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否需要休息一下?”云想想不好去探尋對方的隱私,只能委婉地提醒。
“抱歉,是我的情緒影響了工作,我們暫停一下。”攝影師態度還算很好。
正好又是正午的時候,公司那邊有人送來了午餐,讓云想想先吃,一會兒重新補妝。
包括宋倩和艾黎都有,午餐很豐盛,云想想吃得也挺開心。
她午飯還沒有吃完,艾黎就面色凝重地走過來:“想想,我要出去一下。”
“生什么事情?”云想想擔憂地問。
“我看到了我一個朋友,非常重要的人。”艾黎有些急切。
看艾黎不愿意多說的模樣,云想想點頭:“你去吧,不過要注意安全。”
等到艾黎走了,云想想才問宋倩:“艾黎的朋友,是不是都和她同行?”
“嗯。”宋倩自然對艾黎很了解,“除了那幾個和她生死患難過的人,她沒有朋友。”
“艾黎既然那么在乎她的朋友,她為什么要離開呢?”云想想有點好奇。
“她最好的朋友,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她死了,他們被最信任的人出賣。”宋倩對云想想知無不言。
畢竟艾黎是受雇于她,她有權利知道一些艾黎的過去。
“那……”云想想似乎想問什么,最后卻沒有問出口。
“你放心,既然少爺愿意聘請她,她就沒有仇家也不再有恩怨。”宋倩主動解釋。
“我不是擔心她帶來麻煩,而是擔心她會有危險。”云想想也解釋一句。
她當然相信宋冕給她的人,只是艾黎救過她的命,她當然要緊張艾黎。
“我明白。”云想想就是害怕她誤會,才沒有問出口。
吃了午飯,云想想休息了一會兒,正準備去拍攝的時候,有大廈的負責人進來說,他們的車被撞了,要他們下去協商處理。
“云,我們要準備拍攝了。”云想想才剛剛走了兩步,另外一頭工作人員來通知。
“倩倩姐你去看看吧,我先去拍攝。”云想想只能讓宋倩下去。
等到云想想回到攝影棚之后,工作人員就一個個莫名有事情離開,很快空蕩蕩的攝影棚就只剩下云想想一個人。
她去保險柜拿手機,卻現怎么都鏈接不上信號,而宋冕給她的私人手機不見了,心里一咯噔。
她喊了兩聲,竟然都沒有人應,戴上宋冕給她的指環,云想想握著手機就出了攝影棚。
走廊上也是空蕩蕩,她迅朝著電梯口跑去,一邊跑一邊看著手機,信號依然完全被干擾。
“停下!”突然間云想想聽到宋倩的聲音,立刻朝著聲源跑過去。
還沒有趕到就聽到砰砰砰的聲音,等她跑到拐角就看到一個人推門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了。
她來不及去追,推開門就見宋倩側倒在地上,她立刻上前扶起宋倩:“倩倩姐……”
頭散開,這個人根本不是宋倩,一模一樣的衣服,極其相似的身材,卻是陌生的臉。
大腿一痛,云想想低頭看著對方扎在她腿上的迷你注射器,不知道是什么藥,見效極其快。
只是一分鐘的時間不到,她就頭腦昏沉,整個屋子都在晃,最后定格在視線里的是錄音器。
賀惟突然被叫走,艾黎遇上了曾經的朋友,變得越來越暴躁,不得不中斷的攝影師。
撞了他們的車,支走了宋倩,又錄了宋倩的聲音在這里播放給她聽。
一環扣一環,這么精美的布局,需要極大的人力物力,在這里只有一個人會對她設下這樣的全套——費怡!
云想想一直都知道費怡不正常,她太瘋狂,所以她都不愿意和費怡撕破臉。
錄音一直保留著,就是想要威脅著費怡,彼此間相安無事,這段錄音就不會公布于眾。
以為自己至少做到了留一線,卻沒有想到艾力克為了斷了費怡的念頭,對她進行逼嫁。
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費怡,是一個極其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艾力克這樣的舉動徹底的激怒了她,她認為艾力克已經沒有把她當做女兒。
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再尊敬艾力克這個父親,就不會去管卡帝克拉家族會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怎樣的代價。
要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她就已經生不如死。
既然她活在地獄,那她就要把害她痛苦的人一并拖入地獄。
這半個月她裝成一個改變心意的乖女兒,甚至忍著惡心和父親看好的男人幾度約會。
終于讓她有時間和機會來抓云想想,經歷過前面兩次的大意,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再輸第三次!
每一環她都反復推算,云想想身邊每一個人她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當云想想被送到她的車上,她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人還沒有到嗎?”
“小姐,好像遇上了麻煩。”前面的司機回答費怡,“我們要不要改變計劃?”
說著司機做了個殺人的動作,意思是直接把云想想滅口。
“殺了她太便宜,我就要把她賣到宋冕也找不到的地方,讓她過著求死不能,求生無門的日子……”費怡的眼神詭異病態泛著沒有溫度的光芒,像極了黑暗中爬行的毒蛇。
“可是小姐,我們這邊聯系好的人遇上了麻煩,很快她身邊的人就會現。”時間上來不及了。
他們沒有時間再聯系一個人,如果不迅的處理掉云想想,他們就被抓住了把柄。
司機雖然幫費怡,但他到底是卡帝克拉家族的人,他也是要為家族考慮。
“我先回去,這里交給你,記住我要按照原計劃進行。”費怡覺得她必須立刻趕回去。
云想想始終,很快就會人找上她,正要下車卻看到云想想手里拽著的香熏球。
自從宋冕送給云想想后,她就不離身,拍宣傳的時候也是放在一邊。
這個香熏球云想想不知道,但她卻知道是宋冕在英倫國花大價錢拍賣回來的東西。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嫉恨的光,一把奪過香熏球,想要扔出去,卻覺得這是留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