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說:
“我兒子他有意中人了。”
“他和對方姑娘是彼此喜歡。”
“那姑娘我認識,從小住在我們家隔壁,我把她當女兒看,也是一個很優秀的孩子。”
“當然最重要的是,年輕人他們互相喜歡。”
一連串許大夫的解釋,在陳家一家三口耳朵里轟轟轟地響著。
“她叫什么名字?她叫孟晨熙嗎!”陳潔儀忽然一聲高叫道。
許大夫詫異地站了起來:“你知道?”
令春和陳思明快速對了對眼睛。陳思明拉了拉女兒:“去廚房,給你許阿姨弄杯咖啡,好喝的咖啡。”
“不用了。”許大夫全看出來了,道,“我還是回去吧。”
“哎,你怎么說走就走呢?”令春瞪著她說。
“我覺得我留在這里不太合適。”許大夫道。既然人家來是要拿自己女兒和她兒子談婚事的,她肯定不能答應。她再留下怕刺激到人家的女兒。
陳家一家三口怔怔地看著她走出去幫他們家順便關上門。
“哇!”陳潔儀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蹲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令春轉頭對女兒劈頭蓋臉地大罵:“你哭什么哭?這事兒沒有開始,你就哭!”
陳潔儀被自己強勢的母親罵得一愣,接著吸著鼻涕說:“媽,那個女孩不適合他,我知道,她是個學廣播的。”
“長得比你漂亮?”
陳潔儀搖搖頭,才不會承認孟晨熙長得比她漂亮。
“既然人家都沒有你好,你哭什么哭?”令春對女兒又一頓罵。
陳潔儀重新站了起來,問自己父母:“可他媽媽都這樣說了,我要怎么辦?”
“怕什么。他媽媽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倔,被她那個軍人給教得倔了。可這是個人情社會,我看她能怎么倔下去。”令春雙眼看著許大夫剛才坐的那個位置。
“我覺得這事兒——”陳思明突然走上來說。
“你知道什么事兒?”令春轉過頭問。
“她剛才沒有把話說完。”陳思明道,“那個女孩家里情況也不錯。據說有個特級老師在那家里。”
“特級老師?”令春驚訝,“我怎么聽都沒有聽過。”
“據說報紙都上過了。但是,后來據我了解到的,這個人,和令婷有關。”
令婷是令春的外甥女。原先不是姓令。
“怎么和令婷有關系?”令春問。
“你這個自己問她吧。也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不是撒了謊。我說的話沒人相信,但是令婷說了,說這人以前差點掉湖死了,精神有問題,其實不適合當老師。她向學校反映過這個情況,結果學校為了這個事居然先處理掉她了。足以說明,這個人不簡單。”
“你說的究竟是哪個人?”令春揪起了眉頭問。
“寧老師,叫做寧云夕。”陳思明一字一頓說出寧云夕的名字。
“對,是這個人。媽。”陳潔儀著急地喊,“這個人很奇怪的,她自己當老師的,結果總是到醫院里指手畫腳的,我們醫院里的大夫都聽她的話。我都想不明白了,一個當老師的,怎么能指揮學醫的了?”
這么奇怪的人?令春惦記在了心頭:“我先給令婷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