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政委說的對。”侯軍長道歉著,對寧云夕說,“其實,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你丈夫孟團長要調去首都。”
寧云夕詫異,一想,之前種種跡象卻都指向了這一點,比如苗正清一個多月前說的話。
恐怕調令不是剛剛來的,是有許多充分準備的。首長們的表情非常平和的,仿佛早知道這個事實也接受這個事實。
話是這么說,對于要放走自己最心愛的部下,侯軍長確實很不舍。
把孩子送回到寧云夕懷里,侯軍長向其他人擺擺手。其他軍干部走開。獨留下他和寧云夕母子站在一塊。
前方是部隊訓練場地背后的那一片片高大的青山,祖國的美好山河在傍晚的斜陽下仿佛戴上了紅色的光芒一樣,壯美動人,讓人留戀。
“軍長是說部隊又要換防嗎?”寧云夕問。
“不是,不是。”侯軍長搖搖頭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有孟團長走。”
這個真是出乎她的意料:“為什么?”她幾乎可以想象到他的心情了。換個部隊,那等于是周圍環境全部換掉。
“到了哪里都一樣,都是部隊。”侯軍長耐心和她解釋著讓她放心,“是部隊就是一樣的。況且孟團長這次調工作是升調。我們的部隊隨時需要新鮮血液的注入。我們的領導層更需要一批踴躍的有干勁的部隊年輕骨干站上來勇于肩擔起責任。他是要去首都到一只剛重新組合起來的部隊當師長。當然,那里他的搭檔政委同志同樣是新的同志。”
即使如此,完全陌生的新戰友,新地方,新部下,應該都讓他需要重新調整吧。寧云夕想。
“所以,我們本來想著,你可以陪著他去。這樣他心里一定會有你的支持,在后勤方面有你的鼎力相助的話,他會適應得快一些。然而彭校長突然生病,離開了你們學校。我們想來想去,恐怕讓你馬上走你也不可能做到。”
寧云夕默默地聽著,情況確實是這樣。她不能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高考班的學生拋棄了。
和她那會兒生產時在家坐月子不同。在家坐月子她都隨時可以聯系學校幫助小丁老師他們,可以隨時了解學生們情況進行調整。可是如果去到首都的話,太遠了,打電話都不方便。
再有彭校長這一病不得不走,學校里幾乎沒有主心骨。剛上來的余光中老師同樣需要一段時間調整。可以說此時此刻的困難不亞于兩年前。
所有學校都在看著他們失去彭校長后能考出了什么樣的成績。只有這一屆畢業班穩了,八一子弟學校才能走下去走得更長遠。想八一子弟學校是彭校長的心血,她寧云夕一定得幫著守護好了。
“不要過于焦慮,同志。”侯軍長和她做著思想工作,“你們分開,最多一兩個月。你七月帶同學高考以后再過去和他匯合一樣。”
寧云夕點著頭:“這樣的話,我家那幾個孩子等這個學期讀完再跟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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