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少族長,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姑月族長是否答應聯姻的提議嗎?”回到盤古氏的時候,盤古長越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姜璃駐足,卻詫異的回眸看向他,“若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當什么大長老?”
說完,她就理直氣壯的朝自己的住處走去,完全不理會盤古長越那一臉難看的樣子。
盤古長越瞪著姜璃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眼中,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咳咳,長越回來了啊。”盤古長音的聲音,突然從后面傳來。
盤古長音猛地轉身,看向自己大哥,一臉激憤的道:“大哥,你都聽見了吧!”
盤古長音淡定頷首,“聽到了。”
“那你……”盤古長越無比郁悶的看著自己兄長,一種欲哭無淚的心情襲上心頭。
“我倒是覺得,她說的話沒錯。若是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要你何用?你又怎配成為盤古氏的大長老?”盤古長音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盤古長越看向師兄的背影,只能再心中哀嚎一聲。
姜璃回到自己的住處,離她居住的院子稍遠一些的,就是盤古氏安排給柳相原的住處。
一回來,她就命人將柳相原帶了過來。
“師尊。”柳相原來到姜璃面前時,依舊是垂頭喪氣的樣子。那臉色,比死了老子還難看。
“知道我這兩日去了哪嗎?”姜璃抬眸看向他。
柳相原精神有些恍惚,只覺得姜璃的話,在他耳邊飄過,他也就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我去了姑月氏。”姜璃凝著他,說出答案。
柳相原此刻的反應有些遲鈍,一時間沒有轉過這個彎來。但,隨即,他聽清楚了這三個字后,頓時神色大變,“師尊你說你去了哪?”
“姑月氏。”姜璃再次道。
“你去了姑月氏?”柳相原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就連無精打采的神色也一掃而空,睜大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姜璃。
“嗯。”姜璃頷首。
這次,她去姑月氏,一來是為了柳相原的事,二來就是托姑月藍打聽一下陸玹那小子的情況。
這小子,到了水方部后,就沒了消息,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姑月氏畢竟是掌管水方部的大氏族,有她們去調查的話,要比剛剛入住東荒不久的嘉仙樓方便的多。
“你……你去姑月氏干什么?”柳相原的聲音一下子又變得忐忑起來。
姜璃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你覺得,我去姑月氏做什么?”
柳相原低著頭,嘟囔著道:“我不知道。”
見他這副模樣,姜璃嘴角升起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我覺得姑月藍很不錯,十分對我口味,所以就去和她拜了把子,結義成金蘭姐妹。”
“什么!師尊,你怎么可以和她結義?”柳相原一聽,頓時急了起來。
姜璃挑眉看...
璃挑眉看向他,笑容是那么的無辜,“為什么不可以?再說了,我和她結義金蘭與你有什么關系?”
“怎么可以?你若是與她結義金蘭,成了姐妹,那這輩分豈不是亂套了嗎?”柳相原是越說越急,完全沒有注意到姜璃那惡作劇的笑容。
“亂套?什么亂套。這輩分怎么會亂套呢?明明清楚得很嘛!”姜璃故作不知的道。
柳相原急得在她面前打轉,“當然亂套了!你若是成了她姐妹,那我呢?她豈不是成了我師叔?不行!絕對不行!”
“這有什么關系?不過是見了面,叫一聲師叔罷了。”
“我們可是有婚約在身!”
“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假的罷了,你又何必當真?”
“不!我和她已經……已經……”
柳相原神色變得糾結起來。
姜璃笑道,“人家都不在乎了,你又何必在意?藍藍不追究你這件事,豈不是正如你意嗎?等一切風波平息之后,你們兩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這是她給你這樣說的?”莫名的,柳相原在聽到姜璃這番話后,心中如同巨石壓著,悶得十分難受。
“雖然不是她親口說出,但我看她那意思,也差不多吧。藍藍還真是好姑娘,知道你無心與她,所以也不愿為難你。”姜璃幽幽的道,眼神一直盯著神色不斷變化的柳相原,不愿錯過他任何一絲表情。
“不該是這樣的!”柳相原突然大吼了一句。
姜璃眉梢一挑,“那應該是怎樣?”
柳相原垂落在身側的雙拳緊握,悶聲道:“既然我和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我就應該娶了她,不能讓她再嫁給別人,我也不能昧著良心當著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去娶妻生子。”
“你就是為了負責任,所以才改變了初衷?”姜璃問。
柳相原沉默下來。
他的眼眸深處,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掙扎。突然,他雙手抱頭,蹲在了姜璃面前,表情有些痛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對這件事負責,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可是,我內心中,聽到從此與她再無瓜葛,她有可能會嫁給別人,心里就氣得想要殺人。”
突然,他抬起頭,眼中滿是乞求的凝著姜璃。“師尊,你告訴我,我這是怎么了?”
姜璃凝望著他的眼睛,緩緩起身,慢慢靠近他,伸出手,在他肩上輕拍了一下。喟嘆了一句,“大徒弟,你愛上她了。”
鐘山氏,這一段時間,整個鐘山氏的族地,都好似被陰云籠罩,氣氛壓抑得讓人十分難受。
鐘山松凌厲陰霾的眸光,掃過面前的人,冷聲道:“你們倒是說說,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天驕會在即,三大氏族居然勾連在一起,要對付我們鐘山氏!你們說,天驕會我鐘山氏是否能穩拿第一?”
他一番激動言語,卻換來一室安靜。
越想,他就越氣,直接罵道:“真是一群廢物!我不管你們取想什么辦法,總之,我要鐘山氏在天驕會上再奪第一!”
“是,族長。”
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在此時此刻,卻無人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