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摸出去,摸著他據說受過傷的那個肩膀,問:“你是哪邊肩膀受的傷?你電話里沒有說清楚。”
孟晨浩回來之前,肯定把繃帶全拆了,隨意的口氣說著:“沒事,一點小傷,都好了。”
“真的?”她抬頭望著他的臉說。
對著她這雙鏡子一般的眸子,叫人心虛。孟晨浩握住她的手心兒,道:“進去再說。”
就這樣被他給牽著手轉移了話題。寧云夕心里頭想著,沒事兒,回家再問仔細了。反正不止她一個人要追著他問。他躲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的。
苗正清慢慢走上前,走到了余艾喜面前。
“你上哪里去了?”余艾喜后知后覺,因為都沒有人告訴她說他出門去了。
苗正清緩慢地握住她一只手臂:“沒有。”
“明明是剛回來,你怎么說沒有呢?”余艾喜發現自己的口吻里居然不經意地對他抱怨起來。不清楚為什么自己這樣焦急擔心的心情,她別過臉。
看到她宛如害羞的樣子,苗正清笑了笑,拉著她的手走進醫院里頭。
這回他們三個趕到醫院,當然是為了探望上禍受了重傷的蔣文麗。蔣文麗住在單人病房里頭。
魏教授親自給曹德奉解釋著病人的病情:“基本上是穩定下來了。但是可能需要做一些功能康復。”
電話里終究是不能說得很清楚的。來到醫院聽大夫這樣親口一說,曹德奉等人的表情有了一絲凝重。蔣文麗似乎是失去了一些記憶,而且部分中樞神經受損的緣故,影響到四肢的活動性,所以說需要一些功能康復運動來幫助她。
軍校的領導因此也來過了,都知道了蔣文麗的情況。蔣文麗的家人聽完這個情況以后,更是和部隊商量著,要把蔣文麗轉回到部隊醫院去。因為部隊醫院更擅長如何幫助病人做肢體功能康復。
一行人走去探望蔣文麗。路上,寧云夕和自己丈夫說:“之前我進去看了下蔣老師。她不記得我了。”
按照他媳婦這個說法,并不意外。孟晨浩和曹德奉走進去病房的時候,蔣文麗一樣沒有能認出他們兩個,只是聽說他們是救了她性命的那支部隊領導,因此對他們一再表示著感謝。
對于苗正清,蔣文麗依稀有些印象,辨認著道:“是打籃球的?”
“是。”苗正清對她點頭,知道了她對他的記憶也只停留在多年前打籃球時是遇到過的對手。
“師長,政委,報告——”
所有人聽見這個聲音回頭看。
原來郭炳坐了另一輛車跟在孟晨浩他們后面過來,趕著給領導們送東西。
當郭炳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蔣文麗看到他,說:“這個小伙子我好像有點印象。”
郭炳嚇的抽一下氣,被嚇了一跳。感覺是,出啥事了?
林尚賢的手放在了這個老同學的肩頭上,對著他耳邊說:“你等會兒給我們說說,你和她之間發生過什么?”
“我能和她之間發生過什么?”郭炳轉頭對著當大夫的老同學認真地回答道,“她是軍校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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