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同我一同歸國的三個同志,一樣是搞教育的。我介紹你給他們認識。”苗心紅道。
說話間,客人來了。
苗奶奶喊孫女過去開門。苗心紅過去后,見二哥站在門口,問:“你怎么回來了?”
苗正清應是陪苗老爺子出去的,現在一個人回來是:“出來買點東西,路過看到你三個朋友在問路,帶了他們過來。”
苗心紅看見了站在他后面的三個人,驚喜道:“我正提到你們。我之前說的寧老師來了。”
聽說她來了,苗正清進屋里看到了孟晨浩,打了招呼。
苗奶奶問孫子:“你爺爺什么時候回家?和他說,今晚有客人要來吃飯。”
奶奶這樣一說,苗正清答應:“我馬上回去向爺爺我爸媽他們報信。”說完戴上軍帽就走。
隨苗心紅進來的三個人,兩男一女,先問候了苗奶奶,再由苗心紅帶到了房間里和寧云夕見面。
“妹妹,這三位同志,一位是首都師大教育系教研室的單冬祥同志,另外兩位是譯文出版社的編輯魯紅強同志和趙鳳瑛同志。”
寧云夕走上前與三位同志一一握手。
兩位男同志,一個戴著眼鏡為首都師大的老師,斯文人偏瘦,脖子上圍著灰色圍巾猶如詩人一般儒雅翩翩。另外一位魯紅強同志,皮膚偏黑應是常年出外,個子雖偏矮但身材結實。他身旁的女士趙鳳瑛同志,據介紹與魯紅強是志同道合熱戀中的男女朋友,剪著短發漂亮又英氣,兩人看來十分登對。
幾個人年紀與寧云夕苗心紅都差不多,所以溝通起來并沒有任何年齡上的溝壑,對教育學又都投以了滿腔的熱情。
談到當代的教育,幾乎所有人都有說不完的話說。尤其對于這幾個從國外出差游學歸來的知識青年而言,國外的教育世界早形成了一套套的研究體系,顯得國內相對落后的教育研究相形見絀。
“我們國內的教育學算是一波三折。自從于先生在《學術研究》上發表文章《重視培養人的研究》以后,國內出現了百家爭鳴,可以說打開了教育學研究的繁榮昌盛。”單冬祥以一句激情的感慨開場白。
“我們譯文出版社是前年才成立的,前身是文化文藝出版。現在整個國內學術界是求學若渴,眾多學生對專業性的翻譯專著需求非常大,這是我們出版社整合的原因。求學的學術氛圍,透射的是我們國家教育學必須必要的蓬勃發展。”魯紅強和趙鳳瑛說。
“但是,我們不應該對國內的教育失去信心。”苗心紅補充道,“我們要看到,國外的教育改革同樣是在失敗中摸索,美國經歷了四輪改革,一輪接著一輪,在前進中徘徊猶豫。教育這個領域,永遠值得探討,可能是沒有唯一答案的地方。”
其他四人看向寧云夕。寧云夕想了一想,說:“赫爾巴特教育學,杜威教育學,無論是哪種教育學,都不可能面面俱到解決到每個個體。我個人認為,對于教育的研究,體系要,方法要,更要因地制宜因人而異。多聆聽基層教師的想法同樣很需要。如小學課本,現在的數學課本無疑對于一半的孩子來說有點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