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青以為這場游戲會跟上一場一樣,通關結束之后進行結算。
哪里想的到,通關結束之后,她沒有出現在異空間,卻直接返回了現實世界。
回到了有點陌生的房間,有一瞬間,許青青還以為自己又進入了另一場游戲中呢。
這是他們搬家之后重新置辦的別墅。
一想到這個,不可避免的便想到任性的蘇離....
許青青的眸子一下變得極冷。
穿上鞋子,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下旁邊的衣柜,放置在衣柜上的大型收納盒搖搖晃晃幾下,就往下跌落。
剛搬進新家,很多東西都沒整理好,到處都亂糟糟的,碩大的收納箱隨手就被大力士女許青青放到了衣柜上。
瞧著收納箱往下掉,許青青也沒當回事,抬手就去頂,結果.....那收納箱卻異常的沉重,就算她舉起雙手費勁全身力氣都沒拉住它往下跌的趨勢,順帶著把她也給掛倒在地。
第一時間,許青青不是去管自己扭傷的手腕,以及散落滿地的雜物,而是咕嚕爬起來,轉身就去抬房間中笨重的梳妝臺。
“嘿吼嘿吼...”大理石制作的梳妝臺紋絲不動,反而幾聲輕微的骨裂聲出現,扭傷的手腕傷上加上,劇烈的疼痛通過傳導神經傳輸到大腦中。
“啊....”只是,她顧不上痛,轉身又去抬桌子。
這一次,桌子被抬起了一個角。
“怎么會這樣。”許青青失神落魄的垂著一雙顫抖的手站在原地。
她從游戲中得到的強化能力,沒有了。
如果沒有得到過,她不會覺得有什么,可有些東西一旦得到過,體會過它的美妙滋味,再突然失去,這就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盡管只是身體上一點點的強化。
那種擁有力量的自信,讓人無所畏懼的能力一遭被打回了原形。
她敢肯定,游戲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許青青發了一下呆,一陣風一樣的竄了出去:對了,還有蘇離,她同樣是游戲者。
只是,許青青并未見到蘇離,被告知蘇離出門旅游了。
她在蘇家原來的別墅區守了整整一個星期,蘇離都沒露面過。
一個星期之后,蹲守蘇離的人又多了兩個:蘇叔叔跟她的母親。
“蘇離這孩子怎么回事,電話一個都不接,短信也不回....她怎么這么不懂事啊,父女之間的矛盾再大,用得著....”許母一改往日對繼女的維護,言語間透著不滿跟抱怨。原本一長串埋怨的話在觸及自己老公難看的,想要吃人的臉色之后卡在了喉嚨嗓子里。
長嘆一聲,許母轉頭關心起自己的女兒。
即使女兒不說,她也知道女兒這番急躁不安的模樣是因為蘇離引起的。
不管她怎么問,青青都沒透露過半句。
一想到這些,許母心里對自己老公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后媽難當,特別是有錢人家的后媽更難當,孤兒寡母的日子是難上加難。
這些年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才讓蘇父將自己女兒當作親生女兒疼愛,要不是為了孩子,她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眼看著日子越來越順暢,最終還是因為那個繼女起了幺蛾子,現在更是連親爸都不認了。
她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許母對自己越來越明顯敷衍的態度讓蘇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委屈的不行,只是現在更讓他計較的卻是不孝女蘇離的行蹤。
誰能預測得到,蘇離會一言不發直接把她自己跟她母親留給她的公司股份給賣出去。
要不是他提前從朋友處得到消息,只怕他這個蘇家董事長要變成前任了。
公司第二股東持有的股份不多不少,跟他手里的相差不大,原本算上自己老婆孩子的,蘇家公司里算是他一言堂,可誰知道蘇離會這般大逆不道啊.....
蘇父著急上火也沒辦法,找不到人,就算想把她給好好的抽一頓也沒用。
在到處找人的第三十八天,許青青算是知道,蘇離鐵了心不愿意見他們了。
她挺納悶的,她跟自己母親就算了,這個便宜繼妹一向對他們沒好臉,但蘇叔叔....她對自己的父親不是很孺慕,所有人都知道,她之所以不忿,性情乖張,全是因為覺得自己的父親被人搶走了。
可現如今,蘇叔叔急的病了一場都不見蘇離出現,甚至公司最大股東直接易主。
難道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父親了嗎?
“原來你們都知道啊....所以你們看著蘇離可憐巴巴的,跟不安的小獸一樣豎起自己滿身的刺,覺得很搞笑跟好玩是嗎?”
尋了許久,都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的人突然從后座的位置冒了出來,許青青先是一驚,隨后急迫的撥開兩個卡座遮掩的綠植。
“你到底跑哪里去了,難道連親爹都不要了?”
他們著急上火了這么久,罪魁禍首卻閑適慵懶的坐在這里喝著下午茶,許青青氣得臉蛋通紅,氣息不穩,一連串的責問聲接踵而來。
蘇離不疾不徐的挖了一勺蛋糕放進嘴里細細回味,等口腔中的回味都咽了下去之后,這才正眼朝面前的一男一女瞧去。
“你們打擾到我了。”蘇離不滿的說道。
要不是兩人喋喋不休的說著別人的壞話,而那個被說壞話的人是自己,跟只嗡嗡嗡的蒼蠅一樣,雖然無所謂,但聽著瞧著也覺得挺膈應的,蘇離這才出聲提醒,“許青青,你不是很不屑在背后說人壞話的嘛。”
雖然許青青跟她母親都是出身貧寒,但她們自有一股傲氣吸引著富家子弟的注意。
簡單來說,如此孤傲不造作的女人,就是跟圈子里的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
“蘇離,青青說的一點都不錯,以前你又蠢又傻,除了任性一點倒也不讓人討厭,頂多是喜歡不起來,但瞧瞧你現在,不僅不孝順而且惡毒....”
聽到這些刻薄的評價,蘇離總算將視線的余光分了絲到這個男人身上。
要說這位也還是熟人呢,他是原主從小長大的竹馬,不過在許青青出現之后,便迅速倒戈的渣男。
“聽君一席話,我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蘇離倒胃口的用白色的絹巾擦了擦嘴角,隨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