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歐陽眼里帶著一絲驚懼,這個男人輕松的模樣讓他背脊陣陣發涼。
自己今天確實是出去和人街頭了,而且是足夠的隱蔽,甚至自己在之前都不知道接頭的地點。
一路上也在仔細的觀察周圍,沒有發現有人跟蹤自己,為何眼前的這個男人會知道呢?
“關你屁事兒!”
面對歐陽的問題,李三少爺很牛氣的回了一句,這句話聽上去沒有任何不對,縱使歐陽現在已經握緊了拳頭,可他還是松開了。
他沒有把握從眼前幾個人的手中逃走,何況還有兩個手下在上面呢!
“你究竟是怎么發現的?”
“呵,雨楠,這是你的教官?難怪你以前那么笨,原來是跟他學的呀。”
周雨楠發誓,回到澳門以后,她一定要在鐘梅琴面前好好的打一份小報告。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令人討厭了,那壺不開提哪壺就是他的風格,專門揀人家不想聽的說。
歐陽此刻臉色是一陣青紅變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生病了呢。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周大小姐終于忍不住了,手指在里間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你三少爺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狠了,估計晚上腰上得抹點藥了,不然明天起來可能會很疼。
“是是是,跟你沒關系,跟你沒關系……”
三少爺態度誠懇的認錯,他可不想再經受剛剛的懲罰,特奶奶的,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剛剛那只手差點把自己的肉給掐下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至于今天你出去跟人接頭的事情,猜猜就知道了,根本就不需要派人去跟蹤你,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嘛!”
三少爺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歐陽抓了抓頭皮,這邏輯沒什么毛病,可他究竟是怎么猜到的呢?
總不會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想干嘛吧,他可不相信李劍有這種能力,要是有,那干嗎還在這里直接去情報科算了,把鬼子的情報部署全部都推出來,這樣一來仗會好打很多。
“你們究竟接了什么任務,就三個殘疾人士,我估計你們扣扳機自殺都沒什么力氣吧!
你說你們上面也真是的,把人當牛使喚,關鍵你們還沒有牛的力氣和腦子。
要我早不干了,拿著一批大洋就去逍遙快活……哎喲,你干嘛掐我?”
李劍這個時候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因為剛剛周大小姐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一個沒注意晚上可能就要抹兩回藥了。
周雨楠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個男人又在用他那張滿嘴跑火車的嘴忽悠別人,歐陽是戴老板的親信,許多任務都是由他出去執行的。
如果在這個時候,李劍從他的身邊挖走了一個人,或者說讓這個人自動移開了,她害怕戴老板會找李劍的麻煩。
老戴可不是一個好人,你從來不做好事兒,重慶那邊他就只害怕委員長一個人,其余很多人反倒是很害怕他,這也是應該的。
換了誰都秘密被一個人全部掌握了,自己又殺不了他,這種感覺實在很不好。
“我們的上面要求我們接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是重慶那邊直接下令,還要我們配合附近的新四軍,一起保護這個人。”
“什么人?能讓你們舍下這么大面子?本少爺稻香倒想知道他是誰,就你們委員長的那性格,派人去新四軍那邊談判回來之后都要隔離審查。
這次居然會讓你們和新四軍合作,奇跡呀!”
三少爺發出這樣的感嘆,歐陽白了他一眼,他真的很不想和這個男人說話,從他嘴里就不能說出一句好話。
委員長現在是黨國的領袖,他不是和委員長認識嘛,為什么還會拿他開玩笑呢。
“哎,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三少爺不想在這個時候讓雙方的關系鬧得這么僵,畢竟委員長也是要面子的,適當的忍讓一下,有時候也并沒有什么壞處。
“我們這邊也有一個新四軍的人,也不知道現在是否已經接到這個任務了?”
李劍現在算是明白了,感情二哥是為了這件事發愁呢,在這種關鍵時刻,上級突然又派了這么一個任務給他,這不是誠心讓他著急!
不過事情也沒辦法,既然是重慶那邊親自下的命令,新四軍這邊現在各部都在防備著鬼子,根本就騰不出人了,除了李秀成這么一個正在休整的營長,根本就拉不出其他人來。
這個任務只能他來接!
到了晚上的時候,李秀成灰頭土腦的回來了,李劍走上去問了問,發現果然和歐陽說的一樣,重慶那邊的人和新四軍共同迎接一個人,而且還不告訴那個人的身份。
“老三你說說這事兒,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這個時候添亂,不知道我們正忙著的嘛!”
李秀成現在正在發牢騷,三少爺能做的事情就是在一旁看著,什么話也不說,任由他把心里的埋怨都說出來。
一個人如果壓抑太久猛地爆發出來可能會對身體有些影響,而且這個時候不能太過刺激他,李劍發現自己以前看過的心理學書籍,果然還是有用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說的挺有意思的。
等到二哥說完以后,李劍輕輕的把茶杯推了過去,隨后緩緩地笑道:
“二哥,你不要著急嘛,我們現在已經發現了線索,三叔很有可能就會來宿縣了,而且老松島和鬼狐他們也回來了。
這幾天我們就準備去憲兵隊里走一趟,查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情況。”
李劍不敢說三叔可能就在宿縣的事情,他怕李秀成過于激動,作出什么難以挽回的事情。
不過他的話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起碼二哥現在不那么郁悶啦,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了干勁。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交通站的同志說,我們要迎接的那個人過兩天也要到了,而且,具體地點都不知道在哪兒!”
說到這里,李秀成還是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人,連迎接的地點都不說,到底想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