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著遠處星河中那壯闊恢宏的九漩星云。
“沒有任何異象。”
江寒等待了片刻,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東秘玉沒有任何特殊響應,遠處的九漩星云也什么異動。
江寒并不意外。
畢竟漫長歲月,東秘玉都已出世十一快,歷史上許多大能者都曾手持東秘玉來到九漩星云,但誰都沒有打開星云深處的那方維度時空。
“走,進星云內部看看。”
江寒操縱著澤塔朝著九漩星云不斷前行。
因為這方時空頗為詭異,且怕遺漏什么線索,所以江寒沒有再撕裂空間前行,而是不斷飛行靠近。
以澤塔的飛行速度,都飛行了大半天。
這大半天,一切如常,不過卻江寒原本有些期待的心變得冷靜下來,此時他已駕馭著澤塔來到星云邊緣。
“在遠處看著星云,只覺美麗,靠近才知道這是何等可怕。”江寒站在澤塔中,看著遠處那浩浩蕩蕩遮天蔽日的星光河流。
每一條元氣之河,都寬達數百億里,長度更是上萬億里,即使將一個大世界丟進去,在元氣之河中都會被撕裂開來。
根本冒不起什么浪花。
最重要的是,九條元氣之河都在高速移動著,圍繞著旋轉,一秒鐘便會移動數億里,如此可怕的移動速度,令河流中洶涌無盡的元液彼此碰撞,形成了驚人的元氣潮汐。
“傳說,歷史上,曾有帝境摧毀了整個九漩星云。”江寒暗道:“如此龐大恐怖的陣法,真不知道那帝境耗費了多少力氣。”
江寒如今不懼準帝,對正常帝境擁有的實力也有一定推測。
帝,即使是那等站在無數生靈巔峰的存在,想要摧毀如此可怕猶如星辰天體的九漩星云,也會很艱難。
“九漩星云,分為內域和外域,歷史上神皇以下,一旦闖入內域,必死無疑。”江寒回憶起自己所知的種種訊息。
“而內域中一樣充滿危險,即使準帝都曾隕落過一位。”
星云內域中到底存在哪些危險,沒誰能全部知道,即使帝境都難以探查最深處。
且最核心一些區域,空間都是完全凍結的,即使是帝境都無法撕裂空間離開,只能慢慢飛行離開。
“我有澤塔,再兇險之地,只要不碰到帝境存在,應該都無法令我隕落。”江寒暗道:“不過,也要小心。”
一些險地,即使破壞不了澤塔,也能夠困住。
“我先在外域搜索一番,實在不行再進入內域。”江寒思索著,九漩星云本身是不孕育寶物的,一切的奧秘都在它蘊藏的那維度時空中。
想要觸發那維度時空,卻未必一定要深入內域核心。
“前進。”
江寒的神力灌注進入澤塔處處,他如今已悟出澤塔第二重秘紋,只是神力偏弱,故難發揮出澤塔的滔天威能。
一入元氣河流,江寒便感覺到澤塔承受到的壓力,單單這撕扯之力,都足以湮滅仙神極限強者。
普通王境都堅持不了多久。
“走。”
澤塔表層彌散出淡淡的神光,這神光匯聚在澤塔頂部形成了一巨大的頂角,爾后澤塔以這頂角為首,刺開元氣河流,不斷前行著。
周圍的元氣河流雖狂暴,卻難以撼動澤塔分毫。
時間流逝。
六十六天時間。
江寒坐在澤塔中,將幅散超過超過兩萬億里的星云外域,大致搜索了一遍,除了江寒的道法感悟更深了些,一無所獲。
浩浩蕩蕩的元氣河流流動著。
澤塔懸浮在內域和外域交匯之處,穩如泰山。
“外域看來是真沒什么秘密。”江寒內心依舊很平靜,這九漩星云早就不知道多少強者探索過了。
沒收獲很正常。
“進去。”
澤塔朝著星云內域沖去。
星云內域,九條元氣河流太近了,幾乎不分彼此,所以從江寒的視線看著,這所謂的內域就仿佛一個巨大的元氣漩渦。
“內域,從邊域到最核心約千億里,越靠近內部,漩渦的撕扯之力越恐怖,最深處即使頂尖皇境都扛不住,歷史上那位準帝便是隕落在內域核心區域。”
“即使是駕馭上品先天靈寶飛舟,時間長了,飛舟都要破碎。”
“想保證自己絕對活下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帝境層次實力,二便是躲在先天至寶飛舟中。”江寒有著清晰認識:“不過也要小心,這漩渦內心殺不死我,困住我一段時間卻沒問題。”
一困,或許就是一百年、一千年乃至上萬年。
澤塔進入了內域中。
江寒已將澤塔縮小到數百丈大小,以此要減少受到的撕扯之力,即使如此,澤塔依舊被這股瘋狂的撕扯之力不斷吞噬著朝漩渦深處而去。
如同有成百上千的大能者在瘋狂轟擊著。
越是深處,漩渦釋放的力量便越強。
“這撕扯之力,已經能媲美頂尖皇境的全力攻擊,當真是可怕。”江寒默默觀察四周,若他全力操縱澤塔,是能抗住這股力量并朝外掙脫去的。
但他完全放開控制,任憑澤塔順著撕扯之力不斷深入。
不斷深入。
深入。
撕扯之力的威能繼續上漲。
上漲。
不斷飆升。
終于。
澤塔順著漩渦抵達了最核心處。
“撕扯之力達到準帝層次了。”江寒眼神一凝,此刻整個澤塔已宛若玩具一般瘋狂亂飛著。
即使躲在澤塔內,江寒都感受到一絲壓力,這絕對是準帝層次的威能。
“難怪說星云最核心,也就帝境一定能扛下來,如此可怕的威勢,便相當于一直和一位準帝廝殺,消耗何等之大?”江寒心中感慨。
不過,江寒并不擔心什么,除非這威能真的達到帝境層次,否則澤塔都是能抗下的。
他觀察著外界。
星云核心并不算大,不過方圓百億里,但卻密布著無數秘紋,這些秘紋詭異莫測,散發著可怕氣息和威能,正是有著無數秘紋,才產生出無比可怕的吞噬之力,繼而形成了九條驚人的元氣河流。
江寒觀察著四周的秘紋。
僅僅一眼。
他就怔住了。
“怎么可能?”江寒完全震驚了:“這秘紋....是完美之道秘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