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十七年七月,青陽武林盟成立。
青陽道三十五幫,二十四派,十三族,兩世家奉顧青石為盟主,以青龍為旗霸王為令,霸王令出,青陽江湖無所不從。
隨后,青陽武林盟主顧青石扛棺入滄州,青陽武林盟三千弟子隨行,十一位大修行者陪同,一路浩浩蕩蕩向滄州而去。
同月,西域異動,數十個魔道門派大舉東行,向大夏而來,途徑天山,雷霆宮弟子在天山肆虐,受到道閣弟子阻止,發生一場大戰,最后雷霆宮的雷霆上人出手,與天下七道謎秦可卿戰于天山。
劍謎秦可卿借天山之勢,與宗師雷霆上人打了個平手,后道閣閣主俞橫橋趕到,驚走雷霆上人,秦可卿隨后一劍斬殺上百雷霆宮弟子。
之后,魔教各大門派前往瑯琊郡,都刻意不打擾天山道閣,只是,有很多年輕一輩的魔教弟子見到那雪山上如同冰雪的女子,都驚為天人,據傳聞昆侖魔教教主都說要為他兒子向道閣提親!
只是沒人知道為何,后來一段時間,但凡昆侖魔教弟子路過天山,都一個個深受重傷,卻偏偏找不到兇手。
就在同一時間,中原武林正道,各大門派都向著瑯琊郡趕去,七宗八派盡皆派人參與這場武林盛事,天下宗師紛紛匯聚,被譽為武林百年第一盛事!
顧青辭在從青陽回黑域的途中,一路上都見到江湖人士在向著瑯琊劍派趕去,聽到很多關于討論這正魔之戰的,這一次的正魔之戰,并不是在瑯琊劍派,據傳,各門派已經商量好了,將魔教圣火旗送往渭城之外的那一片大漠中!
顧青辭倒是能夠理解這樣的做法,要是瑯琊劍派真同意把這大戰放在瑯琊劍派,那才是不正常了,這正魔之戰,可不是瑯琊劍派與魔道之戰,乃是整個江湖的大戰,若是放在瑯琊劍派,宗師一打起來,瑯琊劍派都不知道要被打得如何千瘡百孔!
而且,還有最主要的,如果是在瑯琊劍派,那么瑯琊劍派將會整個魔道攻打的主要目標,瑯琊劍派那時候都不得不拼死拼活,不管正魔大戰是勝是敗,都毫無意義了,瑯琊劍派都是吃虧的。
黑域之中,刑天府一切照舊。
清晨,煙雨長廊中,一如既往地煙霧繚繞。
顧青辭路過庭院時,看到房間里的蘇錦娘正在縫制衣袍,看了看大小,微微一笑,喊道:“咦,娘親……”
讓顧青辭詫異的是,蘇錦娘居然下意識將那縫制了差不多的衣袍給藏到了桌子下,神色有些微微慌亂,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他看到了。
“青辭……”蘇錦娘悄然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怎么了,這么早來找我?”
顧青辭不露聲色的看了看桌子下那件黑色長袍,然后裝作沒看到,說道:“沒什么事兒,就是想跟您說一下,我過兩天又得去一趟北海瑯琊郡,因為,我之前是在瑯琊郡長嶺縣出來的……既然回去了,可能要多待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蘇錦娘脫口而出:“沒事兒沒事兒……不是,”蘇錦娘突然抬起頭,道:“那……那得要多久啊,這去北海很遠的,你還要待一段時間,怕是過年都回不來吧,青辭,要不,別去了?”
顧青辭搖了搖頭,說道:“是這樣的,娘,因為正好順路,我打算去一趟天山,去求親!”
蘇錦娘一挑眉頭,臉上的不舍瞬間消失,站起來,拍了拍顧青辭的肩膀,說道:“好的,青辭,你去吧,把娘的兒媳婦帶回來,你不用忙著回來,這白帝城一切都好,也不需要你,你妥妥的把可卿給我帶回來就行,娘也不需要你陪,放心去吧!”
顧青辭嘴角狠狠一抽,果然還是那個原汁原味的娘親,在她娘心中,兒媳婦永遠比兒子更重要,什么事業,什么不舍,都比不了取個兒媳婦兒然后生個大胖孫子!
無奈的點了點頭,顧青辭轉身出門,剛一出門,他嘴唇微動,秘微傳音出去。
煙雨長廊湖心亭中,顧青辭坐著泡茶,輕輕用勺子盛茶,剛剛將對面茶杯盛上,寧清就從河對面走了過來,顧青辭伸手示意寧清坐下。
輕輕將茶推到寧清面前,顧青辭開口道:“寧老,來黑域這么久了,可還習慣?”
寧清點頭道:“侯爺放心,老朽年輕時也曾走南闖北過,適應能力還是很好的,來這黑域之后,也一直都待在白帝城,就是可以小石頭不在這里。”
顧青辭微微一笑,說道:“寧老,等過兩年,時機差不多了,我帶您回長安,您的家人,也很想您的。”
寧清深深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慚愧,我那一家子,沒少讓侯爺您費心。”
顧青辭擺了擺手,照拂寧清的那些家人,對于如今的顧青辭來說,真的微不足道,打一個招呼就能夠讓寧清的后人在長安過得很好。
兩人又天南地北聊了一會兒,聊了聊如今的小石頭,寧清也是一番感慨,短短一兩個月,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太多人的想象,包括寧清也沒想到小石頭會在這么短時間成為那青陽道武林盟主!
“對了,寧老,”顧青辭放下茶杯,突然開口道:“最近,您可有發現什么可疑人進入煙雨長廊嗎?”
“可疑人?”寧清愣了一下,說道:“沒有可疑人啊,煙雨長廊被刑天衛保護得如同鐵桶一樣,也沒可疑人進的來的。”
“嗯,”顧青辭又問道:“就是最近我娘親有沒有接觸過什么陌生人,或者,你在煙雨長廊里有沒有感受過異常的天地元氣波動,那種刑天衛都感受不到的?”
“也沒有,”寧清說道:“夫人她自從來到黑域之后幾乎都沒有出過煙雨長廊,更遑論接觸什么人了……至于其他人,除非是陳通玄盟主那樣的宗師,否則,即便是一般宗師進入煙雨長廊都不見得能夠不露出任何動靜!”
顧青辭眼睛微微瞇著,他沒穿過黑色衣袍,娘親是肯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