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遲見花顏睡的熟,便去了書房,待他處理完事情回房,花顏還在睡。
小忠子悄聲在門外問,“殿下,您用膳嗎?”
云遲想喊醒花顏,但又舍不得喊她,正猶豫間,花顏已醒來,迷迷糊糊地說,“用,我餓了。”
云遲微笑,這么小的聲音,小忠子自然聽不見,他吩咐,“擺膳,太子妃醒了。”
小忠子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云遲低頭看著花顏,見她還困的睜不開眼睛,笑問,“餓醒了?”
花顏“唔”了一聲,伸手摟住云遲的脖子,腦袋在他懷里蹭,軟綿綿地說,“比起吃飯,我想吃你了。”
云遲低笑,低頭順勢咬她耳朵,在她耳邊說,“吃完飯就讓你吃我,好不好?”
花顏刷地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瞧著他,一下子醒了,腦子運轉了一下,問,“你問過天不絕了?他說行?”
“嗯,別太勤了,十日八日一次,沒什么問題。”云遲低聲道。
花顏摟著他笑,“所以,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嗯。”云遲點頭,“早就想你了。”
方嬤嬤帶著人端來飯菜,云遲抱著花顏到桌前坐下,他舍不得將她放下,便抱著她在懷里喂她吃。
花顏靠在他懷里,小聲說,“小時候都沒這待遇,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被你慣的跟個小孩子似的。”
云遲低笑,“不舒服嗎?”
花顏搖頭,“舒服的很。”
云遲喂花顏一口,自己吃一口,便這樣,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
飯后,云遲吩咐了一聲,小忠子帶著人抬了一大桶水放進了屏風后,然后帶著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云遲解了花顏的外衣,將她慢慢地放進了浴桶里,浴桶很大,花顏一個人進去很寬敞,她微仰著臉,看著站在浴桶邊的云遲,他似有掙扎和猶豫,花顏索性趴在桶邊彎著嘴角笑,揶揄道,“怎樣?太子殿下,又后悔了?”
云遲看著她,微抿著嘴角,半晌,慢慢地解了外衣,進了浴桶里。
他剛進去,花顏便纏上了他。
床笫之事,花顏素來放得開,如今因為懷孕,到底不敢太過胡鬧,所以,她所謂的纏,也就是極盡能事地挑逗云遲,讓他還沒挨著那銷魂鄉,便已交代在了她的手中。
花顏在他耳邊低笑,“看,云遲,你果真想死我了呢,你沒說謊。”
云遲有些懊惱,但更多的是情動,情潮如海淹沒他,讓他擠出的聲音都帶著低低的靡啞,“去床上,看我饒不了你。”
花顏笑,順從地點頭,“我本來就是你的,你想怎么饒不了我,我都依了你。”
云遲咬著牙,抱起花顏,出了浴桶,回了房間。
哪怕云遲沒有花顏看的春宮圖多,但男人天生對床笫之事無師自通,更何況云遲本就聰明,所以,他想在花顏身上找回場子,自然也是極盡厲害。
花顏最喜歡看云遲因她的挑逗隱忍難受愉悅克制壓制,輕輕哼一聲,那靡啞的聲音便是最美的音符,但反過來,云遲以現學現賣的同樣手段來挑逗她時,花顏就有些吃不消了。
她同樣地體味了一番云遲的感覺,當他淚眼濛濛地求云遲停手時,云遲看著她的模樣,終于下了回狠心,沒停手。
所以,這一夜,花顏求了無數遍,最后差點兒咬破了嘴角,云遲才放過了她。
云困雨歇,花顏恨恨地控訴,“云遲,你混賬!”
“嗯,我混賬。”
“云遲,你混蛋!”
“嗯,我混蛋!”
“云遲,你不是人。”
“嗯,不是人。”
花顏生氣,扭過頭不理他。
云遲從后面抱住她,貼著她渾身香汗的身子,嘴角掛著饜足的笑意,“生氣對孩子不好。”
花顏哼了一聲。
云遲低笑,“是你說我無論如何你都依我的,怎樣?如今不認賬了?”
花顏一噎,轉過頭,伸手捶他。
云遲任她捶,她本就已沒多少力氣,如今拳頭打在他身上,軟綿綿的,比撓癢癢還不如,含笑看著她。
花顏打了幾拳,依舊憤憤不解恨,“我是怎樣都依你,但也沒讓你這么……這么個依法啊?”
云遲低笑,愉悅地問,“那你想我怎么個依法?”
花顏臉紅,又扭過頭。
云遲輕咬她耳朵,花顏敏感地輕顫,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終于告饒,“好云遲了,受不了了,你厲害行了吧?”
云遲笑著捏了捏她軟軟的手指,低聲問,“你說,愉快嗎?”
花顏“唔”了一聲,“嗯。”
云遲輕輕拍拍她,“睡吧。”
花顏轉了個身,紅著臉埋進他懷里,心想著這個小心眼的家伙,她用他的法子讓他沒進去便交代了,他便用他的法子不進來讓她欲仙欲死。今夜也不算扯平,總之是她最后受不住告饒了,以后真不能惹急了他。
云遲見花顏睡著,笑著用帕子擦了擦她臉上的汗水,身心愉悅地閉上了眼睛。
轉日,云遲一早上朝,花顏昨日累了,沒醒來,睡的沉。云遲悄悄起了,出了房門。
這一日,朝臣們都能感覺到太子殿下心情好,春風拂面。
花顏一覺睡到晌午,醒來后,也心情很好,但她的好心情也僅僅持續到吃過飯,剛吃完,便又吐了個昏天暗地。
采青和方嬤嬤嚇壞了,連忙喊來了天不絕。
天不絕給花顏把脈后,捋著胡子道,“就是孕吐,沒事。”
花顏有氣無力的,“怎么又開始了?”
天不絕胡子翹了翹,“有的人因為體質的原因,要從懷孕起吐到生,你這體質,大概就是這樣。”
花顏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不會吧?”
“說不準,忍著吧。”天不絕道。
花顏難受的摸著肚子,“這小混蛋,還沒出生,就開始折騰我,等生出來,一定不好管。”
天不絕呵呵地笑,“若是比你小時候還加個更字,那是比較難管。”
花顏無奈,“我還以為昨天一天沒吐,不再孕吐了呢。”
“懷孕就是這樣,好一天壞一天,忍著吧,十月懷胎,為母者哪能那么容易?”天不絕道。
花顏點頭,仰倒在床上,嘆氣,繼續忍受來自肚子里那個小家伙的甜蜜的折磨。
云遲晚上回來,見花顏又沒了精神勁兒,在燈光下,小臉蒼白,他面色微變,“怎么了?又難受了?可是我昨日太過分了?”
昨日還好好的,今天就這樣了,由不得他不多想。
花顏搖頭,“跟你沒關系,又孕吐了。”話落,將天不絕的話說了。
云遲將她抱在懷里,心疼不已,“如此辛苦,生了這個再不生了。”
花顏抿著嘴笑,“辛苦是有點兒,不過也沒那么嚴重,用十個月換一個寶貝兒,還是值得的。”話落,又道,“你不能被嚇到,據說每一胎的反應都是不一樣的,也許再生就不會這樣了呢。”
云遲搖頭,“總之是很難受的,再不要了,那么多兄弟,皇室子嗣也夠多了。”
花顏好笑,窩進他懷里,她寧愿隨著她靈力消失魂咒也消失了,否則,她哪里還有機會再生一個。
不過這話她是不會跟云遲說的。
年關京城各大府邸開始來往送禮走動,因花顏孕吐,不能理事兒,東宮還依照往年慣例,由福管家打點。
福管家也知道太子妃每日孕吐難受,多數時候請示云遲,盡量不拿東宮的事務煩花顏。
近來,京城一直平靜的很,過年的氣氛熱鬧,朝中諸事雖多,但忙而不亂。
轉眼,便到了除夕這一日。
這一日,云遲和花顏自然是要進宮的,宮里晌午有宮宴,晚上各大府邸自己設宴守歲。
大清早,皇帝便派人來問,擔心花顏孕吐的身體,問是否能夠進宮參加宮宴?若是不能進宮,也沒關系,便在東宮修養,不必進宮了。
云遲看向花顏,見她今日氣色雖不太好,但也不太差,詢問她的意思。
花顏自從半壁山賞梅回來,又因為孕吐在屋中悶了十多日,今日也不十分難受,況且她身為云遲的太子妃,大婚之后本該與各朝臣府邸家眷們多加走動來往,她因為孕吐都推了,今日宮宴,若是再不去,也未免讓人覺得太嬌氣了。便對云遲道,“今日好多了,去吧。”
云遲頷首,便吩咐小忠子去給皇帝回話,今日他攜太子妃入宮參加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