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刀神將的話中不帶任何感情,將一切交給江寒來選。
第一條?或是第二條?
“這《玄功》流傳極廣,兵主能拿來給我,那些大能者恐怕同樣有,他們的弟子恐怕也有機會成功的機會。”江寒默默思索:“不過,我相信,絕大多數天才都會選擇第一條路。”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時愚蠢。
“但是我呢?”
“兵主專門將秘典送來,他是何等人物?這么做肯定對我有一定把握。”江寒面色平靜:“它雖然難,卻無盡歲月下來好歹有成功的人,連神淵傳承都闖過來了,如果這種大神通送到面前都不敢修煉,還談什么去尋找前世的真相?還如何成為縱橫諸天的超級存在?”
“我曾說過,誰都不能阻我的意!”
“誰都無法攔下我前行的步伐!”
江寒的眼眸中有著寒意。
經過神淵的生死考驗,江寒成功融合永恒真血,他的心早已堅毅如石,難以撼動,前方的路雖然艱難,可總沒有當年神淵傳承那么令人絕望。
江寒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
如果連自身都沒有了信心,那么再容易的事都有可能失敗,如果自身有信心,那么再難的事都有成功可能。
“江寒,準備!”羅刀神將道。
江寒屏息。
嘩羅刀神將翻掌,手中頓時便出現了通體銀色的晶瑩長方體物體,就仿佛某種玉石,它一出現在這殿宇中就令周圍的空間仿佛都凝滯了數分。
“這便是傳承天晶?”江寒暗道。
他這一念頭剛剛升起,那銀色的傳承天晶便已被羅刀神將操縱,放置在他的額頭眉心處。
冰涼。
“轟”仿佛是洪水泄閘,洶涌澎湃的海量訊息從那傳承天晶中涌出,直接貫穿進入江寒的腦海,爾后不斷鐫刻在他的神魂上。
仿佛無形的力量,令江寒只能被動承受。
時間流逝...足足一刻鐘。
“嗯?”江寒再度睜開眼,感覺到輕微的暈眩,心中頗為震驚,畢竟他已達世界境,練就陽神,神念之強比化神境時強大了整整萬倍。
念頭運轉,訊息涌出,有關《玄功》的種種修煉概要盡在。
“只有前三轉的訊息?就如同小盤的傳承訊息,只有將已知的修煉到高深處,才能得到后續的。”江寒暗道。
隨即,江寒便又恭敬望向羅刀神將。
“各種秘術秘典你已盡有,這些足夠你修煉到我這般境界,至于你借鑒修行所需要的其他種種秘術,那便需要你自己想辦法去尋找了。”羅刀神將道。
江寒點頭,一般的秘術最高都是到仙神境,因為達到這個境界后,他人的秘術已很難再發揮自身的全部戰力。
到最后,即使是大能絕學都只能借鑒,需要開始創造獨屬于自身的秘術絕學。
不過,在此之前,該學習前人的,便需認真學習借鑒,到了開辟道路時,自能順其自然開辟出來。
“按照師尊之令,將再賜予你你一件刀類頂尖神兵和少量仙晶。”羅刀神將翻掌。
頓時半空中出現一枚空間戒指與一柄修長絕倫的戰刀,戰刀通體血色,約過江寒半身高,上面有著一條條血色絲線,隱隱有種血腥之氣彌散。
“這柄戰刀,乃是頂尖神兵,是師尊昔日所煉制,專程命人送來的,最適合修煉‘殺戮規則、空間法則’的修行者使用,倒是和你相符。”羅刀神將微笑道:“本來,以你的實力最多使用普通神兵,但師尊在這戰刀上布下三重秘紋,能夠隨你實力不斷提升而解封,直至完美掌控。”
江寒屏息而立。
他知道法寶是劃分為道兵、圣兵、仙神兵的,其中圣兵、仙神兵又分為普通、高等、頂尖三個層次,單單普通的頂尖圣兵便是價值數千億元晶。
一件頂尖神兵...
“這件戰刀神兵從未被人煉化,你認主后可自行命名。”羅刀神將笑道:“拿著,施展給我看看,當初師尊可未曾對我這么好。”
“嗯。”江寒點頭,伸手抓住了虛空這柄血色戰刀,體內圣力運轉涌入,從未有人認主的神兵幾乎輕易就被江寒留下了生命印記。
“主人。”一道稚嫩的聲音傳遞來,這是神兵之靈,雖然它已誕生許久,可一直被封印塵封,所以靈智還很是稚嫩。
“過去,神兵蒙塵,可日后,我會讓你在這諸天世界展露光華。”江寒默默感受著神兵中流轉的法則秘紋波動。
輕輕揮動,刀光微現。
刀刃所過,鋒芒畢露,令周圍都出現了一絲細微的空間裂痕,雖然一閃即逝,可也極為驚人了。
“不愧是神兵,即使真正的威能被封印,也是頂尖神兵。”江寒心中驚嘆,這里可是晗域,空間穩定性極高,過去的他演練刀法,即使施展全力才能勉強令空間出現裂痕。
而如今,僅僅揮動戰刀本身,便已能顯露如此威能。
“僅僅戰刀本身便如此鋒利,若我以圣力驅動戰刀本身的秘紋,恐怕會爆發不可思議之威能。”江寒又驚又喜。
微微加持圣力,整個戰刀上便隱隱有血色秘紋顯露,仿佛有一頭兇戾的洪荒巨獸隨時都能夠爆發而出。
“頂尖神兵,你注定要跟隨我許久了。”江寒喃喃自語,他知道,一件頂尖神兵,足夠自己使用到成為仙神,而那恐怕是數千年乃至數萬年之后的時候。
一段極為漫長的歲月。
這一瞬間,江寒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種種回憶,他凝視著這柄戰刀,緩緩開口道:“從今天起,你便名——血寒吧!血寒刀,希望是你的第一個名字,也是最后一個名字。”
“血寒刀?”羅刀神將笑道:“既合你的名字,又合戰刀本身,簡潔大氣,倒是不錯,希望日后這柄戰刀能真正名動一方。”
江寒微微一笑,并未反駁羅刀神將的話。
寒——這個字在江寒這一生中有著極為特殊的含義,并非只是名字那么簡單,它代表了太多,多到江寒不愿意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