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夕是覺得還好,因為自己的收入是稍微漲了一點的,貌似可以抵得過去物價的漲幅。
再說她從未來回來的,早知道物價從歷史上來看,都是一路漲上去的。現在的物價比起她未來的年代,真的是便宜死了。
孟奶奶見桌上幾個年輕人和寧云夕一樣表情沒動,說教起來:“等你們自己持家,就知道漲一分錢都要命。”
對于老人家這話,余艾喜是頭一個跟隨,點著頭說:“是是是。”
她自己辦學校的,學生在她那里吃午飯,她收學生的伙食費又都是提前收的。如果物價漲得太離譜,她要破產了。
“這物價還得漲。”寧云夕給老人家和老同學的心里打打預防針。
余艾喜和孟奶奶用吃驚的目光看著她。
“再漲價要怎么辦?”余艾喜連吃飯的心思都沒了,歇下筷子愁眉苦臉,只因為她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說話很準。
“吃吧吃吧。下次收伙食費,給家長說明情況,再多收一點。”苗正清往她碗里夾菜說,“學生家長自己都是要買菜的,不會覺得你撒謊。”
“可他們總是會抱怨的。”余艾喜說。
“你和他們說,老師也要吃飯,也得活下去。”
聽到他這話,余艾喜轉頭往他臉上瞧了瞧:“你真會說話,不如你再幫我們學校當宣傳,你口才好。”
苗正清努力想著她這個建議的時候。
余艾喜忽然撲哧一聲,自己笑起來說:“你當真呀。”
苗正清給她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
這個女人快把他搞糊涂了。
苗心紅算是看出來了,一物降一物。她這個自信滿滿的二哥遇到一個不按理出牌的余老師,只能是栽了。
玩笑歸玩笑。對于自己那個小學校,余艾喜是很緊張的,一分一毫都需要把持好,否則分分鐘鐘真有可能辦不下去。辦不下去最損失的不是她,而是那些沒學上的孩子。
飯后,苗心紅和單冬祥與她談了談,同寧云夕一樣,勸說她接受資本進入,搞一所比較大的正式的民辦學校。余艾喜嘆著氣說:“我要是像寧云夕這樣有能力,早不用害怕,辦下來了。”
論教學能力,余艾喜自認比那些高級教師差的不是一丁點的距離。再說你真的蓋起大學校了,上哪兒找好老師又是一個大問題。
苗正清在旁邊徘徊著,身處她的位置那樣分析她說的問題說:“如果你自己覺得沒有什么信心,何不自己再進修進修學習學習呢?比如像寧老師那樣再去讀研究生?”
說到考研,余艾喜急忙擺擺手:“我哪有寧云夕她那個能力。寧云夕她是保研?我上哪兒找誰給我保?”
“我自己考的。”寧云夕告訴老同學。
“你自己考?”余艾喜像所有第一次聽見這個消息的人一樣詫異,但是很快像所有人那樣猜,“你的實力擺在那里,寧云夕。你一考,豈不考個第一?我能和你比嗎?我是考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