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沒完沒了的?”
地面上,卡普正摩拳擦掌,望著漂浮于天空中的合體機械,愁容滿面。
這架由多個狂暴機器人合體而成的終極機器人著實不好對付,硬得就跟凱多似的。
尤其是環繞在它周身的球型電漿力場,就像是一個防護罩,很難擊穿。
他好不容易才拆下合體機器人的一個零件,結果對方又吸收掉其他的機器人,轉眼便修復如初。
這一次,就連卡普的鐵拳都感覺棘手無比。
“喂,白胡子,別躺在那裝死了!”
“紅發小子你也過來,一只手不影響你用劍吧?”
“凱多,你好歹也是世界上最硬的生物,就不想跟這世界上最硬的機械比一比到底誰更硬嗎?”
卡普開始邀請海賊皇帝們并肩作戰。
現在不是格斗大會,不是必須要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戰勝對手,意氣用事的時候。
現在是戰爭,每耽誤一刻時間,就會有數不清的聯合軍或死或傷。
更何況卡普根本不是什么意氣用事的傻子,早年對付“洛克斯海賊團”時,他就有過和海賊聯手的記錄,當時他的幫手,就是后來的海賊王“哥爾·D·羅杰”。
最后雖然戰勝了洛克斯海賊團,但卡普一直把那件事情當成了自己的恥辱。
不過并不是因為自己身為一個海軍,選擇了與海賊合作,而是當時的那一場戰斗,保護了世界上最渣滓的貴族,天龍人。
這一次不一樣了,聯合軍是在討伐這群世界渣滓,與海賊合作,卡普沒有絲毫的心理壓力。
尤其是敵人不止那一臺合體機器人,天王的主炮正在緩緩充能,一旦充能完畢,在場的人無論再說什么可都來不及了。
合體機器人燈光閃爍,發出冷漠的電子合成音:“鐳射槍重新充能完畢,即將釋放第二輪彈幕之雨。”
鐳射槍彈幕之雨,是一種和黃猿的“八尺瓊勾玉”極其相似的招式,并且范圍極廣。
早在科學部門嘗試將黃猿的鐳射能力安裝在和平主義者身上時,黃猿的血統因子連同閃閃果實的能力早已被世界政府竊取,所有的數據都上傳到了潘多拉、也就是“天王”烏拉諾斯的系統之中。
卡普深知這一招的殺傷力有多么可怕,他剛剛已經見識過一次了,沒有任何惡魔果實能力的他根本無法阻止,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數海軍士兵被淹沒在彈幕之中。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出全力攻向這一臺機器人。
對于一個非惡魔果實能力者來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嗯?氣勢弱下去了。”
卡普的武裝色霸氣剛剛匯聚于雙臂,他卻發現天空中的合體機器人閃耀出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主機控制系統……已被……切……斷……”
不止合體機器人,包括戰場上所有的機器人在內,燈光忽明忽暗了幾秒,斷斷續續地一句電子合成音之后,紛紛失去了光彩,停在了原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聯合軍一時都傻了眼,誰也沒有料到幸福竟然來得這么突然,這群難纏的機械大軍就這么宕機了?
可惜他們還沒來及高興,所有的機器人類似于眼睛部位的燈光全部都亮了起來,而且是高亮,紅色的高亮,持續的紅色高亮,沒有任何閃爍。
“危險,快逃!!”
有聰明人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什么。
“資料保護系統啟動,毀滅程序開始計時,10……9……8……”
“轟!”
“轟!!”
“轟……”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自戰場上此起彼伏,硝煙滾滾。
覆蓋式爆炸之下,逃無可逃,只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每個人都只能憑借自己的本事保命。
霎時之間,痛呼聲,哭喊聲,叫罵聲,炸響一片。
看著那棘手無比的合體機器人在天空中炸成了絢爛的煙花,大片的廢鐵廢鋼墜落一地,卡普終于松了一口氣,“你終于做到了啊,海嵐。”
潘多拉魔盒之中。
已經停止了呼吸的伊姆靜靜地躺在地上,紅衣黑發少女跪伏在伊姆的身旁,雙手捧著伊姆的左手,輕輕地貼在自己的臉頰。
她雖然是虛擬影像,但是在潘多拉魔盒的力場作用之下,卻擁有著和活人同樣的觸感。
封鎖著天空的能量障壁漸漸地消散開來,潘多拉的聲音無悲無喜:“晝虎,你走吧。”
海嵐有些詫異:“怎么?難道你不打算為伊姆報仇?”
“潘多拉是困不住你的,你走吧。”
“那你不恨我嗎?”
“潘多拉并不具備恨的能力,那是生物才擁有的情緒。潘多拉是不會跟你走的,你走吧。”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潘多拉會帶著伊姆大人離開這顆星球,你走吧。”
“哎。”
海嵐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潘多拉每句話都少不了那三個字“你走吧”,自己再這么賴在這里,也確實沒什么意思了。
“你,好自為之吧。”
化為一道極光,海嵐回到了地面。
潘多拉的能量壁障重新啟動,將整座空中要塞完全包裹,感受到身后澎湃的能量,海嵐不由轉身。
空間猛地產生了大面積的扭曲,僅僅一個閃爍,偌大的空中要塞徹底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是?超時空傳送?空間折越?”
“只是如果潘多拉本來就擁有這種能力的話,伊姆為什么不直接回家呢?”
“伊姆大人,潘多拉只能到這里了。”
面前是一望無際的火海,周圍是深邃無盡的星空。
潘多拉之中,無數的泥土砂石因為失重的原因開始漂泊向四面八方,唯有將伊姆抱在懷中的潘多拉能穩穩站于宇宙之中。
“潘多拉是永遠不會離開伊姆大人的。”
“伊姆大人去哪,潘多拉就去哪。”
藍星之上,海嵐抬頭望向了高懸于天空中的艷陽。
“這是一切的結束。”
“也是一切的開始。”
或許只有對光子、電子極其敏感的他,才能感受到光波中那微弱的變化。
“世界各地的全體海軍聽令。”
通訊器旁,海軍將領們靜靜地屏住呼吸,只待海軍元帥的命令。
“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