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傻丫頭!”
“不許說我傻!本來就夠傻的了。”雷慎晚的腦中瞬間便閃過了某教授中午那嘲諷的眼神,待她回過神來,盤中的牛排已經被許卓南幫她切成了她最喜歡的小丁兒。
她開心的道謝,繼而大快朵頤。
在瞧見對面的許卓南將盤中的牛排粒也送進他自己嘴里時,她瞪大眼睛有些疑惑地問,“你竟然也……吃肉呀?佛家之人不是幾大皆空的嗎?”
許卓南被剛剛品到口的紅酒給嗆著了,擦拭之后啼笑皆非地解釋,“我又不是和尚。”隨后又補充道,“佛學確是我常研究的一門學問,但我本人卻并非僧侶哪。你這小腦瓜里一天胡亂想啥呢?”
雷慎晚的臉瞬間比紅酒還紅,低著頭對付著她的牛排以掩飾自己方才暴露的誤解。
吃完飯,雷慎晚堅決要求自己負責刷盤子。此舉的目的主要是她覺得自己已經白住了,不太好意思再白吃白喝,再加上初來乍到,也覺得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許卓南沒有堅持,卻一直站在廚房門口。
她覺得許卓南一定是怕她打碎了他那精致的盤子,才會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監視她。
九點鐘的時候,她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這么晚了,還去哪兒?”許卓南略帶狐疑。
“守株待兔去!”
“什么?”
“我去逮霍教授去。”
“逮?”
雷慎晚笑著,單指壓了壓唇,“用詞不當,是找霍教授請教幾道題。他剛才去約會了,我去他家樓下去逮......等他!”
“什么題?”許卓南若有所思。
“怎么會有如此的教授呢!我覺得他就是有意針對我。今天我才上他第一節課,他竟就在課堂上特意請我回答問題,我自然是答不出來,然后他便嘲諷我。這還不算,課后專門、特意地留給我三道作業,說什么做不出來就別再來聽他的課?!咱們M大的教授都他這樣嗎?!我覺得我會被虐死的!”
“也不全是他那樣!”
“哦,對呀。我眼前不就有一位儒雅博才、謙遜有禮的教授嘛。”
許卓南笑了,雖然知道這是她隨嘴說說的,但心里還是跟三伏天吃了塊冰西瓜一般舒爽。
“三道什么題?要不,我給你看看?”
“金融專業題。而且不是那種表表態度或是發散發散理論就可以的,我網搜了都搜不著答案,我還是去找他吧!”
她腦中只顧盤算著如何對付那個騷包又猖狂的家伙!并沒有意識到她婉拒了他,更沒注意身后人被鄙視后那驚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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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雷慎晚當然沒有等到她想等到的霍教授,倒是等來了一身運動裝的許卓南。
“忘了告訴你了,他晚上一般不回來。”許卓南雙手插兜,姿態休閑。
“嗯?”
“他晚上一般住女朋友那里。”
雷慎晚略顯沮喪,許卓南提議一起去操場散散步。
“什么樣的題,說出來聽聽,我......曾經呢,聽過霍教授講過幾節課,沒準兒也能給你出點兒意見呢。”
雷慎晚沿著操場上白色的跑道線淘氣地走著一字步。
許卓南在身后跟著,唇角勾起,眉色如畫。
“我覺得霍教授,應該是討厭我這種關系戶學生。所以想給我這個加塞學生的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許卓南心里暗暗震驚這丫頭的通透勁兒。
“我也沒想把三道題全做出來,但一道也做不出來有點兒太丟份了。”
“哦,你剛剛提到的這幾個概念我恰好聽過他的課……”
“真的嗎?”雷慎晚驚喜地退了回來,站在許卓南身邊,扯著他的袖子,“其實呢,若論教條的概念,我是都記住了,可一被應用在事務中,就又拎不清了!唉!怎么會有他這種又變態又沒風度的教授!要都像大哥您這樣該多好啊!”
許卓南勾唇笑著,“慎兒,喜歡吃火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