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小兒!給老夫滾出來。”廖昌宏洪鐘般的聲音,果然就在眾強衛的擔心中,落實而來的吼道。
“呃……”
這就讓能聽到外面聲音的葉千璃,頓時無語凝噎到了極致,這是打了大的,老的又來了,還來得超快。
關鍵是她女帝媽媽就在府中,看來這個老頭要完,不過呢!完全沒想要請女帝出手的廖宗明,此刻已起身推門而出。
“宗明……”葉千璃想說對方有點強,咱還是不要出去。
但她這話到嘴邊時,她就看到打已開門,迎著來者強悍聲波的廖宗明,正雙目如炬的盯著虛空,戰意凜然!
“!”葉千璃的雙眸因而微縮了一縮,但門外的強衛已緊張道,“城主快回屋,宏太老爺他……”
只是強衛們雖說得快,可廖昌宏來得更快,他已在此刻朝廖宗明鋪面抓來的斥道,“小兒!你太奶奶寵溺你,任由你胡來!
老夫可不由著你,今日老夫就替你死去的爺爺,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屠殺手足的小孽障。”
如此一幕,看得屋內的葉千璃心口一提!但她旋即就看到——
“嗡。”
廖宗明已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脫手拋出了一枚血紅色的令牌,他周身的九天玄火氣息,也在同時爆聚而起。
“歘!”
有高冷明艷的烈火,頓從廖宗明體內勃發而出,最關鍵的是!從他眉心中瞬閃出的一縷火苗,已在頃刻間鉆入那血色令牌之中。
一時間……
“什么!?”
看到這一幕的廖昌宏卻是神色大變,甚至已在急速后撤!可說時遲那時快,人家血色令牌也在這一剎那間,如被引爆的核彈般,爆破出恢弘強波。
“轟隆隆——”滾滾的暴強能量,還伴隨出一泓沖空血光!炙艷的照亮了全府!全城,引起一片嘩然聲。
“玄血令!”
“望天城玄血令!”
城內的大佬紛紛驚聲呼出,就連被轟飛出數十丈的廖昌宏也一樣,因為他們都認得這光!辨得這氣息啊。
更何況——
“咚隆!”
“咚隆!咚隆!……”
有鐵騎出動的震天聲響,就在此刻!就在此時,從望天城一個神秘的地方徐散而出,聽得人頭皮發麻。
同一剎那!
“殺!”
“殺!殺!……”
有沖天煞氣,就從那神秘之地沖空嘯出,其后更有一支人數三千,但氣息猙獰的血甲軍士踏空而出。
這下子!不僅城內的人頭皮發麻了,各方正在趕赴而來,準備參加廖婆婆葬禮的勢力頭頭們,也都頭皮發麻了。
玄血軍,望天城的王牌軍!成員至少都擁有八階天賦者的戰力,但卻不是天賦者,乃是在玄火谷淬修的廖氏家奴,靠著頑強的意志,修出的變態戰力。
是以他們的強大,不僅來源于他們的戰力,更來源于他們變態的意志力,頑強的生命力,和不死不休的拼殺力。
但是——
“怎么可能?”廖昌宏卻不明白,廖宗明一個小小的六階天賦者,怎能催動玄血令?又怎么能號令出玄血衛!?
不僅他不明白,府內的族老更不明白!因為廖氏從古至今,都沒有修為這么弱,就能催動玄血令的存在。
就是廖宗明的父親,也得在進階成九階天賦者時,才能催動玄血令,召出玄血衛,可是現在……
“玄血衛玄影,拜見主人。”
“玄血衛等,拜見主人——”
踏空而出的玄血衛,已在齊落入廖府時,朝廖宗明恭敬拜下!身為廖氏的家奴,他們效忠的只有一人——催動玄血令的城主。
“殺,廖昌宏,留全尸。”而被玄血衛拜下的廖宗明,則已揚聲出令!聽得全府噤若寒蟬。
“宗明你……”廖昌宏倒是還想說什么,可那位明顯是玄血衛頭目,修為氣息同在半神的玄影已在手起刀落間,就削斷了他的頸動脈。
然后……
廖昌宏沒抽搐多久,就玩完了。
“呃……”
葉千璃看到這里,只能說這支玄血衛,簡直給力到爆!并且似乎跟她的天狼軍,有點兒相似的感覺?
“玄血衛聽令,即此刻起,巡守望天城,鬧事者!殺;非議老城主者!殺;非議本城主者!殺;差不多了,先這樣。”廖宗明這時卻揚聲說道,還故意說得特別大聲!特別紈绔。
他廖宗明就是二世祖怎么了!?不服出來試試啊!弄不死你們,就是這么橫!這么不講道理,怎么滴!?
全城頓時就寂然無比了,只可聽到玄血衛猙獰的領命聲,嚇得各家趕緊關門睡覺!酒樓里的人也不敢說話了,就怕禍從口出。
不過見證完這一幕幕的葉千璃,卻趕緊朝死掉的廖昌宏閃過去,然后她就發現,這人的心臟還熱著呢,似還有微弱的脈動,不過人已經死了。
于是乎,葉千璃手起刀落之間,已經是剖出了廖昌宏的心臟,并用一朵太乙神花“保鮮”住,然后她就急急忙忙的朝靈堂奔去。
“怎么了?”這就讓不明所以的廖宗明,連忙追上去的詢問道,主要是葉千璃的臉色不太對。
而等去到了靈堂,聽完葉千璃的話后,廖宗明就知道她為什么臉色不對了,那是太激動和緊張了!
“宗明,讓我試試吧。”葉千璃這會自然還要征詢廖宗明的意見,畢竟他才是廖婆婆的直接家屬。
“好,試試!”廖宗明當然沒意見,哪怕葉千璃說希望渺茫!可至少是希望啊,他愿意一試!
“媽……”葉千璃還要問一直在靈堂的女帝,卻被后者抬手阻斷道,“不用多問,我贊同。”
于是得到了大力支持的葉千璃,就在一切準備就緒后,開始了她在這世間的第一場“爭命”手術。
而與此同時,在四象大陸。
“嗡。”
從出水開始,就閉目入定的容墨,恰睜開了一雙銀眸來,并且他一睜開雙眸,就看向了東方。
“喵!”這就讓看到他醒來的小白喵,很是驚喜的叫了一聲,要不是它還被冰著,還掙扎不出去,它就撲上去了!
然而人家美男子根本不理它,他只在優雅起身時,依然凝看著東方,并輕柔無比的說:“小豹子,以后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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