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雷慎晚回過身,眨巴著眼睛,一幅我茫然不知你所云的樣子。
“今天有人帶了你的證件找到學校的時候,我在場。”
雷慎晚這才想起,忘還車這茬了!那天情急之下還把自己的證件拍給了車主。
鐵證面前,她果斷改變了矢口否認的策略。
“霍延東有點兒狀況……我跟疏影借了輛車跟上去想看看究竟。”
“只是跟上去呀?這么說,那家伙的法拉利本來就是花臉了的?原來是訛人!”
“那……應該是我刮的,車開得快了點兒,……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她雙手合十,點頭鞠躬,態度誠懇的樣子令許卓南原本一肚子的問責半個字也問不出來了。
可還是覺得一肚子邪火,特別是聽到霍延東說及她的車子停下時,車尾2030公分后便是毫無防護措施的深淵促倉崖的時候,他當時就想打這淘孩子的屁股了。
“我們家慎兒,文可琴房撫琴,武可懸崖飆車,可真是……”
“不許再說我了,再說我要哭了!”她抬起頭來,明眸中果然水光瑩瑩,仿佛人一晃就會掉下來。
什么情況?他說什么了嗎?
她的一顆淚“吧嗒”一下便砸了下來,他的心上仿佛涂過層氧化鈣上一般,馬上冒著汽兒地灼疼。
他明白了,這丫頭那天撞見到藍鴿,肯定又想起了視頻那檔子事兒,沒準兒還以為藍鴿是他在山頂金屋里藏著的嬌呢。她本就是個情緒分明的丫頭,這些年來到哪兒需要藏著委屈,于是一把便將她拉入懷中,“慎兒,有些的事兒,不是眼睛所看到的那樣。”
雷慎晚心想,嗯哪,我就是這么勸慰疏影的。我當然知道,霍教授是一個千年背鍋俠。但她說出口的話卻是,“嗯。”
她配合的態度令他無奈得抓狂,他倒寧愿她鬧一鬧,質問他,“她是誰?是不是你山頂金屋藏的那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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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簡直是關閉了理智的大門,他想如果她問,他便解釋,即使深知這是大忌,他也想給她解釋清楚。
可她卻偏偏不問。
雷慎晚走進酒吧,穿過斑駁陸離的視野,一眼便看到了那個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的小女人在飆酒。
童疏影旁邊已經有幾個空酒瓶。
雷慎晚在她身邊坐下時,童疏影并不說話,眼淚跟淌過的小河一般。
雷慎晚表面上嘻哈,但實質上也是感情豐沛之人。她在看閱兵時千軍齊喊“為人民服務”,激動得抹拭眼角;會在看電影、時備好紙巾盒。
童疏影現在的狀態,令她很是自責,畢竟,人家男朋友是替自家老公背鍋的。
有人換了音樂,氣氛熱烈起來,舞池開始群魔亂舞,雷慎晚一不留神,童疏影便沖了進去。
童疏影本就長得卡哇伊,今天偏偏還戴了只粉色的兔耳發卡,整個人清純得像個初中生,卻跳著那嫵媚撩人的舞姿,將她整個人演變成了一玉女和欲女的混合體。身邊迅速的便被一群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土狼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