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
“翊真神皇尚未降臨時,玉帝就決定要懲戒他?”江寒驚疑。
“嗯。”湮陽神皇點頭,道:“說是最高聯盟議會,但你們交手何等快?即使真要決議結果也不會這么快出來。”
“本來,即使你占理,但巫光王和越洛王身死,凌霄殿眾多皇境也不會輕易罷休。”湮陽神皇道:“這涉及到我們兵主一脈和凌霄殿一脈的爭斗,無論對錯,只關乎利益。”
江寒點頭。
人族聯盟綿延數個紀元,底蘊極深誕生的強者更是眾多,但相對應,內部派系斗爭也非常嚴重。
據江寒所知,如今人族聯盟內最強大的三大派系,便是兵主一脈、凌霄殿一脈、天帝一脈。
原因很簡單,這三大派系之后,都站著一位帝境,前兩脈自不用說,如今天帝一脈的領袖乃是第一域主,他和崛起和天帝有著莫大關系。
不過,江寒知曉,第一域主隱修晗域,坐鎮晗域無盡歲月,不欲爭鋒,故這個時代天帝一脈的聲威并不算大。
斗的最厲害的,是兵主一脈和凌霄殿一脈。
自今古紀元以來,凌霄殿成為道門第一勢力,但三清道統才是道門源頭,這也令三清道統和凌霄殿大能斗的很厲害。
此次行動之前,江寒尋的是清源神皇,便是想讓其幫助自己。
“若非玉帝直接下令,凌霄殿眾多皇境大能不會罷休。”湮陽神皇輕聲道:“你受的懲戒恐怕也不會小。”
江寒不由一笑。
玉帝是天庭之主,更是凌霄殿領袖,他既做出決定,凌霄殿麾下誰敢反對?
“不過,玉帝為什么會幫我說話?”江寒有些不解。
“我也很奇怪。”湮陽神皇搖頭道:“按理說,玉帝何等地位?他的目光都是放在整個界海諸宇,一般很難關注到你這種小家伙。”
“我確實不知。”江寒搖頭。
湮陽神皇笑道:“也無所謂,你這次回來,應該還沒去見師尊,等去見了師尊問問便知,我們下面雖有爭斗,但他們幾位領袖之間比較和諧。”
人族內部分為幾大派系,是為了彼此有話語權,為了爭奪資源,但站在最巔峰的幾位帝境,他們地位極高都是放眼整個聯盟乃是諸天萬界的,不會太在乎底層。
“嗯,過一段時間,我確實要去拜見師尊。”江寒點頭。
江寒還惦記著,他記得在修羅宇宙時師尊說過,等他回來,會再賜予他一件強大的先天靈寶。
“師弟,此事暫且告一段落,這次你已斬了那天真道人,便不要再生事端,浩劫終戰當前,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湮陽神皇道:“可明白。”
“明白。”江寒點頭,他知道師兄這是在提點自己。
自己天賦高絕,未來可期,稍微跋扈一些,最高層能容忍,但若真想挑事,導致人族內部分裂,即使師尊兵主都不會容忍。
一切,浩劫終戰為重。
“好,我相信你有決斷。”湮陽神皇還是很相信自己這個小師弟的,“我便先走一步,等你來天界,有時間我們再敘。”
“恭送師兄。”江寒拱手。
湮陽神皇一步邁出,直接撕裂時空而去。
幻辰大世界,曲氏祖地。
經過江寒和巫光王、越洛王的交手,雖有江寒刻意保護,但僅僅余波便令整個曲氏祖地化為一片廢墟。
江寒直接以大法力,將整個曲氏祖地重新構建,同時又布下陣法,至少尋常王境大能很難直接攻擊來。
然后,江寒才將曲氏一族的數億族人放出來。
“天寒神主。”
“師尊。”
曲耶神將、曲回神將、曲欣向江寒恭敬行禮。
曲欣連道:“多謝師尊相救。”
“多謝神主相救。”曲耶等兩位仙神同樣道,他們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感激,原本巫光王越洛王出現時他們已絕望。
沒想到,江寒會在最后一刻出現,僅僅一刀便擊敗了兩大頂尖王境,爾后更是直接將其斬殺。
簡直痛快。
“師尊。”曲欣臉上有著擔憂:“剛才您將我們收入洞天中,那翊真神皇呢?我記得他當時已降臨。”
曲耶神將和曲回神將頓時回過神來,對啊,翊真神皇呢?
那可是皇境大能,都能和瓊華神皇相媲美,是真正站在萬界巔峰行列的偉大存在。
江寒殺死他的麾下王境和弟子,他豈會善罷甘休。
“不必擔心。”江寒平靜道:“他已被剝奪星主之位,被關進北辰界了,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來。”
“什么?”曲欣愕然。
曲耶神將和曲回神將同樣驚愕,剝奪星主之位?還被關進北辰界?
這
“神主大恩,我曲氏沒齒難忘。”曲耶神將鄭重道。
“這并非我的緣故,是聯盟最高議會的決定。”江寒淡淡笑道:“即使他再出來,應該也不敢再對你曲氏下手。”
曲耶神將輕輕搖頭:“雖說是最高議會決定,但早不下達晚不下達,偏偏神主降臨后命令到了若非神主庇護我一族,恐怕這決議永遠不會下達。”
“人族并非一人之族,聯盟并非一人之聯盟,它是億萬人族的匯聚,所以不像我們單獨一個人,意志如一,它的內部充滿糾葛紛爭。”江寒輕嘆道:“你們也不必怨恨高層,高層有高層的為難之處。”
“我等知曉。”曲耶神將恭敬道。
“師尊。”曲欣忽然道:“此次事件,盡皆是我父母遺留之物引起,此物我仔細觀察過,似有大秘密,留在我這,留在曲氏只是禍患,我曲氏想獻給師尊,以報師尊之恩。”
說著,曲欣翻掌取出了那一塊玉牌。
“魔錘王幻辰王遺留之物?”江寒一眼望向了方正的白色玉牌。
玉牌上有著細微紋路,這些紋路蘊含著無窮奧妙,即使以江寒的眼界都僅能看出一小部分,更多的則是玄奧莫測。
玉牌邊緣裂痕清晰,很明顯,這一白色玉牌只是殘缺的一小部分。
忽然。
江寒面色一變。
“鐘?”江寒感應到了玉牌表層淡淡的鐘形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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