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的額已貼下來的,輕貼在他小豹子的額頭上,而他如此輕且柔的動作,就讓葉千璃提著的心,急劇的收縮了一下。
而被猝不及防喂了一把狗糧的廖宗明、忘塵笑,就默默的趕緊看向左邊、右邊去了,咳咳……
然后!更讓葉千璃心房緊縮的是,她已有所感知的發現到,輕抵著她額頭的容墨,他在心疼。
不僅因為他的氣息亂了,還因為他的呼吸微帶有一絲鼻音,哪怕很輕微很輕微!輕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葉千璃還是感聽到了,所以她正想伸手摸摸他的臉,想安撫他說她沒事,她也是評估過不會有事,她才動手的嘛。
可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容墨軟而微涼的薄唇,已輕吻在她的右眼之上,并淺柔的撩、吮、呵護著它……
這樣的吻,這樣的柔,讓葉千璃緊縮的心,慢慢就舒緩松弛了下來,更讓她情不自禁的涌出淚來。
而因此吮到了酸澀淚水兒的容墨,就微頓了頓的清問道,“怎么了?”
“眼睛疼,好疼……”葉千璃就抱著他的修頸嬌聲說道,雖然她確實是眼疼,但當然還沒有到疼得落淚的程度。
可被容墨這樣呵寵著,她就覺得心里像喝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就是忍不住想哭,就想讓他多心疼心疼她。
總之……
就是嬌氣!
嬌得容墨氣息微沉了沉,倒抬起頭來的看著眼前正閉著雙眸,左眼眼角還有淚的小嬌氣豹子。
然后他就看到,小嬌氣豹子又賊兮兮的微睜開了左眼,卻在發現他正盯著她看時,又“倏”的閉了回去。
但她轉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來了,她就一手捂住右眼,并瞪大了左眼的看著他,眼里還有意味分明的不甘示弱。
“呵……”
容墨就笑了,然后親了親她不甘示弱瞪回來的左眼,也伸手幫她輕捂著右眼,但他的手指很涼、很涼。
“殿下?!”
葉千璃因此左眼圓睜了睜,還握住了他輕覆在她右眼上的手,果然就發現他的一只手都很涼!她再摸摸他的身體!還好,不是特別的涼。
“咳……”
忘塵笑這時候就堅持不住了,畢竟他年紀大了,這多不好意思啊!所以只能虛咳了一聲的提醒提醒。
“咳咳……”
廖宗明這才附和著咳出聲,然后也大著膽的看回那兩人,倒是沒看到什么“不雅”的一幕,有點小失望啊。
“咳!那啥,葉小友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回昆侖海了。”忘塵笑這會也直言告辭了,畢竟再留下去,就要招人嫌了。
“好,多謝忘宮主。”容墨自然沒意見的說,不過他看著忘塵笑的眸色有些暗,在其深處還潛有一抹殺意。
但這時候的忘塵笑,已聰明的表明道,“容小友太見外了,如果你二人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笑叔,至于今日種種,該說的我會說,不該說的我其實也沒看見。”
“我也是,我也是!”一旁的廖宗明聞言,自然是趕緊附和出聲,畢竟別的不說!就說那年獸本尊的出現,就絕對是重大之謎。
可這種事廖宗明知道,如果他還想有葉千璃、容墨這樣的朋友,那么哪怕是和他最親近的太奶奶,他也不能說。
甚至,廖宗明已經在催眠自己去相信,那其實就是投影形成的年獸,所以哪怕能脫離投影而出,也堅持不了多久,馬上就消失了。
其后雙方又寒暄了幾句,眼看葉千璃確實沒什么事,廖宗明也實在是不走,忘塵笑就自己先回了昆侖海。
而等忘塵笑走得不見蹤影了,廖宗明才撓了撓頭的問道,“那啥,那咱們現在要往哪兒走?”
“把你的乾坤圈祭出來,往那邊走。”容墨倒是指了方向的支使道。
“好嘞!”廖宗明一聽,當然是趕緊把他的乾坤圈祭出來用了,那狗腿的樣子若是讓認識這位紈绔大少的人瞧見,一定要被亮瞎眼。
不過葉千璃倒是對他這乾坤圈挺感興趣的說,“你這圈圈質量不錯,被打砸了那么多次,看起來還完好無缺。”
“那是,我姑姑說了,這個乾坤圈雖然看起來只是半神器,但其實是照著神器定做的了,就是鍛造者的神紋水平不行,但原材料的質量可是非常好。”廖宗明頗為得意的顯擺道。
畢竟他的身家、法寶在昆侖海境內,那可是人人艷羨的移動寶庫,若非沒人敢打劫他,他估計一天能被打劫個十次八趟。
當然了,沒人敢打劫的前提,絕對只在昆侖海那一圈,因為……
這才帶著葉千璃和容墨走了百、千里的廖宗明,已經被一溜的蝦兵蟹將龜丞相給攔截住了。
“呃……”
廖宗明滿頭黑線的看著,一經出場就將他們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的“攔截者”,也是頗為無語凝噎。
而這時候呢,一看到葉千璃就跟看到仇人一樣的蟹將軍,還指著她就吼道;“是她!是她!就是她!龜丞相,當初就是她殺了蛟龍太子,又困了蛟龍王。”
畢竟蟹將軍逃走的時候,蛟龍王還是全須全尾的!只是被困在了朱雀江里,至于后來是誰殺了蛟龍王,海族這邊其實還一臉懵逼。
一時間……
“殺了他們,為蛟龍王報仇!”
“殺了他們!吃掉,吃掉——”
一大票的蝦兵立即吼吼道,別提多激昂了!聽得廖宗明正是朗眉直挑挑,他就聽到這群雜魚的頭頭,一只老烏龜開口了。
“肅靜!”
龜丞相喊了一聲,就目露鄙夷的盯著虛弱的葉千璃,柔弱的容墨,以及稍微有點看頭的廖宗明。
然后!它就無比高傲的放話道,“給你們兩個選擇,自裁!或者讓我海族大軍撕碎成渣渣。”
“撕碎成渣渣!”
“撕碎!撕碎——”
蝦兵蟹將們立即舉著爪子高吼,一個個激動得不行,也是把廖宗明雷得外焦里嫩,實在忍不住的問,“你們哪來的自信?”
嗯,雖說這頭老烏龜有七階的水平,比他廖宗明還高了那么一階,那只斷了鉗子的大螃蟹也有五階,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