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后脖頸都涼了,禁不住后退了兩步,拼命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抬眸看向了第五念,不安的喚了一聲,“老大,我頭皮發麻。”
“嗯,撓撓就好了。”盡管第五念表現的十分淡定,甚至說出口的話都帶著一絲冷幽默,她都察覺自己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元愿看不見房間里的情況,很奇怪的看了一眼第五念和花彼岸,“你們兩個怎么了?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
第五念擺手,“沒什么,我們進去吧!”
聽第五念說進去,花彼岸下意識再次退后,低吼著,“老大,你瘋了不成?”
根本沒聽花彼岸的勸阻,第五念在心中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抬腳邁入了門檻,回眸看了一眼還站在臺階下的花彼岸,冷聲的說道,“進來!”
花彼岸搖搖頭,十分抗拒。
元愿看的十分迷惑,搞不懂這兩個人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進個屋子嗎,搞得好像要下十八層地獄似的。
“進來!”
花彼岸可以算得上是戲精了,第五念還沒怎么著,他已經自動自發的抱住路燈了,死活就是不進屋子。
一邊搖著頭,一邊抗拒,“老大,我爸可就我這么一根獨苗苗,雖然有的時候混賬一點,但也是真心指望我繼承香火的。”他這一進去,不死也是半殘,說不定還會霉運纏身,這輩子都活的凄凄慘慘的。
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忍不住再一次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元愿上前一步,說道,“第五小姐,我還是帶你進去吧!”
第五念伸手攔住她,“元小姐,這里你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有什么需要我拿給你的,你告訴我,若是有別的地方可去,就去那邊暫住幾日。”
元愿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那些東西,但是從小跟在爸爸的身邊,多少也是耳濡目染一些,下意識的朝著房間里看去,有那么一刻她自己都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感覺自己的眼睛掃到里面時,好像成千上百雙眼睛都在注視著自己。
她第一個就想到了那個東西,身子都癱軟的倚在了墻壁上,根本就不敢進門了。
第五念詢問了一句,“你們家還有別人嗎?”
元愿搖了搖頭,“沒有了。”
“那就好,食人花,我再說最后一次,進來。”
花彼岸抱著路燈,死命的搖頭,“不要。”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相信因果循環嗎?”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相信因果循環嗎?”
花彼岸立刻就聽明白的老大話中的意思,“我,明明就是他心甘情愿給我的。”
“白拿了彩霞明月小劍,這就是你要回報的。”第五念如水的眸子移開了,沒有再相勸,反而是轉身進了屋子里。
“你,你怎么真進去了?”他悻悻然的從路燈桿上跳了下來,嘴里呢喃著,“你再勸勸我啊。”哪怕這間屋子里有那么多只鬼,他也不能丟下一個女人,自己跑路了吧?
說出去都丟人的晃,花彼岸緊追其后進了房間里,在門口詢問了元愿需要拿什么東西?
第五念雙腳落在了房間里,雙眼打量著滿屋子的鬼,一百多只鬼打底,身著各種奇裝異服,還有近現代的,最近的也是民國時期的打扮,齊刷刷的眼睛盯著第五念,她神色不變,浸著寒霜的眸子淡淡的掃過滿屋子的鬼。
有幾只鬼已經繃不住了,“她,她好像能夠看見我們?”
其中一只女鬼小心翼翼的靠近第五念,伸出虛幻的手在她的眼前晃動著,只見她的眼睛轉動之際,冷漠的光已經打在了對面女鬼的臉上,嚇得對方只拍胸口,“她好像是真的能看見,你們快看,她能看見我們。”
花彼岸走到第五念的身側,“老大,你發現了沒,全部都是女鬼,一只公的都沒有。”
“男人?”
“哎呦,我們都幾百年沒看見男人了?”
“快讓我瞧瞧。”
“你瞧有什么用,瞧也不是你的,還是讓我摸摸吧!”
花彼岸一聽這些鬼還要摸自己,當下跳離原地,躲在了第五念的身后,十分委屈的說道,“老大,我被鬼給調戲了。”
“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起初沒有人把第五念當回事兒,還是有說有笑的,甚至從后面偷襲了花彼岸的屁股,嚇得他立刻蹦高的跳了起來。
捂著自己一陣陣涼意的屁股,感覺自己的肌肉都快要凍僵了,他竟然被幾個鬼給摸了?
“老大,弄死他們,將他們全部打入十八層地獄。”他扯著嗓子發出十分尖銳的嘶吼,雙眼冒著火花,這是他迄今為止收到最大的侮辱,就算是活著的人都不敢這樣調戲他,幾個老鬼竟然肆無忌憚的摸他屁股,還真當他花彼岸是混吃等死的公子哥?
說罷,便從自己的短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是昨日從元大師那里拿走的彩霞明月小劍。
小劍出了劍鞘,帶起了一道道的七彩的光,因為他本身具有十分罕見的靈力,可以在自己的體內來回不息的運用,他揮動小劍的時候,七彩光仿佛這個世界上最尖銳的武器,幾個道行輕一點的,當場就消散了。
眾鬼仿佛收到了不小的驚嚇,連連后退了幾步,第五念一怔,沒想到花彼岸的脾氣這么暴躁,說大開殺戒就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