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劍和老鼠他們出來了,為的就是查看鬼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情況,比如哪里突然不對勁,又有哪里死了人之類的。
奈何情報來源太少,而鬼子封鎖又太嚴密了,他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這種閉塞的環境導致他帶著老鼠大發他們在一旁坐下了。
“小二,來壺茶!”
剛進一家店李劍就大喊道,這是一個小店,在外面搭了個攤子就開始做生意了,上面弄一個破布棚子就當做擋陰的。
小二很快就拎著一壺茶上來了,幾個人稀里嘩啦的就灌了下去,還是感覺不舒服,這天確實有點熱了。
已經是七月底了,天氣依舊炎熱,加上蘇州偏南,天上的太陽射下來,那溫度簡直……
看著路上一個個忙碌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甚至許多人壓根就不穿上衣了。
“少爺,這天也太熱了,咱們要不要先回去,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
老鼠很無奈的說了句,他的建議是所有人都認同的包括李劍自己。
這樣的天氣下,自己沒被熱死就已經算好的了,至于找線索,那純粹就是在那生命冒險。
到時候鬼子的子彈打不死你,天上是太陽也能曬死你。
就在這個時候,李劍剛剛準備付茶錢,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輛汽車從他的旁邊開過,當場李劍就愣住了。
“三叔!”
嘴里默念一聲,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李武成是跟著鬼子過來的,他之前在上海,本來正在大力促進鬼子和李家的合作,沒想到半路鬼子反悔了,突然讓他來蘇州了。
“李桑,對于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此刻汽車里面,一個同樣穿著便服,但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鬼子的問面向李武成問了句。
“那個……松島先生啊,關于那件事情我得仔細考慮考慮,畢竟我的家產都是家里老爺子說了算的,而且我還有一個不爭氣是兒子呢!我還準備把家產留給他呢!”
李武成有點尷尬的解釋著,其實他一點也不想把自己的財產給鬼子,可現在他大部分的生意都和鬼子有關,要是一個不如意,肯定會被鬼子拋棄的。
現在他和鬼子的關系很多人都知道了,因此他必須和鬼子一條線,否則會死的很難看,因此他才敢在這種場合下和鬼子走的這么近。
不過這個中年男子嘴角陰險的笑了聲,道:
“據我所知,令郎好像參加了新四軍,現在正在和黃軍做對,要是他被黃軍抓住了……嘿嘿!”
鬼子這時發出陰惻的笑聲,李武成看起來有些慌了,擦了擦頭上的汗液后討好的說著:
“松島先生,我兒子不是參加新四軍了,他只不過是被人誘拐了罷了,無心和黃軍作做對吶,你們可不能和他一般見識啊!”
李武成雖然看起來混賬,可心里還是很疼自己兒子女兒的,沒看見老婆死了以后一直沒再娶嘛,就是怕兩個孩子記恨他。
“呵呵,我們自然知道令郎是被人誘拐的,可您得拿出證據來呀,讓黃軍相信你的誠意!”
鬼子說完以后帶著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李武成臉上一陣糾結的表情,然后一狠心說了句:
“好,我答應把家產賣給你們,不過你們到時候一定要放過我兒子啊!”
“李桑既然如此有誠意,那我們也不會不給面子的,合作愉快呀!”
這個時候兩人握了一下手,李武成嘴角都在抽動,好像特別心痛的樣子。
至于那個鬼子,現在估計是樂壞了,臉上滿身陰險的笑容。
待到李武成下車之后,心痛的看著車子的背影遠去,只不過在車子離開之后,臉色突然就變了,變得很是狠厲,好像要吃人。
“老爺您回來啦!”
這個時候一個老管家走了出來迎接李武成,這個是他的心腹,跟了他許多年了,非常值得信任。
“走,進去說!”
這個時候李武成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阿諛奉承的樣子,也沒有害怕和緊張,反倒是一股嚴肅的表情了。
沒有人知道李武成為什么會這樣,只是最后李劍偶爾發現了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再來看李劍這邊,因為查不到線索,他們只能返回了,可一路上李劍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一旁的大發忍不住問了句:
“少爺你怎么了?從剛剛你就很奇怪,是發現了什么嗎?”
李劍低著頭,也不看前面,好像真的在思考什么。
現在的李劍穿的可不是什么好看的衣服,而是一身最普通的衣服,看起來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少爺。
“你們說……我二哥要是知道三叔在這邊,會不會過來看他”
“這個可說不定,你二哥的個性有些拖沓,你三叔明顯和鬼子有勾結,他想不出辦法,只能逃避來解決,可這樣是肯定不行的,以后他們一定會碰上!”
老鼠在一旁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李劍臉上也有著深深的擔憂,三叔著特娘的干的叫什么事兒。
菲兒現在在家里面,也不知道有沒有和三叔見面,見了面估計也會很尷尬。
要不是家里有老媽兩邊照應著,估計小丫頭會傷心死吧。
“既然我們沒事兒,那就先回去,把三叔在這兒的事情告訴二哥,就怕到時候一碰見出事,還是得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才行!”
說完李劍他們就大步往回走了,此刻都李秀成卻在家里面養傷,現在他們把人都接到周家宅子這邊了。
且不說這邊環境好,起碼也比別的地方安全點,鬼子再厲害也得給點面子,稍微有些忌憚。
可現在的李秀成并不開心,因為就在前天,他在行動的時候差點撞上鬼子,更差點被抓住,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撞見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爸。
沒錯,李秀成已經見過李武成了,只不過在那個時候他剛轉過頭就被人打暈了,本來以為會被抓住,可醒來以后發現自己躺在一家客棧里面,傷口都被重新包扎了一下。
至于是誰救了他,他問過店小二,后者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