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躺在被子里,雖然這一天太疲勞了,可是就是睡不著,腦子里就像是過電影一樣,一個鏡頭一個鏡頭都播放著上輩子的一切,她的憤怒委屈不甘和最后的抗爭,都在眼前一幕幕閃現。
因為憤怒握緊了拳頭!不小心扯動了自己的手臂傷的傷口,白曉疼得一齜牙。
現在應該試一試異能,那些過去現在還不需要作為當務之急。
當務之急是試一試異能的功效是不是和上輩子一樣的效果。
她閉上眼睛,把沒受傷的右手輕輕覆蓋在受傷的傷口上,熟悉的感覺立刻一下子就浮現出來,那種溫暖熾熱的一股熱流涌進她的手臂傷口處,在那里積聚徘徊,最后慢慢的包圍消失不見。
她沒去拆開傷口,拆開了她就沒辦法抱上了,村里人可都在看著呢,明天自己胳膊突然好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才怪,所以這會兒不能拆下來紗布,總要幾天的。
不過摸了摸額頭的傷口!這個她就不準備治愈了。
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她知道還是要來了,這種后遺癥大概就是對于她消耗異能的一種懲罰,她能夠感覺到從赤果的腳底傳來的寒意,已經徹底聽不到周圍的一切聲音,包括隔壁的狗叫。
似乎突然之間,她就像氣球泄了氣一樣萎靡下來。
所有的感覺感官都變得沉重遲緩,她知道開始變得寒冷,她覺得她的五臟六肺好象都是冰雕的,寒意發自體內而并非來自外界。她打了個哆嗦,把身上的被子緊緊裹緊,把整個人都埋進被子里,她知道怎么處理這種事情。
她知道七月的天氣,自己裹著棉被居然還能凍得瑟瑟發抖,這也算是奇跡,她知道自己看過一部外國電影,似乎里面的女主角就有這樣的能力,不過人家可不是治愈系異能,也還有一個無時無刻都會出現給她排除一切障礙,還能驅寒取暖的男主角,而她只有自己扛過去這一切。
呵呵,即使凍得牙齒上下打架,她還是興奮的想要哭,這一切回來了,比起上輩子異能回來的很早,起碼這一次她有能力可以救助姐姐哥哥,不會讓他們死去,這一次她要憑借自己的雙手改變一切。
她不會死!
這種代價上輩子她就知道,得到了一些東西就必須拿其他一些東西彌補,這大概是老天爺最公平的補償。
她裹著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的雙手雙腳還沒有緩和過來,冰冷得讓人僵硬,她連起床都變得費力,可是好在身上已經不冷了,她揉搓著自己的雙腳,來緩和溫度,增加血液流通,心情很好,什么都不能阻止這種喜悅,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能夠依仗的就是自己可以擁有掌控自己和別人生命的權利,別人還能不知道。
收拾好被褥,打開門,呼吸著清晨山村里新鮮的空氣,一切都要開始。
可是現在她還要考慮今天怎么辦,先要解決吃飯問題,村長劉保國已經告訴她,可以先借給她五十斤玉米面,離著秋收不遠了,可是就算是秋收,恐怕李春華也不會答應把糧食給自己,在說九月份就要開學了,她要去上學,糧食什么的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幾天大學錄取通知書肯定會送來,當時因為住在小叔家里,地址也寫的是小叔那里,她不會記錯,肯定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通知書拿到手,不能由著奶奶胡說八道。
剩下的事情就是路費的問題,這些以后再說,首要問題就是錄取通知書的事情。
她打水洗臉,水缸是村里的王大娘暫時借給她一個,王家的大孫子王家成給她挑的水,今天她必須自己做這些事情,這些倒不難,可是自己缺的東西太多了,扁擔這樣的工具都沒有,這個家里的所有的東西早就被小叔奶奶拿走了。
洗完臉,把水撒在院子里,她拿了一把掃帚把院子掃出來,這種掃帚都是村里人上山砍的干枯的掃帚草自己扎的,不值錢,人人都會弄,所以人家就給她留下了
大門已經傳來敲門聲。
白曉打開門,劉保國和治保主任,婦女主任都來了,治保主任還扛著一個袋子,白曉知道這是借給她的糧食,急忙笑著說:“村長大叔,治保主任大叔,嬸子,你們這么早就過來了,要不是你們幫忙,我恐怕就要餓死了……”有些哽咽說不出話來,不是她裝模作樣,這時候只能示弱,她也就是弱啊。
要糧食沒糧食,要錢沒錢。
要是在沒人幫,她就等著餓死了。
重生可不是萬能的。
劉保國點點頭,露出安慰的笑容,“別說了,你的事情,我會和你小叔說,糧食還是應該他出,不過可以秋里扣出來,你的地都在你小叔家里名下!所以這些是應該的,咱村可沒有餓死人這一說。”
白曉幫著治保主任李國慶把面袋子卸下來,還沒說客氣話,就看到李國慶一下子就捂著心口彎曲身子倒下來,白曉嚇了一跳,急忙扶著李國慶,可惜根本扶不住,李國慶已經整個人失去支撐倒下來。
劉保國和婦女主任王梅花急忙過來,搖晃著李國慶,“老李,老李!你怎么啦?”
李國慶捂著心口喊疼。
白曉一看不對,上輩子因為自己的異能,她為了掩飾這個異能,專門去學習了針灸中醫和西醫的很多基礎病理和治療方法,這個劉國慶明顯就是心肌梗塞的樣子。
“大叔,我去叫村醫過來!李大叔樣子可不好,你們千萬別搬動他,我看著像是心肌梗塞,亂動會死人的!”
王梅花一聽,一把拉住白曉,“你懂醫?”隨即想到白曉死去的親爹就是赤腳大夫,要不然也不會和妻子帶著藥材去縣里賣出了車禍。
看來這孩子也跟著學了一些。
“我去叫村醫,你在這里,起碼有個什么,還有個懂得人,免得闖了大禍。”王梅花急急忙忙就跑出去。
劉保國看著李國慶已經不行了,明顯看著人已經翻了白眼,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