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卡普,我馬上就要擔任海軍大將了啊。”
“好啊,等你當上大將,就離我們的理想更近一步了啊。”
“為了心中的理想與正義,干杯!”
“卡普,五老星的命令下來了,去執行吧。”
“可是這種要求,這真的是正義嗎?”
“別多問了,快去吧!”
“誰愛去誰去,我不去!”
“唉……”
“老大哥,我準備好辭職了。”
“你再考慮考慮?”
“我已經考慮很久了,我太累了,不想再參與這些事情了。”
“好吧。”
海軍本部的半退休老干部“佛”之戰國正躺在躺椅上望著天邊的白云,愣愣地出神。
“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啊……海嵐他還這么年輕,我本以為那個人還不會這么快……我應該早一點就告訴他的。”
明明早就覺醒了“霸王色霸氣”,戰國卻一直選擇了隱瞞,韜光養晦。
曾經的他也是一介熱血青年,可隨著見識的增長,戰國才終于漸漸認識到了這個世界,原來自己是這么得無力,霸王色霸氣聽著很了不起,其實也就是個屁罷了,在那個人的面前……這一切的一切,都太渺小了。
回想起曾經,深深的絕望徹底籠罩了他整個人的身心,但隱約之中,戰國的目光中又蘊含著淡淡的希冀。
“希望海嵐他……真得能夠安然無恙吧。”
“冥狗!!”
赤犬使出全身的力量攻向了那個神秘的怪人,他要以焚燒一切的冥狗,誅殺這世界上最大的罪惡!
可僅僅一瞬過后,深深的無力感就取代了赤犬胸腔中壓抑不住的怒火。
“不自量力。”
伊姆淡淡地開口,他連動都沒動,赤犬抓向他的巖漿利爪竟是如同深陷泥潭一般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強行停止了下來,明明伊姆的臉頰近在咫尺,“冥狗”卻再也無法寸進分毫。
五老星依然恭敬地站于伊姆的身后,從始至終連動都沒動,似乎從來都沒想過赤犬能傷到伊姆。
“這……這不可能!”
赤犬瞪大了眼睛,曾經的他可是有過和海賊皇帝戰斗的經歷,包括那個世界上最兇惡的罪犯蒙奇d多拉格,都不曾有人給他帶來這種巨大的壓力,更不曾有人能如此輕松地攔截下自己全力的一擊,尤其是對方連動都沒動,自己甚至都無法觸碰到對方。
“好玩嗎?”
伊姆的瞳孔中流露著濃濃的失望,多少年都過去了,他見過了太多的強者,可是每一次他都以絕對碾壓的實力壓得對方動彈不得。
“凡人終究只是凡人,也就只有他才有可能助我完成心愿了。”
伊姆緩緩抬起了左手,赤犬心生警惕,提防伊姆殺向自己,可他只看到了伊姆又將左手壓了下去,但就是這么一個一上一下的簡單動作,赤犬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在自己的上方向著自己壓了過來。
這不是一種心理壓力,而是一股凝為實質的力量,實實在在地作用在了赤犬的身上。
“跪下。”
“你……做……夢!!”
赤犬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緊緊咬著牙齒,渾身上下的血管、青筋根根暴起,赤紅從臉頰蔓延到了脖頸耳根,由此可見赤犬身上承受的力量有多么強大。
“轟!!”
一聲巨音響起,灰塵滾滾,赤犬腳下的巖石地板竟是因為無法承受住如此強大的力量被赤犬當場踩斷,裂紋蔓延向了四面八方。
“唉……何必呢。”
伊姆搖了搖頭,“啪”的一聲響起,腳陷大地的赤犬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拍成了飛濺的熔巖液體。
“我暫時還不想殺你,回去吧,回去想一想,自己能做些什么,想一想,自己該做些什么。”
曾經的戰國面對過和赤犬同樣的抉擇,戰國選擇了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盡可能地打擊犯罪,保護更多的平民。
五老星急忙提醒道“薩卡斯基,還不快謝謝伊姆大人,他這是在給你機會。”
不知道是因為化成了一地的巖漿導致無法開口說話,還是沒有想好答案,此時的赤犬竟是一言不發。
“你不用現在就回答,我對你的答案沒有興趣。”
伊姆轉身就走。
上一次的戰國也沒有當場回答,但伊姆知道,其實他們的心中早晚會有一個答案,妥協只是時間問題。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伊姆,最終只留下了一句輕飄飄的聲音。
新世界,“白土之島”巴爾迪戈。
這是一座不會被記錄指針指引、人跡罕至的特殊島嶼,憑借著這一特征,大海上罕有人能發現這里,而這里,正是革命軍藏身立命的“革命軍總部”。
“唔……”
感受著意識漸漸地重回腦海,海嵐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呼吸艱難、口中苦澀無比,渾身的肌肉也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酸痛。
“我這是……得救了?”
重新感受著身上傳來的那種“活著”的氣息,海嵐不由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喘氣,身上的傷口再一次被牽動得疼了起來。
“這種感覺……有點討厭……海樓石手銬?”
手腕處有冰涼傳來,海嵐的神智進一步清醒了許多,感受到氣息的接近,海嵐瞬間看去,一個曼妙的身影漸漸地靠近了自己。
“海嵐先生,你醒啦?”
“你是……”
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為“海嵐先生”,海嵐不由皺眉,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少女一眼。
少女容顏姣好,體型苗條凹凸有致,絕對稱得上美麗曼妙,但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少女那如同火焰一般的緋紅秀發以及寶石一般的鮮紅雙瞳。
“紅發的閨女?”
少女被海嵐逗得笑了起來,“海嵐先生,您真不記得我了?”
“你……噢,我想起來了。”
海樓石無法限制海嵐大腦的計算能力,他很快就恍然大悟“你是琪露諾!”
少女嫣然一笑“您終于認得我了。”
“是你救的我嗎?”
“那倒不是,救您的是泰格先生,費舍爾泰格。”
“果然是他。”
海嵐點了點頭,心想自己昏迷前判斷得沒錯。
他記得琪露諾似乎是參加革命軍了,這豈不是說消失的費舍爾泰格也加入了他們?
“琪露諾……”
“嗯?”
海嵐抬手晃了晃手腕處的海樓石手銬,“這是什么意思?”
“這得怪您自己。”
海嵐好笑道“怪我?我拷我自己?”
琪露諾歪了歪腦袋,“您不是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嗎?身體有自我保護機制,受到傷害會自動元素化,為了給您動手術療傷,就只能先委屈您了。”
“行吧。”
海嵐了然,笑了笑道,“那我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