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的花音抱著元明廷穿過的衣服縮在房間里,嘴里不斷的念叨著什么,神情痛苦。
她至今還是不愿意相信,明廷他已經離開了。
帶著一身清晨的露水之氣,還穿著昨天未換,已經皺巴巴的衣服,推門而入的元祈然眼里同樣的流露出的是沉痛之色。
“阿音,你別這樣,明廷看到你這樣,走得也不心安。”
元祈然的這話就猶如在一鍋燒得火燙的油鍋里潑入了一瓢水,當即就油光四濺。
花音的怨氣就跟這四濺的油光一樣,朝著元祈然襲去。
被各種負面情緒咬噬了一整夜的心,讓花音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極端的危險爆發中。
元祈然常年健身煉就出來,還算矯健的身形讓他抵擋了花音的第一波襲擊。
雖然同樣的也是一夜未眠,神情萎靡,但面對花音突然而至的動作,元祈然還是快速的用手臂擋了一下,然后整個人身形一偏,避讓到一旁,還連連退了幾步。
在他的眼前,只見一片銀光閃過,他似乎都看見了閃著冰冷銀光的白刃,就差一點,就傷到了他最重要的地方。
就算他避讓的很及時,他大腿內側的褲料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好在也就褲料受損,他的身體一點損傷都沒有。
元祈然此刻再也保持不了自己的冷面,氣急敗壞的當即就破口大罵,“你瘋了嗎?”
而一手握著自己兒子衣服的花音,另外一只手上竟然拿著一把小巧的切割牛排的小刀,格外的鋒利。
花音冷笑連連,翹起的嘴角似乎還帶著些意猶未盡的可惜之意。
元祈然剛才被刀子碰到的那一處,泛起一陣陣冷意,任誰被人用刀直指男人最重要的那一處,也會不淡定的吧。
“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了....”
“明明你們可以救明廷的,為什么不救他,為什么啊.....”
花音是從孤兒院里走出來的,對于擁有一個跟她血脈相連的親人格外的有執念,但眼前她在世上唯一一個血脈相連的兒子也被斬斷,她也離要瘋不遠了。
花音邊流著眼淚,邊聲聲哀泣。
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柔若無骨的小嬌花,雖然這朵小花現在被摧殘得不成樣子了,但看起來還是那種讓人憐惜,不設防的姿態,但她口里吐出來的話,卻格外的讓人膽顫。
“我都沒有孩子呢,你怎么還能有呢,我們現在是夫妻不是嗎?”
“現在是你,下一個就是蘇離,還有她那個白眼狼小崽子。怎么說我也養了他幾年,不過是想讓他為自己哥哥貢獻一下自己,也不愿意,該死....”
“我的明廷沒了,他該有多寂寞啊,之前他還想著想要見見自己弟弟呢,我當媽的,總要為他實現這個愿望吧,就讓那崽子到地下去陪他吧。”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花音的話,元祈然都不敢相信這在他心中一直純凈美好的人會有這樣惡毒的心思。
甚至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還做了很多事.....
“你做了什么?”元祈然警惕的看向自己的枕邊人。
花音淬著毒意的目光帶上一絲詭異的笑,“沒關系,沒有傷到你也沒關系,反正你那物件擺著也就好看而已。”
元祈然勃然大怒,又驚又恐,他想起這段時間自己軟塌塌的那處,早晨也沒有了正常的起伏,還以為是最近焦頭爛額的事情太多,導致身體機能出現了異常。
但沒想到還是人為的....
“你這個毒婦。”
花音哈哈大笑,“每晚的那碗養生湯滋味不錯吧,你以后再也生不了了,而且說不定連做個正常的男人都不行呢....這是你對我跟孩子的補償,等著吧,那小崽子很快就能跟我的明廷去做伴的,只要有錢,多的是辦法讓他消失,哈哈....”
元祈然:“你真是瘋了,瘋了....”
花音揮舞著手里的小刀,一步步朝元祈然逼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打算....”
“你們是不是準備等我的明廷沒了之后,就把那小崽子接回來,甚至你媽還說讓你去求蘇離的原諒,讓她也回來...不過你們休想...”
元祈然原本對花音的感情還有愧疚都隨著對方一句句的話,慢慢在空氣中散于無形。
上前直接將花音手里的刀搶了下來,然后毫不留情的撥通了市里瘋人院的電話,很快幾個身強力壯,全副武裝的人就到了,五花大綁的就將花音給帶走了。
元祈然原本想說,他沒有想要將她拋棄的想法,因為他心知肚明,就算自己愿意向蘇離低頭,對方也不會回頭的。
況且現在只輪到他去仰望對方了。
但是最后元祈然什么都沒說,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一直看著花音掙扎著被人綁走。
然后,他急匆匆的跑去了醫院掛了急診。
等到確診到他那處確實功能喪失之后,元祈然后悔自己只讓瘋人院的人綁走花音,真是便宜她了。
就算他之前對子嗣不在乎,但不意味著他就能接受自己不行了這個事實。
他都要發瘋了,回去之后就把書房里所有的東西砸掉了。
等終于冷靜下來之后,這才喘著粗氣拿上車鑰匙,一路疾馳到了專為富人們準備的銷金窟。
他以前從未來過,是不屑也是不需要。
憑他鉆石王老五的身份,只要微微抬下下巴,不管是名媛千金,還是美貌少女均是前仆后繼的往身上撲,壓根不會缺。
只是他專注于事業的心比什么都重要,但也不意味著他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
以往有些客戶也當著他的面談起過這里,最重要的是,這個的保密性很好。
就是你有特殊癖好,進了這座銷金窟的大門,只要你不想讓人知道,那就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曉。
元祈然覺得自己急需要某種行為來證明下,醫生的診斷其實是錯誤的。
一進門,他就被一點風塵味都看不出來的麗姐給帶到了三樓的一間總統套房。
在上層圈子里頗有點名頭的麗姐看到元祈然的到來,也是有微微的詫異,但她面上很好的掩飾起來了,只是貼心的為元祈然準備了三個外表清純柔弱的姑娘。
聽說這位元少喜歡的就是這種單純不諳心機的女人,看新上位的元少夫人就知道了。
元祈然壓根不在乎站在他面前的三位姑娘是不是真單純還是假單純,甚至都沒仔細看過她們的面貌,對他現在而言,只要是個女人就行。
一進門,麗姐退了出去之后,元祈然冷冽如冰霜的臉直面這三個小白花,直看的幾人瑟瑟發抖。
“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