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點,去掉仿佛,而是就是。
蘇離就是嫌棄。
送鮮花?庸俗。她更欣賞真金白銀樣式的真情。
武藏只以為自己看錯了,最愛他的妻子怎么可能會嫌棄呢。
不是他過于自信,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就算他隨手開一罐啤酒,送一只易拉罐的拉環當作戒指送出去,他妻子都會寶貝至極的妥帖收藏。
被偏愛的人總是如此自信而有恃無恐。
與一星期之前的心不在焉,今日的武藏瞧著輕松高興了許多。
像是終于解決了一件心腹大患之事。
用餐之間,他頻頻口出妙語,幽默而有趣。
武藏此人,拋開外表,十分會討女人高興的手段也是原主對他死心塌地的原因之一。
特別是,一個幽默的男人表面上只對你展現了他的幽默細胞,就好像你是他世界里獨一無二的存在一般。
正因為如此,此后丈夫突然翻臉無情的冷漠才讓原主徹底的喪生了對生的希望,走向末路。
夫妻將近二十年,有誰家的丈夫還能一如既往般的與妻子溫柔笑罵,難道這不是真愛的表現嗎?
有太多的普通夫妻,結婚三年幾乎就相處成了室友一樣的存在。
左手摸右手,一點感覺都沒有。別說是說話調情了,就是正常的交流估計都沒有了。
更貼切的形容叫做:育兒合作伙伴。
所以說,武藏這種男人真的很恐怖了。
一面恩愛,一面殺心。
武藏:“有件事還是需要跟你說一下,楊然去世了。”
“心肌梗塞,從發現腫瘤到突然心肌梗塞離世,才短短的三天功夫,也是因為她那個環節的突然變動,才導致公司重要的項目出了岔子。”
武藏說話之時,微斂著眉眼,搭在桌面上的手,拇指跟食指相互間揉搓著。
他可能自己都不曉得,當他撒謊心虛的時候,他面上鎮定,手上的小動作卻暴露了內心的些許情緒。
原主對自己的丈夫,比武藏所以為的了解還要了解的更深。
她知曉丈夫所有的小動作,微表情。
所以....蘇離有所疑惑,原主到底知不知道武藏實際上已經出軌了呢?
蘇離在原主的記憶中并沒得到答案,她也沒有想要了解的興趣。
武藏時刻關注著蘇離面上的表情,似乎想著,一旦妻子露出傷心難過的情緒的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就上前安慰的。
楊柳此人,在他妻子的心中還是有些份量的。
她是“蘇離”第一個資助的貧困生。
從對方初中時期開始,她就一直資助著對方。從生活費到學費....在楊柳畢業之后,直接將其安排進了公司,一手培養到現在。
武藏斟酌著說道:“楊柳去的太突然,她的那對殘疾的父母以后的生活也挺難的,我們要不要....”
蘇離嗯了一聲,輕飄飄的說道:“楊柳?跟宋秘書很要好的那個?”
武藏的表情瞬間微變,勉強的說道:“啊,我還不曉得她跟宋秘書的關系也很好呢。”
蘇離:“按照規定來吧,畢竟是在公司待了好幾年的老人了,基于情份,公司也應該人道的補償一些。至于她父母....咱們強大的祖國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百姓老無所依的。”
武藏不自然的應了幾聲,不敢再多說。
他懷疑的眼神隱晦的在蘇離的面上流連了幾次。
他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這種想法一出,又被武藏自己給駁了回去。
夫妻多年,他同樣也十分的了解自己的妻子。
某些方面,她仍舊同年輕人一樣,十分的單純。
就著武藏提起的話題,蘇離順勢問道:“對了,宋秘書最近怎么樣?”
武藏的心頓時撲騰的狠狠跳了幾下,他不動聲色的反問道:“你怎么突然提起宋秘書了?”
蘇離笑了笑道:“這不是我正好想到....”蘇離意味深長瞥了武藏一樣,道:“我聽說楊柳跟宋秘書的關系好的跟親姐妹一樣,她能當上經理,也有宋秘書在里面出力的緣由在。”
“關系這么好,楊柳的去世,她應該是頗受打擊的,我想著不如多放她幾天假,讓她好好的緩一緩情緒。”
武藏神色不自然的說道:“啊,我倒是不太清楚員工私底下的事情。”
對于貞子最近的動態,蘇離是知道的,甚至對方找上宋纖羽還是她授意的。
害人者人恒害之。
蘇離只是把偏航的發展重新導回正道。
楊柳的去世,在蘇離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因為蘇離的到來,雖然身體仍舊被咒怨之力纏上,但因為不會再有死亡,在規則中還是被判定成咒怨接觸未成立。
所以上一個傳播者宋纖羽,仍舊會受到規則所限,在七日之內,如果沒有找到下一個傳播者,她就會被貞子小姐殺死。
原本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可偏偏出了蘇離這個變數。
宋纖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哄騙到新的傳播者,夠狠的,夠厲害的。
一般女人,到最后關頭,早就被恐懼逼瘋了腦子,哪還會如此鎮定的部署好一切,引誘別人掉入陷阱中。
不過她以為這就完了嗎?
在貞子分裂的既定規則中確實是如此,可蘇離偏偏就不想讓壞人高興了。
被蘇離他們提起的宋纖羽,此時也正好想到了蘇離。
她嫉妒的暗罵一聲:那個女人怎么就這么好運呢。
浴缸內溫暖的水流輕輕的撫在她的肌膚上,讓她的心也跟著放松起來。
在聽到楊柳的死訊時,緊繃的那根弦才算松弛下來。
可惜了楊柳這枚這么好用的棋子,她跟董事長夫人關系很好,董事長很多的小習慣,她也是從楊柳無意中提起才知道的。
就是這姑娘太蠢了些,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無所不談的好朋友了。
楊柳對她說過對董事長夫人的不滿,氣憤....董事長夫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總拿錢來折辱她。
偏偏為了生活,她只能受著,言不由衷的去討好對方,捧著對方的臭腳。
惡臭的有錢人。
宋纖羽諷刺一笑,她也想有人用錢來折辱自己呀。
這樣又毒又蠢的傻姑娘,她不死,誰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