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簡清第一次正眼打量安語幾人,眼眸一轉,指尖抵著下巴,“說完了嗎?說完了麻煩走開,畢竟你們堵在這里,還是很影響我的食欲的。”
“你……”楊湘臉色漲紅,抬手便要去打簡清,幸虧旁邊的楊琳手快,連忙扯了她一把。
“湘兒,不要沖動。”太爺爺明顯就是偏心簡清,要是在這里打了她,被太爺爺知道了,麻煩可就大了。
“姐,你攔著我做什么?”楊湘不滿地抽出自己的手,眼刀子不斷射向簡清,只可惜后者慢悠悠地品著茶,根本沒心情理她。
楊琳柳眉一皺,湊到楊湘耳邊說了幾句,隨后楊湘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卻是沒有再出手了。
“安煜,你們怎么還沒上來。”一道痞里痞氣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來人是安曼的獨生子向承,京城里有名的敗家子,游手好閑卻又貪戀美色,簡直讓安曼恨鐵不成鋼卻又拿他沒辦法。
在包間里沒有等到人,向承坐不住了便下來找人了。
“呦,哪里來的美人兒。”余光看到簡清,向承眸光一亮,眼底的貪欲之色讓人心生不喜。
那天安老太爺的壽宴向承在外面喝太多酒了,回家倒頭便睡,索性安曼也就沒讓他一起去壽宴,后來安曼因為簡清忽然出現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寧,更加沒心情去管向承,向承也自是樂得自在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所以到現在他壓根也還不知道簡清是誰。
而安煜等人自是認為安曼已經和他提過簡清了,以為他也是和他們一樣看簡清不順眼,所以才想戲弄她,原本就看簡清不順眼的楊湘幾人自是樂得看簡清的好戲,也就沒有出聲安靜地呆在一旁。
“向承!”熟知這個表弟的秉性,安煜沉著聲音提醒了句,只是正垂涎著簡清的向承哪里還有心思去理他。
“安煜,這個女人我看上了,你可不要和我搶。”向承勾著安煜的肩膀,雙眼色瞇瞇地盯著簡清。
“……”安煜俊臉一黑,直接甩開向承搭在肩膀上的手。
聽自家母親的話的意思,簡清是自家父親的私生女,這么一來就算他不想承認,她也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妹妹,肖想她,那豈不是就是亂倫了,這個向承說話都不過一下腦子的。
沒有注意到安煜臉色的變化,向承走上前幾步,便想在簡清對面坐下。
“這位小姐……”
屁股還沒著椅子,簡清不輕不不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隱隱攜著幾分危險,“滾,不然后果自負。”
身為情場浪子的向承,哪里不是手指勾勾,女人便自動撲上來了,眾目睽睽下被落了面子,一張還算英俊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坐也不是,重新站起來更加失了面子。
一番衡量下來,向承很是硬氣地坐了下去。
雙眼陰沉地看向對面的簡清,看著那張妖孽的容顏,心底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人嘛,最好別那么犟,否則可不是會倒霉的。”
簡清眸光一冷,眸光輕垂不語。
簡清的不出聲,落在向承眼底還以為她是怕了,臉上重新閃著不可一世的笑容,咸豬手直接探向簡清拿著茶杯的手。
楊湘幾人在一旁默默地看戲,她們可是知道向承好色的性子的,正好趁這個機會讓簡清吃點苦頭。
安煜眉頭一皺,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剛想出聲阻止向承,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呵!”看著越發湊近的咸豬手,簡清嘴角浮出一抹嗜血的笑痕,抽過桌上的筷子對準向承的手猛地插了上去。
那力道之狠,動作之快,幾乎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啊--”殺豬般的慘叫忽地響起,幾乎驚動了整個酒樓的人。
眾人心中一驚,回過神看過去時,只見向承的手背中間正插著一根筷子,指甲蓋般的血洞煞是觸目驚心,鮮艷的血不斷從那個血洞中冒出來,幾乎染紅了他整只手。
向承扶著受傷的手,額頭盈滿冷汗,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斷往下滴落,整張臉因為痛意而扭曲得可怕,嘴里不斷發出痛哼。
“……”眾人眼神間露出幾分驚恐地看向簡清,實在不明白那仙女似的人兒哪來那么大的力氣,竟然用一根筷子就將向承的手戳出一個血洞來。
果真是外表限制了他們想象,這女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帶刺的美人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
眾人看向簡清,腳步下意識往后一退。
對于向承,他們這里大部分也是見過的,畢竟這人的花名在外,三天兩頭的緋聞,他們就算想不知道也難了,這次看樣子是踢到鐵板嘍。
“簡清,你這是干什么?算起來他可是你的表哥。”安語抓住機會,直接發難。
向承此時痛得幾乎要厥過去了,再加上周圍聲音嘈雜,安語的聲音瞬間被淹沒了去,那一聲幾不可聞的“表哥”自然也被淹沒了去。
簡清抽過紙巾擦拭著手,方才斜視了安語一眼,“剛剛我丑話可是說在前頭了,他硬要坐下,后果只能自己負責了,再說了,麻煩你們不要在這里亂認親戚,我可沒你們這種親戚。”
扔下紙巾,簡清喚過服務員買單。
“臭婊子,傷了我還想跑,你做夢。”向承狠狠心,一把抽出刺穿手背的筷子,痛得他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啊--”
妖艷的血噴濺了出來,楊湘幾人反射性地驚呼了一聲,臉色白了幾分。
安煜見狀不好,連忙抽過幾張紙巾,走上前去捂住向承的傷口,免得他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