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看著李春華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心里笑了,李春華是自找的,她原本不想心狠手辣的,她是一個人正常人,沒有那種反社會反人類,甚至是暴力的傾向,雖然是有怨報怨,可是也真的做不到殺人放火。
她比較傾向于用不知不覺的手段解決自己的仇人,可是李春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上面撞,那就怪不得自己收拾她。
是李春華自己非要沒病說自己病了,那白曉只能讓她好好的病一場吧,看看李春華還怎么享受自己兒子的孝順。
白曉渾身開始發冷,誰讓自己用了一下異能,不過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里,因為她這一次是反向運轉異能,和治愈不是一回事,所以收到的反噬也是比較輕微的,起碼比起上一次李國慶哪一次,好多了。
郝芳挑簾子進來,端著一碗白糖水,遞給白曉,“曉啊,今晚上就辛苦你了,身子實在抽不開身,你就在這里照顧你奶奶,給!喝一口水,忙活半天了,累了吧?”郝芳大概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和顏悅色過。
白曉接過白糖水,郝芳眼神一緊,死死盯著白曉,大概覺得自己似乎太性子急,急忙垂下眼睛,不過眼梢還在那里瞟著白曉的動靜。
白曉聞了聞,好吧,劣質的安眠藥成分,真的很想搖頭,白家能想出這個主意的人應該就是李春華,這種簡單粗暴的拙劣手法,也是李春華的性子才能做出來的。
郝芳看見白曉一直不喝,心里發急,這不喝下去那能行。
“曉啊,你喝啊!甜不甜?不甜,嬸子再給你加一點糖去!”這會兒她倒是后悔剛才加糖加少了,萬一這個死丫頭聞出來就糟糕了。
白曉喝了一口。
好吧,甜的都能齁死人。
這是誰干的啊。
打死賣白糖的了。
郝芳看見白曉喝了,心里終于放心。
白曉喝了兩口就再也不肯往下喝了,不是她不肯幫忙一起演戲,實在是這個水太甜了,她根本難以下咽。
反正郝芳要的就是她喝下去,估計也不是要她一碗都喝下去啊。
暗暗運轉自己的異能,在身體里轉悠了一圈,自己的異能連那些生死攸關的大病都能治,別說這小小的安眠藥,根本沒費什么力氣,白曉周身運轉了一圈,知道自己身體沒什么大礙,才放下心來。
郝芳看這白曉有些木呆呆的,心道難道這藥這么好使?
不由得試探,“曉啊,你怎么了?”
白曉疑惑的看著郝芳,眨眨眼睛努力想要使自己清醒一些,眼睛似乎都要閉起來了,用力的搖搖頭,“嬸子……我……怎么……這么……困……”
撲通一下,白曉撲在李春華炕沿上閉上眼睛了。
郝芳心里一喜。
成功了!
走過去,裝模作樣地推了推白曉。
“曉啊,曉啊!你醒醒!”
看到白曉像個死豬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終于放下心來,沖外面招呼,“快來!把人扶過去!”
門外立刻白梅和方小山進來,剛才方小山就躲在隔壁的屋子里,一直隔著窗戶在偷瞄著這邊的情況。
兩個人用力架起白曉,白曉昏迷不醒,整個人死沉,白梅被累的差一點想罵人,這個死丫頭成天都吃不上飯居然還能長得這么死沉。
和方小山把人挪到隔壁屋子里,那個屋子可是白梅的屋子,總不能把人挪到郝芳和白建國點屋子里啊。
白梅沖著方小山笑笑,“你今天可是艷福不淺,我這個妹妹呀,可是村子里的數的上漂亮的頭一名,你好好享受吧!”說著就想出去。
方小山一把拉住白梅,“白梅,我這還不是為了你,要不然這樣的貨色我也看不上。你可不能忘了答應我的事兒。”方小山也不是好糊弄的。
白梅忍下心里的不耐煩,溫柔的笑著,“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肯定要做數。我先出去等你了。”白梅出門了。
剛才私下里奶奶可是說了,方小山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坑蒙拐騙,吃喝嫖賭沒有一樣不會。光是長了一張臉,實際上芯子里爛的不成樣子,白梅現在哪里還有一門思想要嫁給方小山。
她又不傻,這樣的無賴嫁給他能有什么好事?
她現在只不過應付著想,趕緊把白曉收拾了,等一會兒把全村人都叫進來,方小山和白曉不結婚也不成。
方小山點點頭,“那行。過一會兒你就過來,讓你驗收成果。”方小山輕佻的摸一把白梅的臉蛋,白白嫩嫩的的確是手感嫩滑啊。
白梅笑著把門掩上,出了大門就收起了笑臉,這個該死的王八蛋,還趁機揩油。
不過只要能收拾了白曉,被占點便宜她也認了。
方小山搓了搓手,看著白曉躺在床上,嘴里哼起了小曲兒,“緊打鼓來慢打鑼
停鑼住鼓聽唱歌
諸般閑言也唱歌
聽我唱過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邊絲……”手剛剛落在白曉的臉旁邊就突兀的被人一把抓住了。
方小山一激靈,不是人睡過去了嗎?這是鬧什么啊?要是白曉醒來鬧起來,自己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心一橫手就要去捂白曉的嘴,心里就是一個念頭不能讓白曉喊出來。
就覺得自己忽然渾身發軟,然后就動不了了,他想要喊外面的人,白梅可是剛走幾步,只要他喊出來,白梅肯定能聽到。
可是他嘴巴就是張不開,聲音也像是消失了。
身上一動不能動,除了眼珠子亂轉,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不能動彈。
就看見剛才還和死豬一樣的白曉突然坐起來,笑盈盈的看著他,那目光看的方小山心里發寒,這丫頭那什么眼神,似乎是看到了深仇大恨的仇人,恨不的拿刀捅了他。
方小山害怕了,這輩子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他沒少半夜摸寡婦門去,也干過禍害人家的事情,可是都沒有一次讓他這樣害怕,恨不的自己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就看見白曉手里拿著一根銀針!
是銀針!
他知道他為什么不能動彈了,是因為這個女人搞得鬼,完了!他們以為人家被他們迷暈了,實際上人家清醒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