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伴隨著風笛響亮的長鳴聲,火車穩穩地停靠在了堤森火車站上。
車廂里響起了到站的提示廣播,左毅起身從行李架上取下了自己的旅行箱,順便幫趙園園和張玲的行李一同拿下。
“謝謝大叔!”
趙園園眨著眼睛問道:“大叔,你住在哪家酒店里啊?”
左毅微微一笑:“帝豪。”
“帝豪啊。”
趙園園露出失望的神色,說道:“我們住在旅行者,恐怕沒有機會再跟你見面了。”
雖然都是連鎖酒店,但帝豪是五星級的豪華國際大酒店,旅行者是經濟型的快捷酒店,兩者的檔次天差地別。
左毅是來找人的,她則是參加學校組織的科學考察,堤森是蘭達行省的首府,也是最大的城市,所以正常情況下兩人很難有機會重新相遇。
趙園園不免感到遺憾。
左毅氣質談吐不俗,關鍵是外型很an,在異國他鄉能夠遇到這樣一位同胞,少女免不了有些浪漫的遐想。
可惜幻想總是輕易地敗給現實。
左毅笑笑道:“也不一定啊,緣分的事情很難說的。”
趙園園的身上有股自然親和的氣息,但沒有超凡波動,她的天賦顯然還沒有覺醒,不過未來成為超凡者的概率是非常高的。
先前那名降頭師估計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暗中做了點手腳。
但是他的小動作哪里瞞得過左毅的眼睛!
左毅不動聲色地替趙園園解決了麻煩,順帶著在她身上留下了一個印記。
因此未必就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也對啊!”
趙園園眼睛一亮,嫣然一笑道:“那大叔再見,我們有緣再會!”
左毅點點頭,提著旅行箱下了火車。
蘇萊德到堤森只有公路和鐵路,公路年久失修條件極差,所以這條鐵路自然成為了來往通行的最佳選擇,在堤森站下車的旅客數量非常多。
其中不少是游客。
跟著人群走出車站,火辣辣的陽光立刻照落在身上,蔚藍的天空上見不到一絲云彩。
左毅戴上了墨鏡。
剛剛踏出旅客通道,無數人像是蝗蟲般圍攏過來,操著別扭的英語七嘴八舌地攬客。
萊尼國的官方語分別是萊尼語和英語,這些家伙基本上都是當地的土著居民,又黑又瘦穿著破舊,有開黑車的,有為旅館拉客的,有兜售奇奇怪怪物品的,也有自薦當導游的。
那些初來乍到的游客面對這樣的場面,十個有九個要被吵得頭昏眼花,警惕性差點的人說不定就稀里糊涂地上了套,然后被拉到某個地方去當豬宰了。
左毅雖然不畏懼任何的危險,但無意自找麻煩,所以推開幾個擋道的家伙,徑直朝前面的出租車上車點走去。
選擇搭乘出租車的人很多,大家在圍欄里面排起了長隊,依次搭車離開。
但左毅并沒有跟著排隊,而是走到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奔馳車前。
一名身穿制服的司機正站在那里左顧右盼,當他見到提著旅行箱過來的左毅,很禮貌地詢問道:“請問您是左毅先生嗎?”
左毅拿出自己的護照給對方看了一下,司機立刻躬身說道:“左毅先生您好!”
他主動接過了左毅的行李放入后備箱,然后駕駛著奔馳車送左毅前往酒店。
這是帝豪大酒店為入住賓客所提供的接站服務。
半個多小時之后,左毅順利地入住堤森帝豪大酒店39層的商務套房。
萊尼國的經濟比較落后,內陸的蘭達行省更落后,但作為首府的堤森還是相當繁華的,據說蘭達行省80的人口都生活在這座城市里,市區也有一些現代化的高樓大廈。
而帝豪大酒店則是堤森的標志性建筑,40層的高度傲視所有的競爭者。
隔著客廳當中寬長的落地窗,能夠俯瞰大半個城市的景象,左近的莫拉湖仿佛像是一顆巨大的藍寶石鑲嵌在綠色的大地上,遠處巍峨的隆格山脈如同蟄伏的長龍,自然景觀非常的美麗。
左毅甚至能夠看到建造于隆格山上的巫神廟。
那是一片相當龐大的建筑,沿著山勢綿延開來,層層疊疊蔚為壯觀,其中主神廟的金頂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象征著自封為巫神的大降頭師在這片土地上崇高的地位!
左毅瞇了瞇眼睛。
到了這里,他對施咒元兇的感知變得清晰了很多,百分百確定對方就藏身在巫神廟里。
只是具體的位置,那還需要再近距離探查才能獲知。
一旦鎖定元兇所在…
他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厲芒!
再看了巫神廟一眼,左毅離開了房間,來到帝豪大酒店的外面。
此時此刻距離太陽落山還有段時間,他站在道路邊上,伸手攔路過的出租車。
很快的,一輛綠白配色的出租車停在了左毅的面前。
左毅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用英語對司機說道:“送我去巫神廟,謝謝。”
司機是個黑瘦的中年男子,留著茂密的胡須,腦袋上還纏著彩繩編織出的頭巾。
他扭頭看向左毅,張嘴一口焦黃不齊的牙齒,豎起三根手指說道:“三百夏元。”
居然說的還是中文。
三百夏元?
左毅呵呵一笑,搖搖頭說道:“一百。”
他來之前查過衛星地圖,帝豪大酒店到巫神廟也就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打車的話,一百夏元那絕對是綽綽有余了。
在萊尼國國內,由于上百位督司割據一方,所以本國的貨幣信用度很低,在不少省份甚至無法使用,人們能接受的基本上是夏元、美元和歐元。
其中夏元是最受歡迎的,所以這次過來左毅就沒有兌換萊尼國的法定貨幣,只是在錢包里塞了幾十張夏鈔。
中年司機將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縮回了一根手指:“兩百,最少!”
左毅想了想,說道:“走吧。”
辦正事要緊,就懶得跟對方再浪費口水討價還價了。
中年司機露出了一個大大笑容,說道:“ok!”
話音剛落,他猛地踩下了油門,出租車咆哮著向前疾馳而去。
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十來分鐘之后,車子從大道轉到了一條窄路上繼續行駛。
地面漸漸變得崎嶇不平,道路兩邊的建筑也顯得越發破舊,到處都是垃圾,來往的行人當中有很多衣衫襤褸的貧民。
左毅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條路是去巫神廟的?”
中年司機很肯定地回答道:“近路,快!”
左毅沒有再說話。
然后出租車突然拐入了一條僻靜的小巷里,“吱嘎”一聲剎住。
左毅好奇地問道:“到了?”
中年司機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手槍,突然對準了左毅的腦袋,說道:“把你身上的oney,全,全部交出來!”
居然還是中文夾英文的洋涇浜,也是位劫匪中的人才。
這真是…
剛出門就遇到打劫的,看起來今天的運氣不是很好啊!
左毅笑了。
中年司機愣了愣:“笑,笑什么,打劫!”
左毅收斂起笑容,嘆息道:“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中年司機沒有能聽懂,而事實上他也不需要明白左毅說什么了。
這位出租車劫匪忽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說點什么但根本說不出來,嗓子眼仿佛被泥團堵住,已經無法呼吸。
下一刻,他的眼睛里露出驚駭無比的神色!
握槍的手倒轉了過來,原本對著左毅的槍口對準了他自己的腦門,壓在扳機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扣下。
紅的白的噴到了車窗上,再慢慢地流淌而下,像是一幅后現代主義的抽象畫。
活著賺兩百不好嗎?再加五十也可以的!
左毅搖了搖頭,打開車門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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