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描述了皮卡丘一族每天都處于發情期,交配行為更多是為了快感而非繁衍,和人類很像。雌性的渴望比雄性更加強烈,會反復壓榨雄性直至SHE血,堪稱榨汁姬。著重描寫了雷丘身為一個‘三四十歲身經百戰的老女人’,是如何勾引皮卡丘整個‘還未的小鮮肉’的。
事后煙階段,雷丘想起了有關喪尸暴龍獸的線索,正要帶凌默幾人去尋找,于此處斷章。
以上不計入正文。
幾人走在路上的時候,布偶熊忽然向皮卡丘問道:“我感覺有點奇怪啊?你們皮卡丘一族,交配還要分兩次進行嗎?一次時間長的、一次時間短的,時間長的那次我能理解,時間短的那次有什么意義呢?難道在那短短的十秒鐘內,你還能重振雄風不成?”
沒想到布偶熊的問題這么犀利,皮卡丘瞠目結舌,比手畫腳,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到最后只得迅速爬上零號的肩膀,抱住她的頭,把臉埋進零號柔順的頭發中,甕聲甕氣的說道:
“皮卡皮卡比!”
我干嘛要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煩著呢,莫挨老子!
布偶熊碰了一鼻子灰,有些訕訕,但強烈的求知欲還是促使它扭頭朝向凌默,期待這位博學的凌老師給它解釋一下。
凌老師果然沒讓它失望,不假思索的開口道:“那不是兩次交配,是同一次,確切的說,只有完成了最后那一步,一場以受孕為目的鼓掌才算真正結束。你們首先要明白一點,人類體內,一旦出現了第一枚受精卵,其他卵子便無法再次受精,但魔獸不同,絕大多數的魔獸體內都會同時存在復數枚受精卵,正常情況下這些受精卵都來自不同的父親,最大限度的保證了種群的多樣性。”
“魔獸父親們一般不介意這一點,只要生出來的孩子是健康的,就是艾歐給自己的最好禮物。但倉鼠一族卻非常的自私,它們排斥不是自己基因的幼體,氣味稍稍不對就會痛下殺手,將幼子吃掉!皮卡丘一族是倉鼠和松鼠的結合體,行為上繼承了倉鼠的這一習性,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證后代全是自己的種,雄性在交配完成后,會在雌性的體內留下一小塊凝膠狀的固體,用于封堵雌性的通道,學名叫做‘交配塞’。這樣除了第一個和雌性交配的雄性外,再沒有任何一只雄性可以讓雌性成功受精,換句話說就是——干了也白干。”
“凌老師,你這句‘干了也白干’有些過于形象了吧……”布偶熊無力的吐槽了一句,隨后說道:“這種行為……確實夠自私的,這種一對一式的受孕方法,將種群的多樣化程度縮小了幾十倍,對種族適應性的打擊簡直是毀滅性的!要不是老鼠這種東西生孩子周期實在太短,這個物種早就滅絕在歷史的長河里了吧?”
“話是沒錯,但這其實是一句正確的廢話,”凌默聳了聳肩,說道:“身為一個皮卡丘個體,它只需要想著將自己的基因盡可能的流傳下來,至于會不會在數十代之后影響種群多樣性,關他屁事?畢竟你不能以‘種族大義’的名分,強行要求某個皮卡丘個體為種族犧牲,它們又不是社會性魔獸。”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如果沒有為種群犧牲的個體,那么這個種群始終不會有大的進步,只能在生存線上苦苦掙扎。”布偶熊攤開爪子,無奈道:“不得不說,艾歐真是個混蛋,它創造的世間萬物,就沒有一個活得舒心的……算了不說這個,說起‘交配塞’這個東西,我忽然想起來,這東西我聽說過,只是我的資料庫里記載,使用‘交配塞’的都是昆蟲,一時沒往這個方面想罷了。”
“你的資料也不能算錯,倉鼠算是僅有的幾種使用‘交配塞’的哺乳魔獸了。事實上,‘交配塞’本來就只存在于一次性孕育大量受精卵的種族,昆蟲和老鼠,都恰好符合這個特點。”凌默一把拎起皮卡丘,想把它的下體展示出來講解,又覺得不太人道,便又隨手把它放掉了:
“很多很多的昆蟲,都有使用‘交配塞’的習性,最典型的就是蜜蜂,雄蜂為了保證蜂后產的卵都是自己的孩子,不惜以本體死亡的代價,將生殖器直接斷裂,留在蜂后體內,用以阻止后來者授精。蜜蜂這種社會性魔獸尚且如此自私,和它們喪心病狂的行為一比,倉鼠只不過用凝膠去堵門,自私程度根本上不得臺面。”
布偶熊呆了呆,苦笑道:“……好吧,以后誰再告訴我,蜜蜂是團結、無私、勤勞的種族,讓我團結無私的態度,做一只建設共產主義的辛勤小蜜蜂,我一定用大耳刮子抽它的臉。”
“說這句話的人,一定沒有任何魔獸學常識。”凌默笑了笑,說道:“拿什么比喻不好,非要拿蜜蜂來比喻‘勤勞’?他一定不知道,蜜蜂群中,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個體是完全趴在蜂巢里面靜止不動,看著其他的同伴忙成陀螺也無動于衷,單等著別的蜜蜂帶食物回來,然后一擁而上進行搶奪,豈止是不勤勞,簡直將‘好逸惡勞’四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所以說我一直都不太喜歡‘借物喻人’這種修辭手法,一不小心就會鬧笑話,”零號接口,拿手撫摸了一下皮卡丘的頭,然后捏了捏它的小鼻頭,笑道:“對吧?你這個小自私鬼?”
皮卡丘左右晃了一下頭,將零號的手指甩開,別過臉去不愿意說話,倒是一直在前面領路的雷丘忽然開口道:“嗯……主人、小主人,雖然我們一族的雄性只顧自己吃飽,從不撫養孩子,是挺自私的。但關于這個‘交配塞’的問題上,還真不是自私的問題,身為一只雌性,在這一點,我覺得有必要幫族里的雄性解釋一下。”
凌默一下來了精神,自己在魔獸方面的知識儲備堪稱當世第一,但聽雷丘的意思,居然還有自己不了解的地方!他連忙催促道:“說起來,我還沒有和鼠類的高級進化體交流過,對你們的行為認知或許會有些偏差,難道這種為了純潔后代的自私行為,還有別的意義嗎?”
“嗯,確實有別的意義,在我智慧提高之后,才終于明白為什么這種有礙種族發展的習性能保留下來。”雷丘點了點頭,解釋道:“封堵我的下半身只是‘順帶’,這一圈膠體,其實是雄性對雌性的一種恩賜,最重要的作用是保護我。”
“恩賜?保護你?”這一句話,可真讓凌默有些驚訝了:“這不對吧?我聽某一位朋友說,他曾經將這圈膠體摳出來嘗過,沒有任何營養價值,沒有一點可供雌性吸收的成分,怎么能稱得上‘恩賜’?”
“您的那位朋友,應該是一位雄性……不,應該是一名男人吧?雖然他的行為很有探索精神,但由于思維習慣,他可能一時間沒想到問題的關鍵所在。那圈膠體豈止是沒有營養,還有一定的毒性,可以殺菌。”雷丘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說道:
“我們鼠類那么能生,得益于異常活躍的子宮,而子宮活躍會導致宮頸口長期張開,大量的細菌、微生物、臟東西都涌了進來,摧殘著我們的身體,威脅著我們的健康。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你們人類會有的婦科病,我們老鼠一樣都不少得,據我所知,八成以上的雌性雷丘,都長期受到婦科疾病的困擾,痛苦不堪,還會大幅減少壽命。”
“而有了這一圈膠體封門,在小鼠出生之前,我就能松快上幾個星期,起碼婦科病不會愈演愈烈,讓我麻癢苦痛到滿地打滾。你們如果被那些古怪的下三路疾病折磨過,就會明白我為什么把這圈膠體稱為一種‘恩賜’。我們皮卡丘一族,很多雌性看起來欲望強烈,生了一窩又一窩還不消停,其實就是因為,只有懷孕前后那一陣才松快一些,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還真以為雄性那又短又小的,能帶給我們足以沉迷的快感啊?”
這種說法,還真是……有趣!
凌默心下感嘆,如果沒有這只雷丘現身說法,以他成年雄性的思維方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聯想到‘婦科病’這種偏門的方向,恐怕一輩子都會誤解這些倉鼠、這些皮卡丘的行為了。不過是一只小小的倉鼠,自己的觀察、總結都會出錯,那么其他的魔獸知識呢?是不是也存在一些誤解的地方?凌默忽然有些遺憾:
要是這大陸上,存在足夠多種可以清晰表達自己想法的魔獸就好了,和它們深入交流的話,肯定還會有很多有趣的發現!
這種想法只在他的腦海中存在了一瞬間,凌默就啞然失笑:還嫌這大陸上可怕的魔獸不夠多嗎?就現在這些,組起團來都能團滅人類好幾波,要是再多些那還了得?哪還有人類的立錐之地?
腦海里正這么想著,忽然,走在最前面的雷丘停了下來,回過頭,對凌默幾人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同時它還小爪輕撫,給每個人的身體外面套上了一層薄薄的電光薄膜。注意到零號不解的眼神,雷丘小聲解釋道:
“這層電光沒有任何威力,唯一的作用就是電離空氣,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清新,用以遮蓋咱們身上生物體的氣味。走過前面的拐角,路的盡頭處的是浣熊市中心公園,公園里面的生物,應該和主人的目標有點關系,我敢用性命保證,絕對能從它們之中找到關于喪尸暴龍獸的線索!不過,咱們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公園里那些大家伙視力雖然不怎么樣,但嗅覺、聽覺可是一等一的敏銳,比鼻子最靈的狗、耳朵最靈的貓還要強十幾倍!”
在場幾人能夠在長期的廝殺中成長起來,智商絕對是夠數的,他們沒有仗著自己的實力胡來,都非常尊重專業人士的意見。動作盡量的小、呼吸盡量的輕,布偶熊幾乎是躡手躡腳的走過了拐角,它小小翼翼的從墻后探出頭,道路盡頭的一塊碩大的招牌頓時映入眼簾,驚得它熊軀一震,差點驚呼出聲!那招牌上,端端正正的寫著五個鎏金大字——
侏羅紀公園!
仿佛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侏羅紀’三個字是啥意思,幾個大字的正上方還雕刻著一個猙獰的恐龍浮雕,大張的嘴巴里面,森森的利齒令人望而生畏!雖然只是一個剪影,沒有涂色,但任誰都能看出,這家伙正是恐龍綱中的霸主——
雷克斯暴龍(霸王龍)!!
布偶熊縮回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們這浣熊市中心公園,還真是很有特色啊?想必平時得有很多喪尸,在這個風景如畫的公園里面散步吧?”
雷丘沒領會到布偶熊的意思,撓了撓頭,說道:“喪尸怎么會進這里面?我見過不少喪尸被強行丟進公園,成了里面食肉恐龍的食物。這些奇異的古代種對T病毒完全免疫,別管多么弱小的恐龍個體,也不會被T病毒感染!暴君博士對這一現象極為感興趣,于是就在浣熊市里劃出了好大一片地方,專門用來飼養、觀察和改造這些生物。”
“我敢肯定,主人您要找的‘喪尸暴龍獸’,就是從這些古代暴龍中里面挑選后,強行改造出來的!咱們進入里面,找到雷克斯暴龍的種群,應該就能知曉關于喪尸暴龍獸的線索了!”
雷丘的分析非常靠譜,凌默微微點頭,還沒等他說什么話,就看到侏羅紀公園的門牌下面,七八只喪尸亡命的奔逃而過,在它們身后,三只迅猛龍組成的狩獵小組正在窮追不舍,和直播中曾經出現過的迅猛龍不同,這些迅猛龍快到不可思議!保守估計是雨林中迅猛龍速度的兩倍!
原因很簡單,它們身上沒有層層疊疊的鱗片,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叢叢灰褐色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