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天開考報名和考試的的人都比較多。
等到孟晨熙的號數時是要到中午了。
和爺爺奶奶們弟弟妹妹們說完再見,孟晨熙獨自一人準備進入考場。
要走到考場之前有一條半截的樓梯和長長的走廊,這里是除了考生其他人不得進入的,陪考家屬是不能進入的,為的是保證考場的封閉性。
考試房間應該不止她要去的一個,孟晨熙想。因為在她爬到樓梯上面時,前面忽熱來了一個人,拐個彎時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孟晨熙閃躲不及,被那人撞了下后好像袖口沾上了一點東西。只見那人手里拿的一支鋼筆沒有蓋好筆帽漏水嚴重。
這時候換衣服肯定來不及了。本來屬于意外事件沒法避開,老師應該能理解。可是孟晨熙突然想起了自己大嫂寧云夕之前說的話:“考場老師注重細節時,不會聽你任何解釋的。只會說你沒有準備好。”
大嫂的話肯定得聽。孟晨熙立馬在路上掏出手帕給袖口擦擦,擦不掉痕跡時,想了想,將兩邊袖口整齊各卷起一小截,既遮蓋掉了墨跡又顯得工整,不會一邊袖子高一邊袖子低。
走到了考試的房間門口,孟晨熙敲了敲門進去。
與江靜蓉描述的一樣,考試的房間很干凈很安靜,空氣里都顯得特別肅穆。那個給考生安排的臺子鋪著漂亮的綠色金絲絨桌布,上面放了一支金屬色澤金亮的新話筒。
臺子對面距離不到十米的地方,坐了三位老師,兩位女老師和一位男老師。坐在中間的老師年紀較大,鬢發花白,戴著老花眼鏡下面的知性面容讓人感覺一點都不和藹可親。最少孟晨熙自己是這樣一種感覺。兩邊坐著的男老師和女老師表情相對比較柔和,卻一樣端著股十分正宗的學術氣派和嚴肅勁兒,讓人宛如是走進了華山論劍的氛圍里。
孟晨熙此時心跳有些咚咚咚如同打鼓一般不安起來了。
這個現場氣氛,遠比她經歷過的任何考試都要可怕的樣子。和江靜蓉給她的感覺又不太一樣。廣播電臺的工作人員們,雖然工作時表情嚴肅可沒有這么叫人不滿的印象。
三位老師沒有叫她坐。孟晨熙不敢隨便坐下,站到了三個老師面前,鞠下躬后起身,介紹自己:“我是孟晨熙,來自首都四中的高三六班學生。”
一位女老師向她緩慢地點了下頭告訴她:“稿子放在臺上了。”
考試是統一的廣播稿,上個考生念完放完臺子原位上給下個考生用。
孟晨熙繞過去坐在了臺子后面的椅子上,挺直腰桿端坐著拿起臺子上的稿子。
和平常考試那樣,先掃一眼全體考卷的情況,發現里頭有幾個晦澀難懂的字。好在她之前背了新華字典,否則真得被難住了。孟晨熙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對一眼對面的老師。幾個老師的面容非常苛責的表情一直沒有變過,這個壓力迎面撲來。
倘若不是沒有大嫂讓她再去朗誦會鍛煉鍛煉,孟晨熙估計自己早被嚇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