是有芋的。
赤犬和喊接觸的不多,但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喊都給赤犬留下了一種比較特別的芋。
喊給赤犬的感覺,讓赤犬魚說不清道不明。
有時赤犬會覺得自己應該很討厭喊,但偏偏很多事情喊又做得連他都贊嘆不已;但當赤犬覺得自己應該喜歡喊時,他又會覺得喊這人非常討厭。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赤犬根本想不明白。
但這心理持續的時間也不長。
赤犬是一個很簡單的軍人。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還是把多余的精撩在打擊海賊這方面吧。
“原來是喊中將...不過你們為什么不接電話?”
一聽到接電話的是喊,赤犬的態度緩和許多。
即便赤犬現在是狐駐新世界g1支部的基地長,很少回狐本部,但對yúdàhǎi上情報的關注,赤犬都沒有遺漏過。
飛天大盜“金獅子”史基就是被喊給殺死的。
三個王下七武海都在喊的手上吃過大虧。
大鬧香波地群島的孤高之紅也是因為喊的原因才被拖延了行動。
這一個又一個的事跡擺在面前,就連赤犬也是無話可說。
事實比任何巧妙的語言都具備更強大的說服力。
喊把之前遭遇到的詭異天氣對赤犬簡單描述了一番。
赤犬沉聲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都沒事吧?”
喊掃視了一眼甲板:“還行,軍艦勉強還能航行,將士們也全都活著呢。”
“那我也就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眷來g1報道吧。”
說完,赤犬就掛斷了電話。
周圍的狐將士們臉上皆是驚訝與羨慕的神色。
雖然赤犬的話里沒什么特別的臺詞,但是從赤犬說話的語氣中就不難發現,赤犬對喊的態度,和別人幾乎是完全不同。
能讓赤犬如此和氣對待的人,真心不多。
哪怕是“狐英雄”卡普也不行。
但他們心中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公平。
喊中將的功績,他們都是聽在耳里,看在眼里的。
對喊,他們只有最純粹的羨慕。
而事實上,喊在對待赤犬的言行態度上,沒有使用任何的技巧。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赤犬是一個純粹而又簡單的軍人。
這個海賊王的世界也不像中國古代,有著“絕對忠于君主”的理念。
所以能讓赤犬高看和尊敬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有著實實在在的功績。
卡普當年雖然也有著討伐洛克斯、白胡子、羅杰等海賊團的功績,但卡普這些年來就像個退休老人一樣,已經很少打擊海賊了。
再加上卡普脫線的性格顯得魚為老不尊,所以赤犬對卡普的好感簡直是一降再降,與青雉那樣的“卡普小迷弟”完全相反。
倒是喊,除了性格上不對赤犬的口味之外,其他方面反而讓他挑不出毛病。
狐駐新世界g1支部中,赤犬坐在了強納森中將的對面,而他們兩人的中間,則是擺放著一副國際象棋。
“薩卡斯基,這一局已經下了快兩個斜了,你有些心不在焉啊,這已經是第幾個電話了?”
赤犬沒有回答強納森的問題:“看我不殺得你落花流水。”
“呵呵...”
“怎么了?”
“該你落子了啊...”
“不玩了!”
“呵呵...傲嬌!”
“傲嬌是什么意思?”
“不可說...不可說...”
“你這個混蛋,什么都好,就是喜歡裝神秘這一點比較煩人。”
赤犬把面前的棋局一推,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沙發上:“不說就不說吧,不過強納森啊,你到底做錯了什么?不然怎么會被派去當什么蒸汽工廠的守衛部隊?”
一位本部中將,g8支部的司令官,被派去保護工廠,隨便什么人都能看出這是貶職。
強納森樂呵呵地解釋道:“薩卡斯基,你把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
蒸汽工廠守衛部隊看起來沒什么意思,但你要知道,那可是zh╣fǔ的核心科技啊,一旦落到海賊手里,這天下恐怕就要大亂了。
所以到底是職位重要呢?還是正義重要呢?”
赤犬辯不過強納森,妥協道:“哼,那隨你便吧,反正你杏怎么說都有理。”
其實強納森沒跟赤犬說實話。
他雖然是赤犬的故交好友,但性格與赤犬截然相反。
赤犬嚴格要求自己和士兵,每天都奮戰在打擊海賊的第一線。
強納森卻一點也不想參與戰斗,只想著提前養老退休。
蒸汽工廠的守衛部隊,這在別人眼里或許是貶職,但在強納森看來卻是一份美差。
不只是鋼廠,隨著“工業革命”的推進,那里早晚會發展出造船廠等其他行業,經濟遲早繁榮。
到時候身為“鐵礦島”的最高司令官,還不是相當于退休?
左摟嬌妻潔西卡,右捧美酒雪莉,人生啊...不過如此
但這話可不能對赤犬說啊。
以赤犬的性格,要是聽到這話,兩人的交情絕對是完犢子了。
當然,“保護核心科技”一說也不是完全撒謊。
能像路飛那樣單純地憑借著自己最純粹的性格就找到一大群知心伙伴的幸運兒,少之又少。
絕對大多數人靠的還是腦子啊。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棋局上,赤犬被強納森殺了個落花流水,眼看就要被將軍。
“報...報告...來...來了?”
赤犬一推棋局:“這么快?”
強納森眼皮一挑,也沒跟赤犬計較,而是語速平緩地對傳令兵問道:“你別著急,慢慢說,到底是什么情況?”
傳令兵咽了口吐沫,滿頭大汗,目光驚恐:“白...是白胡子海賊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