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他走,我的孩子還在他手里。”高淺語怪叫一聲,慘白著臉,跌跌撞撞的想要追上去,結果腳踝一扭,摔在了地上。
“別擔心,我們幫你追。鱉孫子,還敢在咱們面前放狠話。”
劉張手一揮,“兄弟們,跟我來。”
一群精力過剩的小伙子頓時摩拳擦掌的想要去搞事情。
蘇離靜靜的站在窗戶前,將外頭這一幕看在眼里。
她覺得自己得更改一下心里對劉張這小伙子的印象了。
這就叫做白到深處自然黑?
沒等多久,也就在蘇離一個發呆的晃神中,劉張跟一群小伙子們便興奮不已的跑回來了。
“那孫子,好家伙....“劉張邀功的跑到蘇離跟前,道:“蘇哥,你知道我們發現了什么嗎?”
蘇離無情的連眼皮都沒顫動一下,“不猜。”
劉張也不覺得無趣,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在我們去找高淺語的娃娃的時候,然后我們在那孫子家里發現了一個地窖。”
“那地窖了被關了整整三個五歲到十歲的小女孩。”
不用想,蘇離都能猜測到,這些小女孩被喬治拐來關起來是用來干什么的。
她不由的想到,上輩子原主的記憶中,高淺語帶著孩子,一直在喬治家住到她女兒十歲,直到被陳誠的屬下找到。
那個小女孩....
也不知道高淺語有沒有察覺到喬治身上的這些齷齪事。
原主記憶中,等高淺語跟陳誠相遇見面后,喬治也因為倒霉的卷入了一場兇殺案中,被人將腸子都捅了出來。
原主感到挺意外的。
用那樣殘忍的手法,除非是有深仇大恨。
之后,高淺語帶著孩子在肖博劉張他們的幫助下,徹底在唐人街這邊安頓了下來。
期間又有好幾次,高淺語抱著孩子想要往蘇離身邊湊。
只是她連蘇離的面都沒瞧見,就被劉張這位合格優秀的小跟班給隔開了。
“小劉,將高淺語帶過來...”蘇離的話還沒說完,劉張就是一臉驚恐,道:“蘇哥,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他在高淺語的口里聽多了蘇哥以前對她的深情,還真怕蘇哥一時腦抽,重新在接納了那個嬌滴滴的女人。
之前劉張對高淺語也沒特別多的惡感,頂多是不喜。
可自從她在這一塊住下來,時間久了,就覺得膈應了。
這個女人整天嬌滴滴的,給她找的活,這個干不了,那個干了幾天,就是身體受不了。
在家里躺著休息的日子,比她上班的時間加起來都要多。
柔柔弱弱的,看起來跟朵小白花一樣,結果卻不干人事。惹的附近好幾對夫妻兩吵架了。
她當然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習慣了。
習慣了被人護著,寵著的日子。
而且在喬治的逼迫下,在燈紅酒綠的場合歷練了一番,高淺語身上有意無意的撩人風情,更是讓那些自制力差的男人把持不住。
有些事情只有零次跟無數次的差別。
一次,兩次...更很多次完全沒區別的。
有人說,女人只要放得開,就能什么都擁有了。
反正現在高淺語過得還算不錯。
除了名聲差點,起碼衣食不愁,還能整日漂漂亮亮的。
蘇離一巴掌抽在劉張頭上,“蠢貨,去,叫過來。”
“誒呦,阿離你叫我呀,是不是終于想明白了,知道我的好了”高淺語嬌滴滴的朝蘇離拋了個媚眼。
以前搖曳的小白花,現在卻是沉淪成了嬌艷的罌粟花,也是造化。
不過蘇離倒是不為她可惜,一切都是自個的選擇,怨不得他人。
以前的高淺語能總保持自己的高潔純情,只因為她身邊總是有人為她披荊斬棘,她什么都不需要做,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容易。
到后面自然可以無辜又痛罵著原主道:“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無情無義....”
奪妻之恨,毀妻之辱,難道原主還不能報復了嗎?
不知道換了一種境遇,高淺語再一次遇見陳誠這個毀了她一切的罪魁禍首,會不會還是這么輕易的選擇原諒了呢。
畢竟他們之間的聯系跟牽絆,比誰都要深呢。
一個流著他們兩相同血脈的女兒,成了他們之間最為緊密的紐帶。
蘇離帶著奇怪的笑容對著高淺語咧了一下嘴角,讓高淺語心里抖了一抖。
嘴巴上也不再花花,安靜了下來。
蘇離沒管她,拍了拍手掌。
門被人推開,肖博手里拎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蓬頭蓋面的人大步走了進來。
隨后,毫不留情的就把人往地上一扔。
這人疼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因為嘴巴被人塞了臭襪子,只能跟小狗崽一樣嗚咽出聲。
蘇離瞟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視線在那只臭襪子上停留了幾秒。
上午還聽說有人說自己丟了一只很久沒洗的襪子呢。
這是保準只有劉張能干得出來。
最近他是越來越皮了呢。
地上的人跟條蟲子一樣在地板上扭來扭去。
只見他艱難的抬起了頭,視線在觸及蘇離的時候,瞳孔明顯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高淺語心里有些不安,她對地上的這個人莫名的總有一種熟悉感。
“扯掉他嘴里的東西吧。”
蘇離說這話之后,肖博明顯有些不太情愿。
捏著鼻子,扭過頭,用大拇指跟食指捏成蘭花指,快速的扯掉地上男人口里的臭襪子之后,肖博迅速的將手里的東西扔了出去,然后呸呸呸的將手指在身上擦了又擦。
他惡狠狠的發誓道:“讓我知道哪一個沒有每天都洗腳,我一定會讓他好看的。”
終于能發聲的陳誠,古怪的眼神在高淺語身上看了又看,大驚的脫口而出,“淺語,為什么你現在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最愛的便是高淺語身上那絲純情,跟低頭垂眸的風情。
這種漂亮的良家婦女是他以前從未瞧見過的,與他所接觸過的那些大膽,賣弄風騷的女人一點都不一樣。
第一眼,他就動了情。心里被百爪撓的瘙癢難耐。
就算知道她嫁了人,有了丈夫,也千方百計的將人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