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冬祥這會兒扶了扶眼鏡,擲地有聲道:“我也退出。我和寧老師自己立項去干。我就不相信,所有人都沒有我這個眼力。”
“單冬祥,你——”徐新明聽了他這話,登時一絲生氣。
單冬祥這個話說得好像他這個老前輩一樣沒有眼力似的。
單冬祥想批評自己老師的是,自己老師不是沒有眼力而是沒有這個魄力。在這個魄力上,他單冬祥甚至認為,寧老師的魄力比起徐老師更強。
畢竟他聽說了,那起學生考卷被私下調換換分數的事情,是寧云夕一個人一直在堅持地公正和正義,排除異議后得出的結果。
他單冬祥很清楚,應該跟隨什么樣的人。
徐新明回身,懊惱地啪拍了下桌子,也不明白這事兒怎么鬧成這樣了。
很快,寧云夕去上了個衛生間回來就聽說了,單冬祥拉著她去首師大的食堂吃午飯。
“單老師。”寧云夕和單冬祥商量著,“你沒有必要——”
“寧老師,我這是押寶。我押你了就這樣。愿賭服輸,你不用多說。”
單冬祥這個脾氣一來,寧云夕也從自己干姐姐苗心紅口里聽說過了,和她丈夫孟晨浩同志有的一拼,都是一火車都別想拉回來的男人。
寧云夕沒有話往下勸了。
帶她打了飯,單冬祥和她商議道:“如果小組只有我們兩個人。寧老師,你負責策劃,我來跑腿。我反正在教研室要研究的,整體當跑腿,習慣了。”
寧云夕聽了他這話直笑,道:“跑腿的事兒,不是說單老師你干就行的。”
有些事情,不由她親自去做,根本不可能做下來。所以那些擔憂她不干活的人確實是杞人憂天了。
單冬祥聽了她這話一愣后,拍下大腿連說是,又罵起那群瞎眼的人。
“寧老師對我們自己要做的項目有什么想法嗎?”單冬祥問。
“我想去t大聯系看看。”寧云夕思考的方向確實和徐新明小組的人想的不太一致,因此,當時徐新明那堆人在討論的時候她只是聽沒有發表過多意見正是屬于這個原因。
原來不僅僅是因為謙虛,是道不同。單冬祥恍然大悟過來,這么說,退出研究小組反而是對的。
“徐老師強調的是課件內容。我思考的方向是怎么說都得從基礎設施來入手比較合適。雖然說什么技術悲觀論不知道被多少人支持,但是,我想說,技術本身沒有對錯。所謂的對錯,在于技術和人的要求有沒有相匹配。這個需要人去反饋,去激發技術的發展。”
單冬祥邊聽著她的話,邊扶扶眼鏡片點著頭,陷入思索中。
兩個人陸續商量著接下來的工作,學校里頭那些眾說紛紜完全進入不了他們的耳朵里頭。簡單一句,做研究的,真顧不上人家談論八卦。
寧云夕要從首師大走的時候,單冬祥知道她要去教育局問那個情況,陪她一塊去,因為他也好奇最終調查的結果是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