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異域文明中，我都是第一個？”江寒心中一動。
從夏帝所言，他窺視到了很多訊息。
“夏帝，除了我們這方界海文明，真的有異域文明？數量多嗎？”江寒忍不住“茫茫界海，到底有多大？”
界海，至少以江寒得到的諸多訊息來看，是沒有邊際的。
可江寒所知的訊息，無論是得到的洪族紀元的訊息，還是人族中的典籍，都只局限于洪荒宇宙所屬的這片界海。
夏帝，是江寒所知的。
唯一一位遠離了這片界海，遨游界海深處的諸多地域，又活著回來的。
“無邊無際。”夏帝感慨道“漫長歲月，我一直在尋找歸途，一直在游歷闖蕩，都不知道行走了多遠，可從未抵達過所謂的邊緣。”
“實際上，按我所碰到的大部分異域文明，都是將浩瀚無盡的界海稱之為‘混沌虛空’。
江寒輕輕點頭。
兵主、玉帝、第一域主都笑著，他們從夏帝這里，都了解過這浩瀚無盡的混沌虛空。
“至于說異域文明，其實無比稀少，且絕大多數都很弱小。”夏帝看著江寒道“江寒，你可知像我們這片界海為何能繁衍出生命？”
江寒一怔，搖頭“不知道。”
夏帝輕聲道“混沌虛空，浩瀚無垠，廣闊無邊，其中絕大多數區域都是一片虛無，沒有任何物質，連塵埃都不存在，只會偶爾產生虛空漣漪，那虛空漣漪輕易便能殺死皇境。”
江寒聽得心中驚訝。
虛空漣漪？什么東西。
“混沌虛空中，九成九區域是虛無，剩下少數存在物質的區域，且都無比危險，這些險地和宇宙內所謂的險地完全是兩個概念。”
“混沌中的險地，是沒有任何寶物，沒有任何生命的，就是純粹的危險。”
“和混沌虛空比起來，我們這片界海完全就是搖籃當然，危險是相對的，皇境乃至準帝去遨游，稍加不慎便會隕落。”
“可帝境強者，作為修行終極之境，即使放眼整個混沌虛空，都算是站在頂端的存在，在混沌虛空中闖蕩，謹慎點，不算太危險的。”
江寒默默聽著，他對混沌虛空有了大致了解。
“混沌虛空中，大部分地域連物質都沒有，更別談什么靈氣、世界了，所以根本不具備誕生生命的可能。”夏帝感慨道“但是，浩瀚的混沌虛空，因為某些未知原因，形成了一種極特殊的物質——混沌氣流。”
“混沌氣流？”江寒一怔。
整個界海，都充斥著混沌氣流，像洪荒宇宙以及其他諸多小宇宙，實際上都是被混沌氣流包裹著的。
“混沌氣流，又稱為混沌靈氣，對洪荒宇宙內大部分生命來說，它蘊含的能量無比狂暴，根本無法吸收。”夏帝笑道“但實際上，這混沌氣流，便是生命之源頭。”
江寒疑惑“生命源頭？”
“混沌氣流，充滿著未知和莫測，本身便是最精純的能量，倘若一片區域內有大量混沌氣流，至高規則運轉下，無盡悠遠的歲月后便有可能孕育出天生混沌生靈來。”夏帝笑道“混沌生靈，生來便是皇境，它們，便是最本初的生靈。”
“混沌生靈？”江寒第一次聽見這么名字。
他亦有所明悟，按照夏帝這么說來，若是將洪族文明再向前追溯，整個界海最初的生命，應該就是至高規則孕育出的混沌生靈了。
“無邊混沌，某些地域匯聚的混沌氣流足夠多，誕生足夠多的混沌生靈，彼此交流，便有可能形成最初文明。”
夏帝道“乃至于，若是混沌氣流真的廣闊，完全有希望在其中開辟一方宇宙，真正繁衍出無數生命來我所碰到的異域文明，盡皆如此。”
云洪靜靜聽著，心中有了底。
“那些異域文明，強大嗎？”江寒問出了心中最急切的問題。
江寒并不傻，他聯想到了界海歷史上的那一場場劫難，很顯然，那些來犯的敵人，都是異域文明。
但異域文明，也并非唯一。
“我流浪漫長歲月，遭遇的異域文明近百，大半的異域文明，連帝境都沒有誕生。”夏帝搖頭。
旋即，他又感慨道“僅有兩個異域文明，歷史上誕生過至強者，且都只誕生過一位其中最重要一點，那些異域文明所在區域的混沌氣流，相比我們要稀少的多，有的都只能勉強開辟出一方小宇宙，誕生的強者自然少。”
江寒不由點頭，生靈少，強者便少，這是常理。
“江寒，按夏帝所言。”一旁的兵主平靜道“我們這片界海文明，論整體實力都遠超他所碰到的異域文明”
“而即使在浩瀚的混沌虛空，帝境都屬于巔峰強者，至強者則是傳說中的傳說。”
“嗯。”夏帝點頭“洪荒宇宙，完美到極致，身處其中不覺得，可混沌闖蕩后才明白，如洪荒宇宙這等完美的宇宙是何等罕見”
江寒同意這一點，像小宇宙，一般只蘊含一部分道，并不完整。
而洪荒宇宙本源，卻是包容萬道，稱得上一聲完美。
盤古開辟出這一宇宙，他亦身死。
“我們整個界海匯聚的混沌氣流，相比其他異域文明，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百倍千倍都不止。”
夏帝笑道“即使是洪荒宇宙，也僅占我們整個界海區域的極小一部分，我們這片界海文明若繁衍到極致，完全能承載十個乃至二十個洪荒宇宙，到那時誕生的強者數量，難以想象。”
江寒眨巴下眼睛。
開辟小宇宙，那空前的劫難都可能令帝境領袖身死，更何況是開辟這煌煌洪荒宇宙。
十個洪荒宇宙？
自洪荒開辟以來，何等漫長的歲月，整個界海中也只是多了些小宇宙。
“天族呢？”江寒詢問道。
“不清楚，我沒碰到過天族生靈。”夏帝道“按我的推測，天族，應該是一方無比強大的異域文明，比我們還要強上許多。”
江寒、玉帝都不由點頭。
若是天族不強，怎么可能派遣出一支支強大隊伍，穿過浩瀚無邊的混沌虛空，殺入已方這片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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