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明全身抖擻了一下,望著葉老師:“你們故意的?不,葉老師,你別唬我。這件事不僅僅是寧老師是否生病這么簡單的?哪怕寧老師沒有生病,泄題的事情怎么說?”
“剛才不是有目擊證人了嗎?證實是誰做的這個事情嗎?”葉老師把潘琪剛才說的話搬了出來。
“這個人也是你們找來的?”
“不不不。她們今天要過來我們都不知道。”葉老師否認道。
說起來,寧云夕是聽余艾喜她們會挺她,但是同樣沒有想到她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親自過來。儼然,是有人鼓勵她們過來的。
“我不管!”陳思明喊,“她吃了精神病藥后據說是精神錯亂掉進湖里去了,難道還不是精神病嗎?”
“怎么可能是精神病?”季大夫真有些無奈了,非專業的陳思明喊得比他這個專業大夫還兇,“我之前不是剛說過了嗎?藥物可以從體內代謝掉的。她幾年前服用過的藥物,早就幾年前代謝完了。”
陳思明忽然一屁股,砰的一下,坐在看病的板凳上了,一動不動。
那頭,令婷顯然要走走不了。站在門口的潘琪和余艾喜攔住她不說,在她又想打人的時候,門口出現了兩位頭戴警徽帽子的同志。令婷只好回頭對令春喊:“姨媽,你還說你和姨父不是騙我來這里的?”
令春走到這個外甥女面前,驟然一巴掌沖她臉上打下去:“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和你姨父?你這分明是害死我們兩個了!”令春這一句大喊,喊得氣力快沒有了,和自己丈夫要一塊兒癱瘓了。因為很顯然,他們兩個人是被人利用了。
挨了自己姨媽這巴掌的令婷也不裝模作樣了,向令春大吼大叫:“這不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嗎?是姨父自己說的,說要不是誰誰誰在,你們女兒可以嫁給誰了,使勁兒問我那人有什么其它污點。我就想姨父是恨不得往那人頭上栽贓。我只能給他想了這么個法。因為他說過,事后有好處會獎勵我。”
令春急著掉頭對陳思明跺跺腳,又道:“你姨父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叫你栽贓嫁禍,是你自己誤會了。”
顯而易見,不栽贓嫁禍,怎么能扳倒寧云夕?
于是令婷呵呵呵發出一串尖利可怕的笑聲:“姨媽,你不用為自己和姨父辯解了。你和姨父最疼的是自己女兒。你們女兒現在喜歡上一個男人,你們難道不會為了她無論如何要把那個男人拿到手嗎?姨媽,不要忘了,在你女兒沒有出生的時候,你是樣樣對我好,可一旦你自己有親生女兒了,把我當成什么了?我現在都多少歲了,想讓你幫我介紹個對象,你有嗎?你只想著你自己女兒。”
“你爸媽可以幫你想。”
“可我爸媽沒有你有能力,姨媽!像上次我出事,要改名換姓,要換檔案,要找到新的工作,都是我爸我媽拜托你介紹人才辦到的。是你讓我們全家不得不依賴你!”
令春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太有能力,竟是讓外甥女一家把這些小事全記恨在心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