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慎晚在腦中的意識渙散之前,倒是給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地方——沙發一角,放松后就與周公會面了。
夢里,仿佛有花開,有鳥鳴,還有她最想見的人。
“你回來了?”她戀戀地摸向“他”的臉。
“怎么醉成這樣?”“他”皺著眉頭,但依舊很好看。
“宥哥哥,原來醉了就可以見到你了。”
她被抱起的同時,也緊緊地回抱著他,賴在他懷里死活不肯撒手……
醒來時,頭是痛的。
意識漸漸復蘇,逐漸想起這頭痛的蹤源,繼而驚詫地發現自己在床上,“蹭”地便從床上彈坐起來,三兩步便跑到旋轉樓梯口,遠遠望去,客廳里干干凈凈的,哪里還有什么東倒西歪的酒瓶子……
若非客廳里還有淡淡的沒散盡的火鍋氣息,她真的會相信這一切只是個夢,或者說她還在夢中。
關鍵是,她們呢?她們都酒醒走了嗎?
就在她滿腹狐疑的時候,入戶門輕輕的被打開,許卓南出現在門口,抬頭看向她,問了句,“醒了?”
“你回來了?我的……朋友們……”
“送去賓館了。總不能讓你的朋友們一直躺在地毯上吧。”
雷慎晚滿臉尷尬,這么長時間她都遵紀守法,算得上是個良好居民,沒想到昨晚剛剛做個亂,就被抓了個正著,這也幸好她昨晚沒有讓她們睡到他的臥房去,要不然……
“呃……我把房間……弄亂了!”看著眼前整齊干凈的房間,她有些不好意思。
許卓南唇角翹起,“去洗漱,然后下來喝粥。”
清淡的小米粥,精致的小菜已在桌上放好。雷慎晚終究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于是緋著臉保證,“大哥,以后我不會帶朋友來家里了。”
許卓南抬頭,似是略微有些驚訝,隨之笑著將那只小點兒的青花瓷勺子隨手放入雷慎晚的粥碗,“在家里開心舒服就行!我不計較這些。”
“大哥,你的廚藝真好!將來大嫂一定有福氣!”
許卓南微頓,抬頭,笑意滿滿地看了雷慎晚一眼,這家伙,干了壞事兒后嘴巴總是很甜,不過她這么說,他真的很受用,于是好心情地逗她,“你現在已經享用上了……豈不是……比她更有福氣?”
雷慎晚低頭看了眼自己那已見碗底的粥碗,嘴里含著把勺子,笑得像只干了壞事得逞的茶杯兔。
許卓南大多的時間是極其安靜的。雷慎晚從他書房過時,偶爾會看到他或對著窗戶凝視、或一人品茶、或是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他手中的佛珠,那狀態,完全就是一參透人生的大師。
雷慎晚和許卓南在大多的時候,是彼此平行且靜默的。雷慎晚會貓在臥室或陽臺上瘋狂的啃她的課本。
比如說現在,雷慎晚在陽臺溫習功課,許卓南就在書房閉目養神。
雷慎晚正絞盡腦汁、抓耳撓腮之時,無意抬頭,對上一雙凝視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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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題?”。
“嗯。”
許卓南起身走了過來,拿起她手中的題目,皺了皺眉頭,“霍教授留的作業?”
雷慎晚點了點頭,除了他誰還會出這么變態的題目。
“會畫矢量圖么?”許卓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