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眼前的這個小胖子就是李劍的同學王浩,叫他王胖子也行,不過三少爺比較喜歡稱他滾刀肉。
倒不是說這個家伙長得像滾刀肉,而是因為他那張嘴,生下來就會拍馬屁,而且還是一個攪屎棍,不過這么多年了,他居然沒死,三少爺很是疑惑。
雖然心里想著許久未見的老同學為什么沒死這樣的想法不好,可好在他沒有說出來,王胖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記得上次你們是提前跑了呀,后來去哪兒了,張文那個瘋子也跟著不見啦!”
李劍看著王胖子就想打聽打聽機密了,可誰知道這個家伙一張嘴現在十分的嚴!
“嘿嘿,這個沒有上級的命令可不能告訴你,雖然你小子現在名氣大,可我也得聽上級的命令!”
王胖子這一招很不錯,說話極其圓潤,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做生意的呢,雖然他爹本來就是經商的,一直想培養他去當官兒,現在好像……新四軍的干部也算是一個官兒吧。
不知道他爹王老胖子會怎么想呢?
“我告訴你,就你這秘密本少爺想聽就聽,你看我到了這里,那肯定就是軍長允許的呀!”
三少爺說話就是這么的不見外,軍長和政委同時搖了搖頭,對于這位三少爺他們真的沒轍。
也難怪總部首長對他是又喜又氣,這個家伙有能力不錯,可是說話總是令人生氣,而且還老是惹事兒。
“話說李劍你不是八路軍那邊的人嘛,怎么老是往南邊跑呢,去年就聽說你在上海把鬼子耍的團團轉,今年怎么又到南方來了?”
王胖子有些奇怪,他不明白李劍為什么老是往這邊跑,可他不知道的是,三少爺也不想到處跑,但上級的命令在那兒,許多的任務在等著他呢。
“你以為我想!”
三少爺翻了翻白眼,這個事情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話說你不也在八路軍干嘛,怎么跑到新四軍這邊來了?”
可以肯定的是,王胖子是屬于八路軍建制的人,并非新四軍這邊的。
“哦,事情是這樣的,幾年前,那個中央軍不是圍剿新四軍嘛,然后咱們新四軍就劃歸了陜北總部全權指揮。
在那個時候因為這邊缺少干部,而且和魯南那邊得形成對接,我又在山東那邊工作,所以一直在兩頭跑,既算的上是新四軍的人,也算得上是八路軍。”
這王胖子有能力,在鬼子面前都能嬉皮笑臉的,無數次用他的那張嘴蒙混了不少的鬼子,這讓上級特別地重視他,委派了許多的任務給他。
“那你小子不就是兩面派!兩頭都混得好,你這可比本少爺牛多了,我這是兩頭都不討好。”
說完話,李劍看了看旁邊的軍長和政委,發現二人都不約而同地撇開臉不愿意理他。
這個家伙說話極其難聽,什么叫兩頭都不討好,明明是你不討好兩頭,說反啦!
“李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小子在晉中那邊混的是風生水起,聽說連自己不得多少人都不知道,還搞了個兵工廠,現在撐起了大半個縱隊的裝備呢!”
這以前誰都不知道八路軍的李劍是誰,總部那邊都沒有他的具體身份信息!
可以肯定的是,在李劍第一次回上海以前,對李劍身份了如指掌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趙依依!
可自從去年鬼子進攻了上海以后,那批文學家們用他們犀利的文筆,繪聲繪色地在報紙上描寫了那晚的戰斗,這才讓人們了解到:
八路軍的李劍,和上海灘的李家三少爺就是一個人!
當王浩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那整個人是喉嚨都差點咳破,一口茶都沒進去呢,就聽到了這么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
“那不是沒辦法嘛,當時我們旅長就給我十八個人,也不支援我一槍一彈,你說我不得想你辦法,要不然不得餓死呀!”
“你呀你,還是和幾年前一樣,讀中學的時候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王胖子在一旁笑呵呵地說著,三少爺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難不成你小子是什么好東西?以前調戲女同學,你可沒少干,別以為我不知道!
雖然本少爺挨了一發炮彈,這腦子里的記憶有些模糊,可有些事情我還記得清楚呢,看見人我就能想起來。”
“呃……”
王胖子被李劍揭了老底,這臉上瞬間就掛不住了,那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一旁的軍長為了緩解這樣的尷尬場面,果斷的就站了出來。
“你們也別再談什么私事兒了,要敘舊等咱們的事情談完了,再敘舊!”
這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李劍認為,他來了南邊以后就整天沒個消停,反正都是圍繞著同一件事情,那就是鬼子的化學武器。
也不知道這王胖子帶來的情報和這個有沒有關系。
“王浩同志,請你談一談你從南京地下黨方面得到的情報!”
這一群人也算是在這里開會了,只不過參與的人有點少,就只有李劍,政委,軍長和蘇師長還有參謀長等人!
王胖子,一看到軍長怎么嚴肅,瞬間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不要,進而神情變得莊重起來。
“上次我剛剛從南京回來就被人出賣了,雖然抓住了我,可卻不知道我的身份,好在有李劍的幫幫助,要不然我估計很難脫身。”
這個事情李劍知道,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小子是被人出賣了,果然漢奸還是有的。
只聽王胖子繼續說道:
“關于南京那邊的情報其實很簡單,我們地下黨的同志一直在堅持一個叫騰川的鬼子!”
“騰川?這老鬼是不是在宿縣嘛,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南京?”
李劍也有些疑惑,前段時間他還讓大根據宿縣那邊看了看,只不過李秀成遇到了一些麻煩,他們半路上有折返回來。
“宿縣的騰川在幾天前已經回到了南京,那我們要說的是另外一個騰川,他們兩個人是兄弟,共同研究者化學武器,而我們地下黨的通知,正是從他那里得到了一些情報,我得知以后迅速也往回趕,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