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月神殿內部。
江寒盤膝坐在澤塔中,他腦海中念頭運轉,推演道和法已達到極致,周身一種種道法波動起伏,波動之強之迅猛。
簡直不可思議。
若是讓其他神皇看到這一幕,恐怕都要為之驚顫恐怖。
諸多道法感悟被江寒感悟,繼而迅速形成道痕。
頓悟完美道果最核心一點,再加之一道生萬道。
且江寒還有大道之源,本身天賦同樣絕倫。
令他的悟道速度,一念便抵得上其他仙神乃至大能者千年萬年修行,且這種爆發式的頓悟突破就仿佛沒有盡頭。
這便是完美之道的最可怕之處,因為,相比其他無數在迷茫和困惑中前行的修行者,江寒已經提前看到了前路的終點。
時間流逝。
風之法則,悟透!
雷電法則,悟透!
心魂規則刀痕初成;生命規則道痕初成.二十七條屬于大創造的規則刀痕,逐漸被江寒悟出,且不斷融入其他法則、大毀滅規則中。
諸多道痕在江寒的腦海中匯聚,漸漸的,這無數道痕逐漸匯聚歸一。
似是一瞬間。
又似是千萬年。
江寒的腦海中,那無數條道痕,竟然同時爆發出耀眼無比的光芒,那光芒不斷持續,令人驚顫。
這光芒甚至隱約透過腦海,令江寒周身出現了白光,隨即,在這無盡光芒最核心中有一黑色光點出現了,這光點剛一出現,便無比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一條條道痕被吞噬。
先是大創造規則一脈的道痕,緊接著是諸多法則道痕,最后是大創造規則道痕一切都被吞噬。
原本腦海中的道果誕生之地。
一片死寂。
一片黑暗。
江寒的神魂似乎都陷入了死寂。
片刻后。
“呼”江寒倏然睜開了眼。
剎那便恢復了對身軀的掌控。
“還是差一步嗎?”江寒喃喃自語,此刻的他能輕易感覺到,自己已將諸道徹底歸一,距離演變道果已只有一步之遙。
可這一步,卻如天塹,任憑江寒如何去撼動,腦海中的那黑暗奇點都絲毫不動搖。
“或許我確實還差什么。”江寒輕輕搖頭,他雖憑借著過去漫長歲月積累,加上一道生萬道,將大創造規則的二十七條規則道道痕都悟了出來,可相比大毀滅規則便差的遠了。
大毀滅規則,他都快徹底悟透了。
“雖未能一鼓作氣凝聚道果,可如今也稱得上道果種子,或是道果雛形。”江寒默默感應著腦海中那仿佛黑暗奇點的黑點。
這一道黑點。
便是。
完美道果種子。
看起來太普通了,沒有顯露出任何威能來,甚至連絲毫氣息威壓都不存在,相比之前神異的諸多道痕相比,太不起眼。
“不過。”江寒露出了一絲輕笑。
他的意念和道果種子融合,一剎那,在江寒的感應中,整個天地乃至整個世界和宇宙都隱隱在顫抖,在急劇變化。
在洪荒宇宙最深處,生靈無法抵達之處。
洪荒宇宙的本源。
不是水之法則本源、火之法則本源等宇宙本源顯露出一小部分的本源,這是整個宇宙最核心真正唯一的本源。
蘊含著真正完美之道的本源!
“完美之道本源嗎?”江寒能感應到洪荒宇宙本源和自己產生的共鳴,以及那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修行者悟透水之法則,可和水之法則本源融合共鳴。
悟透火之法則本源,可和火之法則本源共鳴,對宇宙本源而來,這些修行者就仿佛自己的孩子。
但從來沒有人,能得到整個洪荒宇宙本源共鳴。
“唯有,真正踏上完美之道,才能得到洪荒宇宙本源意志的認可嗎?”江寒和宇宙本源默默感應著,其中有許多傳遞來的訊息。
“我是第一個嗎?”江寒自語。
從洪荒宇宙本源傳遞來的訊息看,自宇宙開辟以來,嘗試諸道融合的修行者不少,但沒有人能踏上最完美之道。
即使是幾位至強者,他們雖嘗試,可他們本身開創出的道太強大了,干擾著他們,令他們無法做到最完美狀態。
唯有江寒。
天生有帝境傳承,后得永恒真血淬煉肉身和神魂,不斷突破后更得到大道之源且在體內種下界木,圣境便達生命極境,參悟完美之道演化出的神界本源圖.論際遇之強堪稱古今位有。
即便如此,亦是在最后一刻方才踏出了這一步。
而這一步成。
便是天和地的差別。
“按宇宙本源的意思,從我凝聚道果種子那一刻起,我便稱得上整個宇宙開辟以來誕生的最偉大的幾位生命之一?”江寒自語:“唯有那幾位至強者,能和我媲美,余者,即使是帝境也遠不如我?”
這是來自宇宙本源意志的認可。
或許江寒如今的實力還遠不如帝境,可未來可能達到的高度卻遠遠超過了他們,僅有那幾位古今至高的至強者能和他相比。
“凝聚道果種子,便稱得上最偉大生命之一?”江寒輕輕搖頭。
很快。
來自宇宙本源意志的感應散去,江寒對周圍的感應也終于恢復了正常。
雖得到宇宙本源認可,但江寒并不得意,宇宙本源,僅僅只是依照著至高規則運轉,它所謂的意志,也只是至高規則本源賜予的一點本能。
能否真正凝聚完美道果,能否在未來比肩至強者。
江寒,依舊只能靠自己。
江寒透過澤塔,目光落在那白色氣流和黑色氣流交織的大陣上,輕聲道:“這般融合之法,不算真正的完美融合。”
未凝聚完美道果種子,江寒看這大陣,只覺完美無比,甚至引導著他悟出了完美之道。
但一朝悟道。
江寒再看這大陣,神秘便散去了七八分。
布陣者的手段很強,對大創造大毀滅都有極深感悟,甚至有可能都悟透了,可參悟的再深,依舊無法真正形成輪回。
“輪回?”江寒喃喃自語,同時盯著那黑白氣流流轉。
忽然。
江寒猛然站了起來,眼眸中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布陣者,是想復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