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他們很快就出發了,和云飛揚的告別沒有那么啰嗦,到時滿倉叔很舍不得他,不過他保證會好好打魚,為八路軍的后勤提供保障。
胡佳佳里一直胳膊還在掛著,她和李劍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不過在臨走的時候,李三少爺丟給他一個小箱子,痞里痞氣的說了一句:
“這些值錢的東西都送給你了,他娘的,最近到哪兒都破財,是不是今天走霉運啊?”
說完就上了驢車,一群人朝著鄒城就出發了,他們要去那里上火車,然后一路到徐州去。
主要還是由于李三少爺不想走路,要不然他們可以直接從微山湖旁邊到徐州那邊去,雖然說走的可能有點慢,但起碼有自己的同志接應著,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
“隊長,咱們沒有良民證,這買個火車票好像是問題。”
一旁的大發居然有這樣的擔心,很明顯,他被李劍鄙視了。
就連周雨楠也好奇地瞅了瞅他,大根更是和他拉開了距離,一副“你不是我兄弟”的模樣。
老鼠,這個時候忍不住在他的耳邊插了一句:
“你難道忘了我還在嗎?”
“呃……”
大發語塞,好像老鼠就是專門干這個的,搞一些良民證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嘛!
別說證件什么的,就是弄一些偽軍鬼子的證件,只要軍銜不是太大,那都沒有什么問題。
這就是大發被鄙視的原因,他最近好像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我們先上火車,良民證老鼠去弄,在城里我們再碰面,中間大家自個兒解決自個兒的事情,吃喝拉撒什么的別跟老子要錢。
我身上現在就20塊大洋,所以這一路上你們得弄點錢,徐州那邊的鬼子最近可能會多起來,在那邊搞錢要注意一點。”
說完這句話,李劍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最后就剩他和周雨楠兩個人了。
周大小姐,很不客氣地坐在那李劍的旁邊,看見李劍用一根竹竿上面吊著一根胡蘿卜,放在驢的嘴前面不停的晃啊晃的,最后這頭驢就更加有動力了。
看到李劍這小孩子的模樣,周雨楠戳了戳他的額頭,輕聲笑道:
“你就不能不像小孩子一樣嗎?一頭驢有什么好逗的,要逗來逗我啊……”
“咳咳咳……”
李三少爺聽到周雨楠這句話,剛剛喝進去的水真的卡到了喉嚨,他保證,這是他第一次被水卡到了喉嚨。
周大小姐,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不停的拍李劍的后背幫他順氣。
剛剛那話就是在開玩笑,不過,聽起來很曖昧就是了,周大小姐也沒想到自己這句話居然這樣有威力,讓李劍咳到了現在。
“周雨楠,以后這么雷人的話你就不要說了,本少爺要是死了,你肯定是一個謀殺親夫的罪名。”
一邊趕著驢車,李三少爺一邊教育著旁邊的娘們兒,不知道為什么,周大小姐在聽完他這句話以后,臉上的笑容更多。
這難道就是戀愛效應?
愛人說什么話都是對的,挖鼻屎的動作都是最帥的。
很明顯李劍想叉了,周大小姐的開心在于剛剛李劍說她謀殺親夫,這句話意思讓周大小姐那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
就在這個時候,迎面走過來兩個偽軍,一個掛著盒子炮,一個背著漢陽造。
看到周大小姐長得這么漂亮,身材又那么火辣,內心就像燃起了一團火一樣,那軍帽都一歪著,衣衫不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從窯子里出來。
看到周雨楠和離開兩個人坐在驢車上,男的看起來長得白白嫩嫩的,女的嘛……
長得有點像我老婆!
“這位姑娘,你帶著你弟弟要去哪兒?”
“弟弟?”
李劍嘴角喃喃著,本少爺是她男人好吧,什么弟弟!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周圍的空氣好像下降了好幾度,李劍都感覺身上有些冷,那些偽軍更是頭上都出了一些冷汗。
轉過頭一看,原來這寒冷的源頭是從周大小姐身上發出來的。
此刻柳眉倒豎,整個人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眼睛則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兩個二鬼子。
李三少爺不自覺地和她拉開了幾步距離,他知道周大小姐是真的怒了。
自己看起來再怎么說也有二十三四歲吧,說自己是周雨楠的弟弟,那豈不是說……
果然,無論在哪個年代,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年齡,這種事情,你說對了也是錯,說錯了還是錯,只能說好了。
而周大小姐……如果你說她年輕,那她會以為你在諷刺她,如果你說她年齡大,那……自求多福吧!
見過找死的,但沒見過這樣找死的。
女人的年齡是能隨便說嗎?關鍵你還這么隱晦,周大小姐可不是那么好相與的,她肯定聽成了嘲笑什么的。
這一下就尷尬了,這位曾經可是中筒出名的女特工,眼前這兩個二鬼子……
李劍搖了搖頭,那臉上滿是憐憫的表情。
這兩個偽軍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多,不過他們想調戲周雨楠的心里好像沒有改變。
不作死就不會死。
但如果一作死,那可能會生不如死。
“臭小子,你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二鬼子做出一副掏槍的動作,他后面的那個狗腿子也放下了漢陽造指著李劍。
李三少爺依舊沒有害怕的模樣,反倒是眼里同情的神色更加的濃重了。
真是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位大姐,你看起來這么漂亮,是不是……呃……”
偽軍少尉本來是一副諂媚的笑容和周雨楠搭話的,拍馬屁很好,可是拍老虎的屁股就……
周大小姐,一只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一直盒子炮就頂著偽軍的脖子,偽軍一看自己的槍盒,里面的槍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女俠……”
李三少也羞于看現在的場景,干翻眼前這個偽軍狗腿子以后,他就駕著驢車往前走了幾步。
反正他不敢回頭,只是不停地聽到有人在慘叫。
兩個時辰以后,許多人發現在路旁的樹上綁著兩個人,身上使一根紗都沒穿,胸前都寫著四個大字……
我是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