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變化讓人崩潰,禹家的情況也沒好過哪里去。
朝陽集團走馬上任的新總裁,對禹家并不待見。
與禹家相關的一系列項目全部被腰斬外,它還熱衷于搶奪屬于禹家的生意。
原先兩家能合作,那說明業務是有一部分是相同的,可相對于禹家這些人略顯頹勢的情況,蘇家企業要好上不少。
更名為朝陽集團的蘇氏企業,更是一改之前保守的風格,具有強烈的攻擊性跟進取性。
更讓人奇怪的是,朝陽集團同各行各業的關系極好,有好幾家公司甚至幫著朝陽集團對禹氏進行狙擊。
禹驍池被緊急的召回老宅,一見面,禹老爺子便劈頭蓋臉的問道:“你老婆呢,她怎么沒來?”
禹驍池:“爸,有什么事這么急?”
禹老爺子盯著禹驍池死死的看著,看得他心里發虛,臉上發慌。
聞聲而來的禹夫人,擠眉弄眼的指了指禹驍池的衣領。
衣領上一個淡淡的口紅印。
禹老爺子:“你剛才跟誰在一起?”
“爺爺...”禹立其小聲的喊了一句。
面對唯一的孫子,禹老爺子的面色還沒來得及舒展,就看見了小少年身后的女人。
白婧柔冷漠的跟在其后,“我只是擔心他們才跟過來的,現在馬上就走。”
剛才禹驍池跟禹立其父子兩就是跟她在一起,只是禹老爺子緊急的電話打了過來,看禹驍池面色突變的模樣,她很不放心這對父子。
禹老爺子眼皮一撩,只當白婧柔是空氣,看向兒子的目光里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他猛的站起來,一巴掌扇在禹驍池臉上。
一旁的禹夫人跟禹立其都被嚇傻了。
禹老爺子雖然嚴肅冷酷,可再生氣也從沒對人動過手。
明顯這一次他是前所未有的生氣,生氣到親自動手。
禹夫人護崽心切,驚恐的瞪圓了眼睛,使勁在禹老爺子的胳膊上拍了兩下,“你怕是瘋了吧....”
禹驍池被打的一臉郁悶跟不解,滿心都是委屈。
看著這對母子,禹老爺子眼前一黑,晃了兩下身體,勉強站住,隨后神情怪異的在這對母子的身上來回掃視。
他只覺得以前自己的眼睛被排泄物糊了,怎么會覺得兒子各方面都不錯,起碼將家里的企業頂下來是沒問題的呢?
可現在看來,這個兒子就是一個不頂用的憨憨,扇了他一個巴掌,都想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也是心累。
禹老爺子是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問題的,一定是....自己老婆這個蠢貨造的孽。
要不是她整日整日的在自己耳邊上說兒子怎么怎么好,獲得了什么獎項,做出了什么不錯的功績,他也不會被他們蒙蔽了。
估計這對母子兩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把蘇家小女兒給拐進了家門。
但現在....他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也是把蘇家那位狠人惹進了門。
瞧著父親閉目喘氣,沒再對他動手痛罵,禹驍池捂著紅腫的臉,試探性的問道:“爸,到底是什么事惹你生了這么大的火啊?”
他為難的看了眼白婧柔,趕緊解釋道:“婧柔只是恰巧跟我們在一塊,畢竟....她是立其的親媽這個事實是更改不了的。孩子也是希望親近她的...”
禹老爺子眼神一變,狠厲的神色猛的轉到孫子身上,他一字一句的盯著禹立其的眼睛說道:“我禹家的孫子,只有一個媽,就是蘇離。要是你想認其他的媽,那就不要當我禹家的孫子了,現在就可以跟著那個下賤的女人走了。”
白婧柔被禹老爺子的話打擊的幾欲昏厥,她在嘴唇被牙齒咬出了血,背脊挺得更直,模樣倔強的,說道:“禹老先生,就算你是立其的親爺爺,也沒有資格對我大肆羞辱....”
禹驍池也難以接受自己父親對白婧柔的如此刻薄,將其拉在身后,大聲的喊了一句,“爸...”
禹老爺子陰郁死灰的眼眸看的禹夫人心驚肉跳,身為枕邊人,她知道老頭子的耐心已經在奔潰的邊緣了。
趕在兒子說出更多惹怒老頭子的話之前,禹夫人趕緊低聲呵斥了一句,“驍池,不要說了。”
在她心里,其實跟老頭子的想法是一樣的,對白婧柔這人半點看不上。
禹老爺子被氣笑了,突然和藹起來:“禹驍池,那你現在就帶著你兒子給我滾出禹家吧。”
禹夫人大驚,“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就驍池一個兒子,不過就一個女人的事,就讓他滾?”
禹驍池跟禹立其也被嚇得呆立在當場。
禹老爺子突然就冷靜下來,“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這種蠢貨不要說是我兒子....”
“外面的沒接回來的也是我的種,總比他這種拎不清的強。”
禹老爺子:“帶著你一家人滾吧。”
禹夫人半晌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后,跟發瘋了一樣撲向老頭子,又抓又撓的,“你對得起我啊,你還打算把外面的野種帶回來取代驍池的地位?”
老爺子也懶得跟蠢貨廢話,一把推開禹夫人,冷笑道:“你們估計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吧。”
“因為這個女人,禹家要被你給毀了。”禹老爺子怨毒的指向白婧柔,滿心的后悔。
早知道,就是壓著禹驍池,他也得把這個女人徹底解決了,甚至...他當初就不該同意夫人跟兒子將孫子抱回來。
兒媳婦雖然沒辦法親自孕育,但還可以代孕啊,他怎么就跟著鬼迷心竅了呢。
禹驍池慌張又不安,訕訕道:“爸,哪里就有這么嚴重了,婧柔一個弱女子能做得了什么...”
禹老爺子:“她能做的事多了去,勾得你跟立其都一心向她,別忘了,當初事情出來之后,是她自己選擇了五百萬跟出國留學的機會,代價是一輩子都不再出現,現在她做到了嗎?”
“現在我最后給你一個選擇,你去跟蘇離賠禮道歉,求她回心轉意,不然你就不再是我禹在天的兒子。”
禹驍池混沌的腦子,總算清明了一會,抓住了腦海中閃過的一絲靈光,道:“這一切都跟蘇離有關?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