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身上的外套已經被他脫掉了。
他的身上除了一件外套之外,就只剩下單薄的襯衫了。
簡洛看著他動作粗暴地扯著他的襯衫,炸毛了。
“黑杰克,你再動我衣服,我跟你沒完。”
“呵!”黑杰克看著他襯衫上的口紅印子,唇間溺出一抹冷笑,“簡洛,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什么。”
簡洛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他白色的襯衫上印著一抹淺淺的口紅印子,應該是剛剛在包廂那個女人不小心擦到的。
不過,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他解釋了。
他就是要氣死他。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女人的口紅,滿意了吧。”
車內的溫度驟然冷了下去,黑杰克藍眸間泛著的涼意讓人心驚,他捏著他襯衫的大手逐漸收緊。
“簡洛,你特么真有惹怒我的本事。”
隨著他冰冷的聲音落下,衣扣崩開、布料撕裂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單薄的白襯衫,在他手上報廢了。
簡洛感覺到胸前一涼,頓時驚覺不好
他低頭一看,只見他的襯衫在黑杰克手里成為幾片破布。
這還不夠,黑杰克一把扯掉襯衫的破布,嫌棄地扔到一旁去。
瞬間,簡洛上半身光著膀子了。
得虧車窗都是關著的,不然兩人激烈的動作非得惹來路人的注意。
簡洛額角爆出青筋,臉色呼啦一黑。
“黑杰克,你……”
發飆的話語還沒開始,男人便壓了過來。
黑杰克雙手撐在座椅上,將他清瘦的身體籠罩在身下。
他雙眸緊盯著他的臉,幽幽開口,“洛小白,我黑杰克喜歡的人絕不容不得其他人染指,你敢讓女人在你的衣服上留下口紅印子,我就要在你的身體留下印章。”
霸道的話語,在簡洛耳邊炸開。
對上那雙亮的驚人的藍眸,他有些晃神。
就在那一瞬,男人猛地突襲他的肩膀。
簡洛指尖蜷縮,微微的刺痛從肩膀上傳來。
他竟然咬他?
這就是所謂的留下印章?
黑杰克眸光暗沉,逐漸松了力度,親了親肩膀處留下痕跡的位置。
“洛小白,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去酒吧,后果你自己承擔。”他冷幽幽地道。
簡洛費力地推開他,臉色更加陰沉了,“我就要去,你管我。”
“你敢去哪個酒吧,我就讓人把那個酒吧給踏平了,不信你試試看。”他扯了扯衣領,不急不慢地道。
簡洛往后退去,背脊抵著車門,眼神警惕地盯著他。
“黑杰克,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說呢?”他眸色漸深,慢吞吞地脫下身上的外套。
看著他脫完外套接著脫毛衣,簡洛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你,你停下,不準脫。”
黑杰克扯唇一笑,雙手捏著衣角往上撩,黑色的毛衣朝他甩去。
“穿上。”
簡洛將毛衣從頭上拽了下來,毛衣上殘留著男人的體溫,燙了他的手心。
“我才不要穿你的衣服。”
他將毛衣砸向他,臉上閃過一抹倔強。
撕了他的衣服,再拿他的衣服來給他穿,這算什么。
他才不稀罕他的衣服。
黑杰克低眸掃了眼懷里的毛衣,唇角扯出一抹痞笑。
炸毛的貓咪,脾氣還真是見漲了。
“不穿衣服,打算光膀子回去,嗯?”
簡洛冷著臉,道,“關你什么事。”
說著,他伸手拿過自己的外套,便要穿上。
黑杰克眸光危險地瞇起,向他逼近,他一手拽住外套,不讓他穿上。
“你又想干什么?”
簡洛捏緊外套,兩人僵持著。
黑杰克邪氣一笑,騰出的大手一把將他拉入懷里,“洛小白,你存心勾引我是吧?”
昏暗的車廂內,少年細致如美瓷的肌膚,不斷沖擊著他的理智,掌心那柔韌的觸感更是讓他眷戀。
簡洛臉色爆紅,連忙伸手推了推他。
只是,男人挺拔高大的身軀依舊紋絲不動。
“你胡說八道什么,誰勾引了你,腦子有坑吧你。”他掰開扣在他的腰間的大手,不滿地道。
衣服是他撕碎的,現在又倒打一耙說他勾引他,這人莫非不是冷風吹多了,把腦子都給凍壞了吧?
“不穿衣服,難道不是在故意勾引我嗎?”他指尖摩挲著他的臉頰,說話間,兩人的呼吸交纏著。
“你把我的衣服都撕爛了,我怎么穿,你這個王八蛋。”簡洛不甘示弱地瞪著他,低吼道。
“那就穿我的。”黑杰克握住他亂動的手,低頭抵著他的額頭,輕聲哄道。
“毛衣暖和,你的襯衣太單薄了。”
溫柔的語氣,一反剛剛的冷然。
簡洛愣了一下,聽到他后面的話時,眸光冒火。
他直接戳破他的謊言,怒道,“明明就是因為那個口紅印子,什么襯衣單薄,大騙子。”
“不止是口紅印子,你的外套上都有女人的香水味,所以這些衣服不準在你身上多停留一秒。”黑杰克也不否認,淡定地道。
簡洛,“你無理取鬧。”
黑杰克挑眉,無賴地道,“要不然你把我的衣服也撕爛,大不了我們一起光著膀子在這里呆著。”
簡洛瞪著他,氣得心肝脾肺都疼了。
黑杰克本就只是打算嚇唬他一下,并沒有真把人惹怒的意思,他臉色忽倏地變得認真。
“簡洛,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吃醋了,就算我和你現在還沒有確定關系,但是我就是吃醋了。”
他目光盛著深情,毫不掩飾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簡洛迎上他宛如旋渦的藍眸,靈魂一顫。
那一瞬,他眼底的惱怒逐漸褪去,身上豎起的尖刺在他柔和的目光中主動卸下了防備。
他,吃醋?
“所以,現在還穿不穿我的衣服,嗯?”黑杰克眸間染上細碎的笑意,燦若星辰。
簡洛低下頭,不語。
他的沉默,落在黑杰克眼底,直接等同于默認了。
他一手圈著他,一手拿過他的毛衣。
不似剛剛的粗暴,他動作溫柔地給他套上毛衣,那動作仿佛演習過千萬遍一般,沒有絲毫生疏。
簡洛眸光輕垂,不禁想起小時候他也是這般給他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