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怔怔的看著眼前抓著自己的女人,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
具體是如何判斷的?
身材纖瘦苗條,拉著他的那只小手綿軟素白,指甲上凸顯出粉嫩健康的營養圈。
“小姐,請問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是徐歡言。”
顧南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你什么時候來京城的?”他們兩個能認識,顧南絕對是憑著自己死皮賴臉的功夫要到了微信,過年過節會發個微信問好,但是聯系卻不熱絡。
他看著身邊的好友一個個脫了單,偶爾寂寞的時候會想到這么一個有好感,卻有距離的人,發發微信也不過是希望得到有人回應,至少證明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時間長了,恐怕就連徐歡言也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兩個人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保持聯系,與普通朋友關系差不多,可是又有點不一樣,多了一絲的曖昧。
所以,他之前才買了徐歡言演奏會的票,是捧場,也是為了弄清楚她對自己的意義。
說喜歡太過牽強了,頂多是一個有好感的異性。
“提前過來準備,然后我可能是水土不服,整張臉就起了這樣的紅疹子。”
“你是找不到皮膚科了嗎?”
即使過去了那么久,甚至是跟著第五念學了幾招簡單的術法,面對醫院里三層外三層的鬼,她還是會打怵。
小助理去掛號的功夫,她就被一群鬼逼得連連后退,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了外科。
只是徐歡言沒想到,外科的鬼更恐怖,都是一些發生意外而亡的,不是少只胳膊,就是破肚流腸的,某一瞬間她都快要窒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看見了顧南從走廊的另一頭出來,對于徐歡言來說,絕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所以,她想也沒想的就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嗯。”她蒼白著臉點了點頭。
顧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溫軟小巧,他的大手剛好能夠包裹住她。“我帶你去。”
徐歡言多了幾分安心,心思都放在了尾隨自己身后的那群鬼上,也就忽略了被顧南緊抓著的小手。
“歡言,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
“你開演奏會都沒說邀請我。”
徐歡言愣了一下,“你不是買了票嗎?”還在微信上炫耀,當時她還想這個人真實在,明明能從自己這里拿到免費的票,還非要花錢買來支持自己。
“可是我更希望你送給我。”
“本來是想送給你的,可是你說你買了,我就沒說送票的事情,下次我再送你吧!”
顧南嘴角一勾,“那就這么說定了!”
果然是長時間不與異性接觸,突然與一個有好感的女生說兩句話,都足以令他心花怒放,真的是太遜了。
途中遇見了其他的醫護同事,顧南都好心情的點點頭,無視對方打趣的眼神。
“你是不是能夠看見我!”突然一只鬼沖到了徐歡言的面前,興奮的只拍著胸口,徐歡言嚇得加快了腳步,卻是一不小心撞進了顧南的后背上,鼻子一陣酸爽。
“啊!”
顧南停下,連忙回頭,手捧著她的臉,仔細檢查,“你怎么了,哪里疼?”
徐歡言疼的淚眼汪汪的,“我……”
才說了一個字,剛剛的那只鬼又沖了過來,直撲徐歡言,“你再拍我,我就真的纏你到死。”
她默念了兩句咒語,隨后胡亂的拍出一掌。
只聽見那鬼嗷嗚一嗓子,就沒了個蹤跡。
徐歡言怕的直往顧南懷里縮,顫抖著哭腔道,“顧南,我不看臉了,你快帶我出去吧,我不要在醫院里呆著了。”
此時徐歡言的小助理也打來了電話,“歡言姐,你不是讓我在皮膚科等你
嗎,你怎么還沒過來,你在哪里了,我去找你吧!”雖說小提琴家不如明星那么出名,可大小也是個名人,若是被報紙報道出來,本來可能看個臉,為了吸人眼球,也會變成什么不好的新聞。
徐歡言的秘密,知道的沒幾個人。
“我不看了,你還是回酒店等我吧!”匆忙的掛斷了電話,徐歡言拉著深思的顧南,“你送我出去吧!我的臉暫時就不看了。”真怕她還沒看完自己的臉,就被嚇死在醫院里了。
顧南突然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詢問,“你是不是能見鬼?”
徐歡言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顧南,“你?”
“好歹我也是第五念的朋友,多少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不過,你與她那么熟了,應該會送你一個平安符咒吧!”他們八大家族的這些人幾乎是人手必備。
雖然第五念總是把錢掛在嘴邊,但是送平安符的時候,可真是一分錢都沒要。
“我有,也不知道前兩天怎么回事,突然又能看見了,而且還是一群鬼,各個圍著我吵鬧不休,我都快要被折磨的瘋掉了。”
顧南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個平安符,給徐歡言帶上了,“第五念給的,應該能幫你擋不少鬼。”
“你怎么辦?”平安符一帶上,徐歡言果然感覺整個世界都清凈了不少,剛剛的那股子煩悶與壓抑也消失不見了。
“我又看不見,大不了再找她要一個。現在可以去找醫生看看你的臉了吧?”
徐歡言不勝感激,“謝謝你!”
“走吧!”他繼續不要臉的拉著對方的手,大步的朝著皮膚科走去。
已經看不見鬼的徐歡言默默的看看了一眼拉著自己小手的大手,眉頭深深地攏了起來,兩人這樣牽著手好像有點不妥吧?
尤其是這里的醫生都認識顧南,隨處投來打量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企圖想要抽回來,可惜顧南沒給機會。
哪怕感覺到了她的逃避,還是死抓著徐歡言的小手不放。
“那個,顧南……”口罩下的唇有些干裂,就連說出口的話都有點沙啞。
顧南帶她去了一個教授的辦公室,“他今天沒診,可以馬上給你看,等一下你把你這兩日吃的東西都告訴他,對了,你經常過敏嗎?”
“呃?不是。”人家一心關心她的身體,說不定只是無意識的牽了自己的手。
顧南敲了敲辦公室的大門,得了一聲“請進。”然后很自然的牽著徐歡言的手走進了辦公室,“何教授,我朋友的臉過敏了,想讓你幫忙看看。”
何教授看著他們兩個牽著的手,笑的一臉曖昧,“看來你這朋友對你很重要啊,還親自帶過來。”
顧南笑了笑,卻沒否認,“歡言,你把口罩摘了,讓何教授看看。”
徐歡言摘下口罩,臉上是一小片一小片的紅疹子。
“這個紅疹子多長時間了,癢嗎?”何教授又詢問了其他的,最近的飲食情況。
徐歡言想了想,然后說道,“前日吧,我剛到京城,有一個朋友帶著我去吃了魚,然后回來之后我的身體就有點不舒服,昨天一早起來,臉上就起了小紅疹子,用了點藥膏也沒消。”
“你對魚過敏嗎?”
徐歡言搖頭,“從來沒有過。”
“我給你開點藥膏,你回去擦個三天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回來驗個血,擦個過敏源。”
“何教授,我臉上的紅疹子什么時候能消?”畢竟演奏會在即,她的臉還不好的話,還怎么登臺。
“情況好一點的話,怎么也需要兩三日,如果嚴重的話,怎么也要一個星期左右。”
徐歡言擰眉,“這么久?”
“知道你們小姑娘愛美,臉的事情是急不來的。”
顧南解釋,“何教授,我朋友過幾日有一場演奏會,總不能頂著這樣的臉登臺吧!”
何教授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小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