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跋涉,他們終于到了地方了,遠遠望去,李劍終于看見了林鎮那一個不大不小的鎮子。
“小靜,到家了!”
小丫頭因為玩的太累,抱著大黃在馬車上睡著了,這死狗居然是時不時躺著睡一會兒,特么狗不都是側著睡嘛!
這讓李劍不禁感嘆一句:基因突變就是不一樣的物種啊!
“嗯~”
小丫頭一聲輕嚀,伸著懶腰一把扯開蓋在身上的衣服就坐了起來,只有大黃這死狗還睡的特別香。
一把跳下馬車,也不管大黃愿不愿意,抱起它就往前跑,看見林鎮眼淚都快下來了,她已經兩個月沒回家了,很想念她的那些親人。
到了一個三岔路口,李劍讓所有人走右邊那個,因為左邊那個是去林鎮的路,右邊是上山去古之大宅的路。
“回家咯!”
小丫頭因為許久未回過家,現在特別興奮,抱著大黃就往山上跑,可是跑了一會兒就累的不行了。
“叔叔好累!”
大黃也累的不行,趴在地上不停的哈著氣,張開嘴巴吐著舌頭,看起來應該是剛剛跑的。
“來,我背你!”
李劍一個彎腰,小丫頭很不客氣的抱著大黃趴到了他的背上,一群人不停的往山上走。
而在此刻,古家大宅里面也有了很大的動靜,一個哨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朝著陳聞德說道:
“不好了隊長,他們又過來了,看起來人還不少!”
“什么”
陳聞德一下坐了起來,可是因為大腿上的傷,馬上疼的又坐下了。
經過兩個月的發展,他們在半個月以前已經發展到了五百人,古嵐深明大義,把家里的槍支彈藥全部貢獻出來給了他們。
這樣一來他們也有了一定的實力,可是半個月前突然出現一伙兒穿著八路軍軍裝的人出現,本來他們以為是自己,可是對方在問清楚以后,毫不保留的開火了。
一瞬間他們派出去迎接的五六十人死了二十多個,就連陳聞德自己大腿也受傷了。
這伙人槍法準,武器好,戰斗力十分強大,僅僅兩百多人就把他們打的沒有還手之力,要不是古家支援的重機槍,估計他們根本扛不住的。
后來對方試圖把他們圍起來,可是因為附近八路軍的一個營派了援兵過來,這才將那些人擊退。
可是這才過了半個月,難道對方又過來了
陳聞德清楚自己的實力,上次一仗下來損失了一百多人還有許多的彈藥,加上現在士氣低落,他們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而九營不可能總是及時出現救自己,他們還有自己的任務呢,畢竟晉城方向現在也有了許多的鬼子。
一下子陳聞德的心懸了起來,不過最后朝著所有人說道:
“都給我起來,等會兒讓古家的人先走!”
古家對他們有恩,陳聞德不想拖累他們,可是此刻古嵐馬上站出來大聲說道:
“我不走了,這里是我的家,讓他們走吧!”
古家大仇得報,她現在沒有后顧之憂,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和子寒在一起白頭到老。
“古小姐,你不是軍人,沒有必要這樣,這里有我們就夠了!”
“那我現在加入八路軍你們收不收”
“這……”
一下子陳聞德愣住了,這姑娘怎么和娟子一樣倔呢,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道:
“收!”
“那我現在就是八路軍了,守在這里沒有問題吧!”
“有!”
“我現在是隊長,你的我的兵了,我命令你撤退!”
老陳也是聰明人,知道用這個來阻止古嵐。
李劍在外面的時候,就發現了古家這里的不對勁,這里也太安靜了,他感覺到有危險,慢慢的把小靜放了下來,朝著后面的幾個老板一個眼神遞了過去,他們瞬間明白了,背上的槍慢慢拿了下來。
李劍慢慢的走上前去,隨后帶著幾個戰士消失在草叢里面,戰士們也就地隱蔽起來,該躲進山林就拉著馬車躲了進去。
因為一半多是新兵,他們握著槍的手還在發抖呢,這時一個老兵看著一個新兵笑道:
“瓜娃子這么膽小啊!”
“我我我……就是……緊緊張……”
這個戰士有些哆嗦的答道,他經過了三個月的訓練,槍也打過,刺刀也練過,炮也見過。
就是沒見過血,要塞附近的土匪都打沒了,李劍想小小的練一次兵都不行,因此他們害怕也是正常的。
“沒事的,以前我也這樣,不過隊長告訴我一句話,那就是子彈遇見膽大的人都繞道跑,本來我不相信,可是最后在戰場上我活下來了,就是在打仗的時候想起了這句話!”
“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
“哦~”
新兵撓了撓腦袋,也不明白排長說的是不是在忽悠他,聽說隊長就是一個大忽悠,把整個支隊的人都變成了小忽悠。
“那排長啊,你咋住進醫院了呢”
這個新兵剛問完就發現不對,可是排長并沒有覺得尷尬,而是很耐心的回答著:
“那是因為老子在一場戰斗中被鬼子的炮彈給炸了,是我的班副把我從土里刨出來背了出來,看見沒,就是二排的排長!”
說來他的班副也是慘,本來都已經副排長快到排長了,誰知道犯了個錯誤降到了班副。
這好不容易救了戰友,偏偏在打掃戰場的時候讓鬼子一刺刀扎了大腿,還好他反應快,要不然估計就斷子絕孫了。
“我告訴你們啊……”
這時一排長對著他排里的二十多人嚴肅的說道:
“等會兒要是打起來,先不要想著怎么殺人,而是先找地方躲起來保命明白嗎?”
這些都是新兵,經歷過兇險以后再鎮定下來,老兵這個時候再指揮他們就不會再那么亂了。
“知道知道!”
一群人迅速點著腦袋,這幾天他們經常聽見排長講故事,都是他們在戰斗中碰見的危險,還交給他們很多實用的辦法。
而李劍此刻也慢慢在草叢里面鉆來鉆去,倒不是他喜歡鉆草叢,而是他居然發現了一個人為匍匐過的痕跡。
他很清楚陳聞德手底下人的戰斗力,這樣的事情他們絕對做不到,能做到的就只有……
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