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看著那把匕首對著自己刺過來,眼神一直都在匕首上面,尚凱杰和她已經近在咫尺,這樣的機會大概再也不會有了,可是她一旦抓住尚凱杰,異能運轉至少需要五秒鐘才拿發揮作用,五秒鐘夠她死幾次了。
可是現在沒有更好地辦法。
只能一命換一命。
她就是拼著一口氣也要尚凱杰死,這個混蛋必須死,哪怕她需要自己消耗巨大的異能也在所不惜。
當初自己的能量藥劑就是這個王八蛋制造出來,說白了就是一種變相的毒/品,就是為了控制自己的,尚凱杰沒少用這個東西要挾自己乖乖聽話,甚至幾次想要猥褻她。
這個尚凱杰不死,她會對不起自己。
白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撲上去,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尚凱杰拿著匕首的手腕,尚凱杰早就知道,沒有人會等死,這個女人遲早是要反抗的,他一直就在等待,看到白曉只會一味地抓著自己的手腕,尚凱杰笑了。
就這樣的力氣,這個女人還真的沒什么出眾和特別的。
手上用力,匕首換了一只手,尚凱杰獰笑著舉起匕首刺向白曉。
目標很容易,白曉一味死死抓著自己的手腕,估計是嚇傻了,現在居然都不知道松手,來逃跑,或者抵擋自己的匕首,這樣的女人蠢到了極點,不死都對不起自己。
死吧!
尚凱杰想要見血的暴虐心情立刻高漲起來,血大概是最美的祭奠。
白月和李海順撲上來,兩個人加入了戰斗,白月死死的用自己的手握住匕首鋒利的刀鋒,眼睛里是一片猩紅,明明手指應該疼痛,可是她是感覺不到,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白曉死了。
不能讓這把匕首刺進自己妹妹的身體,絕對不能。
李海順撲上來,死死的抱住尚凱杰的腿,用力咬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人小力氣小,可是他知道不能讓這個壞蛋殺了小姨,這個壞蛋是要殺人。
尚凱杰痛嚎出聲,另一腳重重地踢中李海順的胸口,李海順滑過了地板,倒在地上咳嗽不止。
白曉撲向尚凱杰,沖擊力讓兩人撞上桌子,桌子翻倒,上面擺放的早上剩下的碗盤破裂,饅頭、紅薯及咸菜塊四散紛飛。兩人一起倒在地上,尚凱杰的頭部重重地撞上水泥地上,令他有片刻的昏眩。
尚凱杰已經軟到了,渾身根本沒有任何力氣。
“賤……人”
房門被重重的撞開,重重地反彈向墻壁。風雪里兩個人沖進來,白曉已經沒有力氣繼續對付尚凱杰的幫手,白月手指鮮血淋漓,姐妹兩個緊緊抱在一起。
白月護著白曉,兩個人瞪視著眼前的兩個拿著自制手槍的男人,死亡,近在咫尺。
“別怕,姐在!”白月緊緊抱著妹妹,把她護在自己懷里,用自己的身體對著面前的歹徒。
槍聲震耳欲聾,她直覺地拉著姐姐趴回原地,兩個人看不見發生的事。她的耳際仍在嗡嗡作響,鼻端聞到刺鼻的硝煙味。一陣重擊,繼之是玻璃破裂的聲音。
但是她很快察覺自己身上的沒有痛楚!也就是說這一槍并沒打中她們。
白曉扶起白月,兩個姐妹互相檢查對方,身上沒有傷痕。
白月松口氣。
白曉抬頭就看到幾個人的惡斗聲、悶哼聲、咒罵聲,及拳頭擊中人體的聲音,她想站起來,結果后背被人撞擊,她整個人被撞倒,肩膀重重地撞上柜子突出的尖角,整條手臂似乎麻木了,讓她痛呼出聲。
白月撲過來,“曉,你怎么了?”
白曉這才看清楚姐姐的手指幾乎要斷掉了,因為匕首的鋒利,手指已經是顫巍巍掛在手上,心里一痛,飛快的掏出銀針,給白月扎上,安志遠和江少卿已經帶著人和那兩個人打起來。
安志遠狠狠的用手肘撞向男人的太陽穴,當對方喘氣、痙攣時,再在他的下顎重重地補上一拳。男人尚未恢復過來,安志遠已經奪過他手里的手槍,用力抵住了他的耳后。
“別動!不然我就扣下扳機!”
兩個男子靜止不動了。
兩個人走過來,抓住兩個男人的雙手,幾乎將他們整個人舉離開地板,重重地翻過他的身軀,令他腹部朝下,雙手背捆綁起來。
他們的周圍都是破損的家俱及打翻的食物,李海順已經被人扶起來檢查傷勢,安志遠撲倒白曉跟前。
看著她發抖的樣子,脫下大衣用力給她裹上,白月看著妹妹搖搖欲墜的樣子,招呼安志遠,“把她抱到我們得房間,我去給她燒水,里面床上有被子。”
聲音微微發抖,還帶著震撼。
白曉虛弱的回頭看一眼地上的尚凱杰,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胸口喘息不已。尚凱杰惡毒的目光注視著她,那意思似乎是要吃了白曉。
一切都完了。
安志遠抱著白曉進屋里,關上門,“你還好吧?”
白曉搖搖頭,把手哆哆嗦嗦伸到安志遠的腋下,汲取溫暖,滿足的幾乎要喟嘆。
肩膀被柜子撞到的地方正痛得像火燒,身上冷的要凍死,這算不算不好。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坐下,”他望向四周,瞥見了那張大床,抱她過去,拉開床上的被子,緊緊給白曉包裹住。
指節輕觸她的臉頰,握住她的手。她眨了眨眼,終于集中焦距,看到了他,她幾乎要昏過去,這一次大概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異能消耗的太嚴重,因為這一次她做了斷肢接續的治療,這個治療還不是她現在應該做的,可是她不能看著姐姐的手指端了,這樣的天氣,幾乎是壞死的可能性太大,一旦真的截肢之后。
她也沒本事斷肢再生,所以只有趁著還有機會的時候,哪怕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一定要救姐姐。
他站起來脫掉絨衣,隨手扔在一旁,然后再度坐下,把她的手塞在兩人之間,用他的身體溫暖它們。
他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襯衣在她冰冷的手指摸來燙燙的。他把手按在她的背脊上,感覺到他的體溫傳來使她松了口氣。“已經沒那么冷了。”她在他頸邊說,感覺到緊縮的肌肉慢慢松弛。她緩緩深呼吸著他溫暖的男性氣息。
她真的不再顫抖,安志遠就像是一個神奇的后遺癥治愈器,只要他在身邊!似乎她恢復起來就是那么簡單,看看這么嚴重的寒冷,面對安志遠的身體溫度,似乎只有節節敗退。
“好一點了嗎?”他問,聲音比平時低沉。
“嗯,可是我在想,不能每次都找你取暖!”她對異能的改變也是很無語,如果她說出真相,大概會被安志遠笑死,有人貪戀他的體溫,不是貪戀他的美色?
“我不介意,非常歡迎。”安志遠低沉的聲音是一種誘惑。
她迷迷糊糊的想,躺在他懷里聆聽他的心跳也很舒服。最重要的是,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歸屬感,覺得自己在這人世不再孤單。知道他關心她、重視她是種令人陶醉的感覺。她不記得曾經有誰如此重視過她。她不明白這種息息相關感怎么會這么快就形成,也不知道她怎么會這么快就信任依賴他,但事實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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