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入肉的聲音,在如魘一般的在白馬營的軍士耳畔響起。
他們看到了洛青如何的折磨白馬澤天,更是從那種絕望中,感受到了白馬世家已經大勢已去。
當每一次,白馬澤天奄奄一息時,姜璃冷漠的把藥符打入他身體之中,恢復傷勢,然后,剛剛恢復好的傷口,又一次被洛青捅開,那種痛,光是看著,都讓他們頭皮發麻,心生恐懼。
到底是什么樣的仇,什么樣的恨,才會如此報復?
洛青曾遭遇的一切,因為當時幾個凌辱她的人,已經被天衡的人殺死,所以并未傳揚開來。
白馬澤天生性自負,這種事他只會拿來刺激姜璃,也沒有去四處宣揚。
好幾次,白馬澤天想要當眾說出洛青的事,卻都被姜璃堵住或是打斷,也讓他沒有機會說出。
此時,即便他想說,也說不出來的。
所以,洛青當初的遭遇,并沒有擴散出去。而姜璃也不希望這件事擴散出去,免得讓洛青日后難堪。
哐當——
白馬澤天的遭遇,讓不少本就新生動搖的白馬營軍士手中一松,武器掉落在地,發出悶響。
有一,則有二。
越來越多的人,放棄了手中武器,按照天衡所說,放棄抵抗,投降天眾營。
“啊啊啊啊——!”
洛青的尖叫聲不斷,那叫喊聲中夾雜的憤怒之情,姜璃體會極深。
“將其中姓白馬之人,全部拿下。但凡又抵抗著,格殺勿論!”天衡的聲音傳來,天眾營動了。
但是,這一切,仿佛已經與姜璃、洛青無關。
大勢已去,白馬營中姓白馬的人,又還能如何掙扎?
戰場上的動靜,并未影響到姜璃和洛青,尤其是洛青,仿佛是不知疲倦的反復在白馬澤天身上鉆出血洞。
白馬營中,白馬護身披戎甲,親自坐鎮。營中,大多數的兵馬,都被白馬澤天帶著去了天眾營,之剩下一小部分,由白馬護率領,接應幽翰神國的大軍。
按照原先的計劃,白馬澤天先一步行動,把天眾營拿下之后,再率領大部隊返回,與他回合,然后一起直搗黃龍。
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天眾營那邊,還未有消息傳出。而幽翰神國大軍也遲遲未見。
“大帥,約定時間已經到了,為何還不見幽翰神國的大軍?我們的斥候已經前去二十里,都還未看到幽翰神國大軍的身影。他們不會是耍了我們吧?”白馬世家的一位將領,聲音中帶著幾分懷疑。
“閉嘴!”白馬護沉聲訓斥了一句。他此刻的心情,也很不美麗。“派人去天眾營查探,看看澤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么久了,還不回來。還有,天魁營那邊可有動靜?見到即墨世家的兵馬了嗎?”
“是,屬下這就下去布置。”將領拱手后退,朝帳外而去。
他的身影,剛剛退出白馬護的視線里,外面就傳來‘嘭’的一聲,一道身影,直接飛撞入了帥營。
白馬護起身,恐怖神力籠罩在身上,看向落在地上的人,正是剛剛奉命出去的將領。
那將領被轟在地上,當即就氣絕身亡。
白馬護看到這一幕,雙眸倏地睜大,殺意在身周纏繞。
唰唰唰——
此時,白馬護的營帳被恐怖的神力直接割碎、炸裂。當營帳消失之后,白馬護才看到整個白馬營,都悄無聲息的被重兵包圍。
“即墨楚!”白馬護的視線,鎖定在當先一人身上。計劃中,本該率領即墨營去抗衡天魁營的即墨楚,不僅沒有出現在天魁營,反而出現在了他這里。
在他身邊有一絕美女將,正是要與白馬澤天議親的即墨沁,也是即墨世家的小公主。
而另一邊的人,白馬護也認識,是天魁營的大帥。
此時,即墨楚和天魁營的大帥,都一臉諷刺的看向白馬護,看到兩人的神情,白馬護此刻怎會還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即墨楚,你居然騙我。”白馬護的視線重新落在了即墨楚身上,眼中的殺意不加掩飾。
“白馬護,事到如今你還要掙扎嗎?我天魁營,還有即墨營來合圍你白馬營,你以為你還有翻身的余地嗎?”天魁營的大帥譏笑著道。
即墨楚也道:“白馬護,你白馬世家恃寵而驕,行事作風我即墨世家一直不敢茍同,你還想用你那有毛病的兒子,來騙我女兒?你真當我即墨世家是砧板上的肉不成?我與你虛與委蛇,不過是受了國主之命,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戲而已。”說完,他還一聲冷哼。
白馬護的臉色鐵青一片,突然,他大笑起來,“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國主引蛇出洞的計罷了。”
“不然呢?”天魁營的大帥譏笑道。
“好一個捧殺!國主真當是好謀算!好心機!”白馬護恨聲道。
他看向天魁營的大帥冷笑,“為了對付我白馬世家,你竟然放空了防線,就不怕敵國趁虛而入嗎?”
“到了現在,你還在想掙扎?白馬護難道你就不奇怪為什么和你陰謀聯系的幽翰神國大軍遲遲未出嗎?我告訴你,他們沒有來,是因為被千安神國的大軍給纏住了。”天魁營大帥戲謔的笑了起來。
什么!
白馬護震驚了,他沒有想到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最終會這樣功敗垂成。
天眾營外,白馬營已經潰敗,天眾營正在收拾殘局。
“啊啊啊啊……”洛青不知道捅了白馬澤天多少次,她雙臂的力氣已經用盡,動作也緩緩變慢。
白馬澤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兩眼中只剩下空洞無神。此時的他,所想的不是報仇,而是速死。
姜璃曾問他,后悔嗎?
他承認,他后悔了。他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去招惹姜璃。
姜璃完全沒有去看白馬澤天,而是一直注意著洛青的動靜,看到她發泄得差不多了,她也不再給白馬澤天打入藥符。
“啊!”洛青突然怒吼一聲,用盡最后的一絲力氣,將匕首狠狠插入了白馬澤天的喉嚨上。
‘解脫了。’
在匕首插入白馬澤天的喉嚨中時,他那雙空洞無神的雙眼,居然泛起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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