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現在!人家點名了!要見你們的學員!你說說,你們一般的學員,能有這待遇嗎?”
和尚暴跳如雷。
一想到這兒,和尚就氣。
跟步以容也是多年交情了,本來是報以十分信任的,結果這次合作剛來就給他塞了倆炸彈。
一個是領導的女兒,雖然不是他的直系領導,他就算得罪了后果也不大,但……那種出身的人可金貴著呢,萬一磕著碰著,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偏偏這個任務吧,如果啥事兒都沒有,那就能相安無事,沒什么風險,可一旦出了點什么事兒,那就不是磕著碰著那么簡單了。
一個是……一言難盡的身份,敢收她的部隊怕也沒幾個,他們這些人都膽小,可不敢將這種人當做自己的同伴。
他也不求被派過來的人多靠譜、多能耐,只求他們這一個個的身份正常一點,跟其他人無異就行。
沒曾想——
更要命的是,他稍稍打聽了一下另外三個人的來路,除了那個叫尚元廷的普通點兒、能耐點兒,另外那兩個,蘇北和段子慕……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都那么年輕,但軍銜卻高得恐怖,兩杠一星的軍銜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可以管制一個營的級別。
他們倆還去過某集訓營進行過特訓,又參加過幾次實戰行動,而且都是數一數二的狙擊手……
GS9的人教會和尚,一個人有多大的能耐,那就有多鮮明的個性、能制造出多大的亂子,雖然對這倆的能耐很眼饞,可對這兩人的性格,他總歸是不放心的。
步以容笑得溫柔謙遜,他客氣地跟和尚說:“我們的學員可以享受到的待遇,可能要比您想象中的還要多一點。”
和尚懵了幾秒,最后不可思議地喊道:“這是該值得驕傲的事嗎?!”
“……算吧。”
畢竟一般人制造不出這種動靜。
步以容素來以這種“意外”為樂。
無意外,無樂趣。
“你——”和尚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這時步以容朝后方看了一眼,赫然見到閻天邢掀起眼瞼,藏在陰影里的眉目露出不悅之色,步以容便很快推開車門,然后走了下來。
步以容和氣地說:“有什么事,我們換個地方說。”
注意到步以容剛剛的動作,和尚朝后方看了一眼,冷不丁見到一抹疑似某閻王的身影后,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他的怒火頓時削減大半,面對步以容的提議,也是無言地點了點頭,就此表示同意。
他在步以容面前還可以發發火——盡管步以容對他的怒火完全不會放在心上,但他好歹也是敢的。可在閻天邢跟前,他就……不由自主地慫了。
他曾經跟閻天邢合作過,深知閻天邢的恐怖程度。
活脫脫一個瘋子。
能在數把槍對準腦袋時游刃有余地跟人談條件,也能在被逼得走投無路時劍走偏鋒成功逃生,他甚至只帶了一支小隊就將二十余人的包圍圈全部滅掉,最終成功營救他們。
有的人技能厲害,有的人手段厲害,但……閻天邢是真的厲害,各方面他都服。
一個同樣出身名門、本可走光明大道的人,卻硬是來部隊從零開始,靠著他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
在這種人跟前,和尚心甘情愿低下頭。
墨上筠將車往回開的時候,被一個人中途攔了下來。
那人是“跟蹤”的人員之一,墨上筠和丁鏡在先前的跟蹤行動里,都有關注過他,但不能很確定就是。
他給了丁鏡一個微型竊聽器,可以藏在耳朵里的那種,又給了丁鏡一些防身設備,以防出現意外的時候丁鏡還能有反抗的余地。同時,也給了墨上筠一把手槍,以便她能幫點忙。
墨上筠收了槍支后就在一旁看著,見著丁鏡淡定地將那些東西收了,又動作熟稔地給放到身上各處,她看起來就是在參加一場普通的演習。
等丁鏡將一切收拾妥當,墨上筠便繼續開車。
路程不算長,但墨上筠開得很慢,于是這一路丁鏡還有時間觀賞一下這座小鎮的夜晚的街道。——盡管并沒有什么好看的。
墨上筠除了開車,也跟她一樣,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和可疑人群。
在抵達先前的燒烤店前,墨上筠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瞇了瞇眼,涼聲道:“有趣了。”
“什么?”
冷不丁聽到她沒頭沒腦的話,丁鏡不明所以地問道。
眸色倏地涼透,墨上筠一字一頓地道:“黑鷹的人也在。”
話音落,她踩下了油門,車輛速度倏地加快,沒幾秒剎車一踩,小轎車就正好聽到燒烤店門口。
車一停,周圍多數視線都朝這邊掃射而來,那些目光如果能化作實質的話,怕是能將這轎車都能射成篩子。
街對面,還在給人下面條的蘇恒,挑著眉朝這邊看了一眼,最后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看樣子,又要借車了。
——希望這車能健全地還回去,不然又得賠錢了。
“小哥,今晚真麻煩你了,沒想到你的手藝那么好,客人都夸你呢。長得帥還有能力。”老板娘拿著幾張紅票子走過來,然后朝蘇恒說道,“喏,這是你今晚的工錢。”
“謝謝啊。”
利索地將錢給接過來,蘇恒朝老板娘露出非常燦爛的笑容,那笑別提有多有感染力了。
老板娘不由得呵呵直笑,連在家休養的老公都給忘了。
蘇恒也笑。
他跟蹤到這里,正愁該怎么找理由待下去,正好瞅見帶病工作的老板,就詢問需不需要臨時工,他想賺點外快。
在他一番口舌勸告之下,老板稀里糊涂地就被老板娘送了回去,而他也成功取代了老板的工作。
沒想到,對面那人一直沒有走,而他也賺了點外快。
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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