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5、閃閃番外(27)
純手工制作的相冊弄起來自然是要多費時間,兩個小時候,閃閃看著桌上相冊,眉眼彎起。
她眸光一轉,伸手拿過筆,在相冊的最后一頁寫上自己的名字。
大功告成!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倒在床上,來回打滾了兩圈,沒一會兒便沉沉地睡著了。
“慕辰,有空常來玩。”簡清嘴角含笑地說道。
慕辰肩膀上背著背包,看著身前的一家人,眸間深處滿是不舍,“好。”
十九伸手勾著他的脖子,笑瞇瞇地道,“慕辰,別忘了我們那盤游戲還沒完,下次接著繼續。”
“嗯。”慕辰點頭。
十七兄弟兩和慕辰說笑著,短短兩三天的時間,三個少年的感情倒是突飛猛進。
一旁,閃閃悶悶不樂地站在簡清的身旁,垂頭喪氣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柔聲哄哄她。
“閃閃,我要走了。”慕辰到她面前,伸手揉亂了她的發絲。
兩人的身高還是有些差別的,閃閃不得不仰起頭看著他,然后把抱在懷里的相冊塞給他。
“給你。”
慕辰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相冊,唇角輕勾。
他抬起頭,小菇涼蓄滿眼淚的黑眸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視線,心突地揪起,擰成一團。
“閃閃,你……”
閃閃忽然上前一步,纖細的雙臂抱住他,“慕辰,下次來找我們玩,一定多住兩天,不要這么快走。”
慕辰勾唇一笑,低頭看著他的小菇涼,微啞的聲音,像是在喉間廝磨過一般,“好,下次來一定陪你玩多幾天再走。”
她舍不得他,他又何嘗舍得。
“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他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你哥哥都在這看著呢,待會他們要笑你哭鼻子了。”
閃閃吸了吸鼻子,嘟喃道,“才不是小花貓。”
“好啦,我真要走了,待會趕不上飛機了。”慕辰收回手,低聲說道。
“那趕不上能不能不走了?”閃閃抓住他收回的手,眼神天真地看向他。
“噗。”
十七和十九噴笑,他們小公舉這意思是要故意耽誤人家登機時間啊。
簡清看著兩人,笑笑不語。
“傻瓜,我很快就回來找你們玩。”慕辰薄唇輕抿,反握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掌心的溫度牢牢刻入他的心里。
“那你說話不能不算話,我等你。”閃閃反復叮囑道。
慕辰溫聲應了個好,閃閃這才不依不舍地松開手。
不遠處,德爾站在車旁,已經在候著了。
閃閃站在臺階上,看著慕辰走遠的背影,眼底泛起一層淡淡的霧氣,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簡清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閃閃,慕辰很快就會來的。”
閃閃輕咬著唇,看著那快要消失的車影,忽然跑了出去。
“誒,閃閃,你去哪?”十七差點沒反應過來,急聲喊道。
“算了,讓她去吧。”簡清開口道,十七和十九停下追去的腳步。
車上,慕辰低頭看著懷里的相冊,五指逐漸蜷縮起來。
德爾抬起頭,不經意瞥到車后鏡,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反應過來,“少爺,閃閃小姐在車后面追著。”
聞言,慕辰眸光一沉,“停車。”
車子急急剎住,慕辰動作迅猛地打開車門下車。
“慕辰!”
閃閃追了上來,精致的小臉暈開幾分薄紅,氣喘吁吁的。
“閃閃,你怎么在車后追著,萬一摔了怎么辦?”慕辰伸手拉住她,眉頭緊鎖著。
“慕辰,這個給你。”閃閃從兜里拿出一個平安符,塞進他的手里,“這是我媽咪給我求的平安福,現在給你。”
雖然她對他家庭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第一次見面他就被壞人追殺,這個平安符他比她更需要。
小小的一枚平安符,卻重如千金,慕辰眸色一暗,手上微微用力,將人拽入懷里。
“閃閃!”
小菇涼身上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慕辰眼角微紅,“我會努力處理好一切事情,等下次回來的時候,我會一直陪著你。”
“嗯。”閃閃重重點頭。
慕辰松開手,狠下心轉身離開。
連帶著她送他的平安符。
他頭也不回地坐進車里,他怕他一回頭就會走不了。
“開車。”他壓著聲音道。
閃閃雙腳扎在原地,看著車影逐漸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直到消失不見。
她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水,轉身跑了回去。
春來秋去,庭院里的花又開了。
縷縷清風吹過,空氣中彌漫著花香。
“閃閃,有你的信。”
簡清在玄關換鞋,朝著客廳喊道。
“噠噠噠。”
腳步聲稍顯急促,可見來人的著急。
下一秒,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跑了出來。
精致的小臉褪去稚氣,靈氣逼人,一晃而過,六年的時間,那個懵懵懂懂的小菇涼已經長大了,變得更加清麗無雙。
“瞧你急的。”
簡清無奈一笑,把信遞給她。
閃閃迫不及待地接過,連忙拆了出來。
誰也想不到當初兩人約定好的很快見面,會成為一句空話,六年的時間,閃閃再也沒見過慕辰,就連她的電話他也沒接了,兩人只靠著互相通信來保持聯絡。
如若不是這些信,閃閃都要以為那個叫慕辰的人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開始她也有過不解,尤其是她打了無數次電話給他,慕辰卻從未接過,因為這件事她差點哭了一夜,后來還是自家媽咪幫慕辰說了好話,還有慕辰給她寫的信,她這才原諒了他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件事。
只是,到現在她一直都不能理解他為什么寧愿和她寫信,也不愿給她打一個電話。
閃閃拆開折疊整齊的信紙,空白的信紙里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很像他的風格。
“閃閃,晚上天涼,記得多穿點,不要踢被子。”
“給你寄的巧克力很快就要到了,要按時吃飯,不準只吃零食,還有最后一件事,不準收小男生給你的情書。”
閃閃看著,輕笑出聲,嘀咕道,“什么嘛,都沒說什么時候來京城,還那么多的不準。”
她才不要聽他的,她就是要氣他,最好是把他給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