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精魄就能生下孩子,魯含笑到底投胎到了什么地方?”
黑白無常擦了擦汗,很想詢問閻王,他這話是在問他們嗎?
畢竟那句話有點自言自語,可是他們又不敢不回答。
倒是白昭昭開口道,“只有天生的神胎,是不需要靈魂的,沒有三魂七魄。”
閻絕擰眉,心頭一凜,有種不好的預感。所有的事情,自從魯含笑脫離了他的掌控,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風云驟然變色,陰霾自此密布,自從方才因為閻王露出的那一手,鬼早就跑的沒有了蹤跡,誰也不想被地府永生永世追擊,至于那些妖也分明是膽怯了,再加上房間的那位神力大增,已經變成了灼熱的熱浪,朝著他們撲面而去,幾乎就要融化了他們。
閻絕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此刻已經開始為方以蘿擔憂了。
驀地,一道金光打了下來,緊接著下一秒他就聽見了嬰孩的啼哭,第五絕掉頭就推開了房門。
明明是落了鎖,卻是被他輕輕一推,就推開了,他大步跨進了產房,方以蘿抱著孩子坐在床上,那道金光始終打在她的身上。
閻絕的心里泛起了不安,那種不安幾乎就要吞噬他。
有一個聲音好似再,哪怕你是閻王,也留不住她。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已是干澀沙啞,方以蘿將孩子交給了一旁的宋莫蘭,然后又親了親女兒的臉,“阿姨,告訴念念,是龍鳳雙胞胎,這是我求她的。”
閻絕用力握緊了雙拳,無暇顧及方以蘿為什么會這么做,那個答案已經太過明顯了,“你要走了?”
方以蘿點了點頭,伸手召喚著閻絕,“閻絕,你過來和我聊聊天吧,我已經快要扛不住了,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誰敢帶你走?”他眼光一凜,閃過數道嗜血的煞氣,身處在這個房間的人幾乎能夠輕易的感覺到他從身體里迸發的怒意。
很快,將這里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吾以魯氏神脈長老的名義召喚魯含笑立刻歸位。”
方以蘿緊緊咬住了下唇,故意忽視,裝作什么也聽不見,“絕,陪我會兒話吧!”
他上前一把握住了她柔軟無骨的手,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沙啞的道,“王乃是陰間的王,怎會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哪怕你是神又怎么樣?”
方以蘿輕笑了起來,有點沒心沒肺的,“你終究還是猜出了我的身份?”
“告訴我,你究竟是哪一脈神,師承何處,就算是血染了那群吃飽了撐的神我也不在乎!”
“我在乎!”
“你……自打我認識你一來,你便與我唱反調,我就不該一再縱容你,就該在第一世的時候,將你牢牢的鎖在我的身邊。”
方以蘿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將臉深埋在了他的胸懷,“絕,我不好他們,你信不信我,我會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回到你的身邊,你該知道天道不容違背,我怕你會被他們算計。”
“我信你個屁,加上這一世,我等了你十三世,你還想誆我?你當我會怕他們不成?”
“我怕你觸犯天怒,會被降罰,以前我不在乎,我不喜歡你,與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可是如今我害怕,你是我兒子女兒的爸爸,是我愛的人,他們傷了你一丁點我都會心疼的要死。”
閻絕震驚的低頭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什么時候學會出這么甜膩的話,想來這樣的話肯定對第五絕不少,想他苦苦單戀了十二世,而他竟然不是第一個享用勞動成果的人?
“你竟然對第五絕這樣的話?”問起這話時,他滿口的酸氣。
方以蘿微愣,這吃醋都是一樣一樣的,“不都是你自己嗎?”
“所以是第五絕先聽的?”
他們的時間明明就不多了,為什么非要浪費研究在這樣的事情上,她不由得氣問,“告訴我,你喜歡的是誰?”
“當然是你!”
“我是誰?”
他脫口而出,“魯含笑。”
她不雅的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我是方以蘿。”
“還不都是你自己……”他頓了頓,微微的瞇起了眼睛,“跌入了神道,你的智商倒是見長了不少。”
方以蘿驀地握緊了他的手,一張俏麗的臉雪白,毫無半點血色。一波接著一波強烈的召喚,她已然是到了極限。
“你……”
方以蘿捧著他的臉,輕輕的抬起了頭,在他冰涼的唇上印下一抹輕吻,“絕,我的前世還是今生,喜歡過別人,但是我最終愛的人,擁有的人只有你!對不起,我真的撐不住了,照顧好我們的孩子!”話落,她的身子變成了碎片,消融在了空氣之中,閻絕一把沒抓住,也隨著方以蘿一起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墜入了何處,企圖想要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卻發現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魯含笑……”他絕望且凄厲的叫聲回蕩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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