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輕易改變了自己的能量性質,究竟是星魂天賦異稟,還是說幼年期的星魂可塑性高?”看到已經具備一絲光能性質的星魂,伊文心里掀起了軒然大波。
在他以往認知中,靈魂強度越高,想要改變已有的靈魂之力就越難。就如同推倒正在建設的高樓,樓層越矮的時候損失越小。
現在星魂輕易做到了伊文覺得不可能的事,算是再一次證明了它的特殊性。
“不管為什么……星魂確實做到了!它是在主動模仿我嗎?”
“就如孩童看到了親近的長輩,會下意識模仿對方的言行一樣;原始行星的意志,接受光輝世界的影響后,也在模仿我的光能。”
“既然如此……我應該幫幫它才對!”
伊文闔上雙眼,再度睜開時,熔金色眼瞳仿佛有巖漿在旋動一般,向外釋放出了純凈熾熱的能量波動。
無窮無盡的光能正在匯聚,迅速將天空遮蓋成了華美的純金色;延伸至地平線盡頭的光之圓環層層閃耀,間隔之處的虛空能量翻涌,有若電閃雷鳴。
天幕中心,呈現出立體感的齒輪邊緣似乎轉動起來。
巨大的齒輪狀力場層層閃爍,如同塵封無數歲月、驟然重現于世的透明石板,顯現出無數神秘而瑰麗的光之符文。
邊緣處代表‘同化’、‘純凈’、‘滋養’、‘光芒’的符文一個個亮起,內外圈的齒輪反方向轉動,然后中心一亮,一條極細的金色光束從那里垂落。
筆直的光束直通天地。
潛伏在樹海深處的巨蟲們紛紛抬起頭,無數雙復眼注視著那道光束直刺大地——然后不受任何阻礙的深入地下,直接形成一道凝固的筆直光柱。
忽然之間,一道比之前更明亮、更加耀眼的光束,從齒輪力場的另一個位置落向地面;不受阻礙的深入地下,形成第二根擎天之柱。
而天空之上,象征著神之領域的光之門下,立體結構的齒輪狀力場正在緩緩轉動著,像是一根轉動世界的軸承。
在它的表面上,符文一個接著一個亮起,正在一點點重置世界的規則。
熔金色的天幕逐漸呈現出實感,像極了一面龐大無邊的水晶幕墻,迅速映射出無數規則的、或者是不規則的圖案;最終覆蓋籠罩整個星球,形成一層繁復奧秘的熔金色絕對領域。
緊接著,第三道,第四道光柱也因此亮起,速度愈來愈快、分布的間隔也愈來愈密集;從宇宙星空向下俯瞰,只見覆蓋星球的絕對領域內部,金色光柱與雨點落下,迅速編織出了一層金色的網絡。
所有人這一刻都不約而同地只能抬起頭,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魔雷者麥瑟莫納亨也抬起頭,心里也是一片了然。
雖然能量的性質截然相反,但是那股天威般的精神力場卻沒有變,依然是深不見底的強大。
同時身負光與暗之力,手握龐大的機械軍團,并且擁有擴張勢力的野心——這樣的人,在聯邦境內似乎只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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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深不可測……你找到的新靠山,似乎是使徒之下的第一人。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啊,麥瑟莫納亨小姐?”機械師吉賽爾惡狠狠的盯著魔雷者,以一種譏諷的語氣說道。
此時,這個不修邊幅的矮瘦老人,已經被捆成了一枚粽子,關押在一座藤蔓編織的鳥籠里。他左側的樹枝上,一座稍大的鳥籠內部,關押著昏迷不清的蘭蒂盧斯。
黑翼大魔進攻綠都格羅尼茲的時候,蘭蒂盧斯帶著吉賽爾跑進了樹海森林,打算先在森林里避避風頭,然后等待時機逃離這顆星球。
原本他們的想法極具可行性,可惜伊文直接招降了魔雷者莫納亨。
她是星球意志的寵兒,可以傾聽萬物的聲音,樹海森林對她來說如同后花園一般;根本沒花多少時間,就把這兩個風餐露宿的倒霉蛋一網打盡。
“我也要恭喜你,那位大人對你很感興趣,如果你肯乖乖聽話,一定會得到厚待。”隱約猜到伊文的身份之后,莫納亨的投靠之心更加堅定,甚至非常懂事的開始勸降吉賽爾。
“我呸!”
吉賽爾額頭青筋暴跳,奮力扭動身體咆哮起來:“殺弟之仇不能不報!我就算是絕食、被他打死、關在鳥籠里凍死,也絕不投降!”
“啊,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啦?”魔雷者有些意外。
她是先接觸了對方釋放的黑暗力量,然后又見識了光能力量,綜合起來才能猜出神秘人的身份。吉賽爾只看到現在改變世界的光能力量,居然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這份洞察力著實讓她吃驚。
“呵呵!縱觀整個聯邦的精神力訓練法,能夠練出這種光能的只有太陽金經。身負傳承級的光能力量,麾下又有機械軍團,除了那位海博倫的王,還能有誰?”吉賽爾沒好氣的回答道。
“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你就應該更加珍惜這次機會。”
莫納亨沖著鳥籠輕輕勾手,巨樹就如有靈性一般,垂下枝杈將吉賽爾送到她面前:
“向你這樣優秀的人,應該選擇能讓自己發揮才干的組織棲身,留在無法地帶實在可惜。現在那位大人點明要你,他儼然又是遠東的霸主,不正是你夢寐以求的明主么?不要跟我說莫斯提馬的事,誰都知道你們兄弟兩個水火不容,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否則他怎么會去投靠圣主!?
“我……我……”
吉賽爾目光閃爍的低下頭,避開她的視線,支支吾吾了半響沒能憋出一個詞。
看到對方這副姿態,莫納亨知道他其實已經妥協,于是不急不慢的使出了殺手锏:
“想想機械軍團,那可是聯邦都沒有的技術啊。我記得你一直夢想打造一支機械軍團吧?你能投靠那位大人,就能接觸到諾瑪文明的所有科技……甚至還有更高層次的技術。”
“不要說了!”
吉賽爾驀地抬起頭,聲色俱厲的喝止了她,接著話鋒一轉,表情變得扭扭捏捏起來:
“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可得幫我說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